“停!”凌奇急忙喊住了準備過河的隊伍。
“左轉!目標,重山村!”凌奇再次下令。
劉寶根有點傻眼了,不是說好了去張家樓嗎?怎麼改道去重山村了?不過劉寶根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當部隊來到謝莊的時候,大傢伙就看到張家樓附近有日軍冒出,崖莊那邊也出現了日軍,正全力向他們追來。
“加快速度,迅速擺脫鬼子!”凌奇下令部隊再次加速,“聾三炮,帶着爆破組前行五百米進行佈置。”
“是!”聾三炮應了一聲是,凌奇說的這個提前佈置,是讓他趕到到前面進行地雷的埋伏。
聾三炮帶着隊伍狂奔到了北河村,這才停了下來,開始讓人埋設地雷等爆破武器,一邊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而凌奇帶着隊伍在前行了一段距離後,被北關莊附近下令停下隊伍,進行了就地的防禦。
一行日軍隊伍沿着上道從彭家嶺方向氣勢洶洶的殺來,另一隊則沿着對面的山路一路猛趕,他們不敢下河溝,因爲下了河溝,第一個被攻擊的目標就是他們。
看着凌奇部隊在北官莊附近被追趕的部隊咬上,於是對面的日軍就從荊汶下了河溝,準備跟對面的日軍匯合,加強他們的攻擊力。
但是他們卻估計錯了凌奇的詭詐,見凌奇擺出防禦的架勢,追趕的日軍以爲咬上了凌奇,於是就下令建立陣地,準備進攻。
結果當他們衝上陣地的時候,卻發現只有一個個空的鋼盔擺在陣地上,一大隊的人馬,早已經人跡渺渺,不知道離開多久了。
凌奇邊走還邊笑,他的這一下子疑兵之計足夠日軍喝一壺的了,自己幾十號人馬跟一箇中隊的日軍死磕,那纔是腦子有問題。
凌奇帶着隊伍顧不得休息,趕到北河村與聾三炮匯合後,又馬不停蹄的往重山村趕路。
“兄弟們,加把勁,咱們已經順利擺脫了追軍,只要到達重山,咱們就勝利啦……”凌奇不斷的給大傢伙鼓氣。
得虧了凌奇經常給他們拉體能,這四五公里的狂奔下來,所有人全都堅持了下來,而在後面追趕的日軍可是鬱悶了,見過能跑的國軍,沒見過這麼能跑的國軍,一個個跑得跟兔子一樣,也不知道他們是吃什麼長大的,一個個居然這麼能跑,尤其是那個帶隊的隊長,跑起來簡直是腳下生風,難怪被總部懸賞,你見過會跑的金條沒有?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凌奇可不管日軍是怎麼想,感到重山的時候,只有一小隊的僞軍在這裡駐紮,輕輕的一個衝擊,就被打的潰不成軍,鬼哭狼嚎的跑沒影了。
姚遠架起電臺向沂南方向發電,也就是在重山這樣的地理位置,才能夠收到沂南的電訊,雙發聯通後,得知沂南的游擊隊已經出擊土家河,正在向岸堤這邊推進。
這貌似不是凌奇他們當時制定的策略,一問才得知,土家河的鬼子早已經被調走,八成就是張家樓的鬼子,被游擊隊鑽了一個空子,順利拿下土家樓,向岸堤進攻,準備一鼓作氣拿下岸堤。
凌奇得到消息後,與臨沂的方澤仕溝通後,果斷選擇進攻三合峪這邊的敵軍,配合游擊隊拿下岸堤。
經過短暫的修整後,凌奇跟游擊隊對好時間後,果斷髮動了攻擊,三合峪裡駐紮着一支日軍小分隊。
這支部隊剛剛於當天凌晨到達這裡,部隊剛駐紮下不久,剛開始燒水做飯,還沒等他們從驚愕中緩過神來,凌奇的特別行動大隊就以猛虎下山般的勢態橫掃了他們,一小隊的人馬死的死,投降的投降。
當凌奇下令打掃戰場看到幾個箱子裡的玻璃罐子的時候,凌奇毛孔多快炸了,立刻下令衆人散開,自己戴上防毒面具,小心的靠上去。
箱子外面印着炮彈,危險等字樣,裡邊卻是用棉花填充的玻璃罐子,瓶子上面貼着鼠疫的字條,看到瓶子裡邊密密麻麻的蟲子,凌奇毛孔都豎起來了。
凌奇提過一個投降的日軍士兵問道:“有什麼辦法消滅這些病菌?”
“先用開水燒死蟲子,然後用火燒燬……”士兵比較淡定的回答了凌奇的問題。
“原因?”凌奇冷冷的問道。
“鼠疫桿菌爲需氧及兼性厭氧菌。鼠疫桿菌對外界抵抗力強,在寒冷、潮溼的條件下,不易死亡,在-30℃仍能存活,於5-10℃條件下尚能生存。可耐直射日光1-4小時,在乾燥咯痰和蚤糞中存活數週,在凍屍中能存活4-5個月,但是加熱55℃15分鐘或100℃1分鐘就可以將鼠疫病毒殺死了,所以鼠疫病毒在高溫下是能消滅的。”日軍士兵講述了一通學術,不時的看向爆炸聲響起的北河村與岸堤鎮上,眼中露出一絲失望,看來他的救兵短時間內是趕不過來了。
“也就是說高溫能夠殺死病菌是吧?”凌奇問了一句。
日軍士兵點點頭:“是的!”
“統統丟進鍋裡!”凌奇很乾脆的下令把所有的玻璃瓶全都丟進了剛剛燒開的大鐵鍋裡去。
“別……不要……”士兵急忙喊道,卻被刁悍拿刀頂在脖子上,心疼的臉上的肌肉都抖動了,喃喃自語道,“這都是帝國大學好幾個月的成果呀!”
幾分鐘後,玻璃瓶子被燒的炸裂,鐵鍋上頓時密密麻麻浮起了一片黑乎乎的跳蚤屍體,看的人頭皮一陣發麻。
這時剛剛逃過一劫的游擊隊發來信息,他們已經順利拿下岸堤,同時游擊隊的支隊長髮信問凌奇有沒有時間見個面,不過被凌奇婉拒了。
凌奇知道第一步的作戰計劃已經完成,雖然中間出了一些差錯,但總體上還是取得了應有的收益,於是就決定不跟游擊隊見面了,即刻帶着隊伍向界牌進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