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在山谷裡迴響個不已。
凌奇用瞄準鏡看了一下上面的情況,正好春田秀一男也拿着望遠鏡在看外面的情況,兩人頓時來了一個對眼。
春田秀一男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自己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凌奇會這麼快趕過來,本來他早已經可以達到山洞了,結果半道殺出來一個宋大憨,狠下辣手,選擇同歸於盡的打法,廢了白陽會的兩個骨幹,讓他在山裡邊走了不少冤枉路才找到了山洞,結果等他想進山洞密道的時候,發現機關被人鎖了,春田秀一男以爲是被凌奇他們破壞了,於是就讓人天上炸藥,把機關給炸開,因爲空間狹小,一夥人只能躲在外面。
等裡邊爆破後,把碎片清理了,才能進去。
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等春田秀一男好不容易埋好炸藥,成功引爆後,就發現了凌奇他們的隊伍已經尾隨而至,最終棋差一招。
戰鬥毫無懸念的拉開了。
春田秀一男鬱悶的要吐血,因爲採用遊擊的打法,他並沒有帶重武器過來,在火力上明顯要弱於凌奇的特別行動隊。
而凌奇的特別行動隊則是仰攻,地理上處於劣勢,兩相抵消,幾乎打了個平手,凌奇是有點不願意手底下的弟兄有過多的傷亡,所以打得十分保守。
只是不停的刺激春田秀一男部進行射擊,他們消耗的越多,凌奇的條件就會越大,唯一麻煩的就是竺宗光那邊,如果通道被日軍突破,春田秀一男部突圍的可能性就會變大。
春田秀一男似乎也知道這個其中的道理,已經派人開始清理通道里邊的碎石,但是他們忘記了裡邊還有一個竺宗光存在。
就在他們快要清理出通道的時候,啪啪啪幾聲槍響,兩個正在清理的士兵倒在的血泊之中,這幾聲槍響着實嚇了春田秀一男一大跳,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以爲是凌奇在這裡設下圈套等着他主動入甕。
不過竺宗光開了三槍,就沒有繼續開槍,讓春田秀一男嗅到了一絲破綻。
“火力偵查!”下令士兵對通道進行火力偵查。
三個士兵端着三八大蓋嘴裡哇呀呀的喊着衝到通道口,砰砰砰的就是一通狂射,打得竺宗光幾乎擡不起頭來。
呼呼呼……幾顆手雷飛向了竺宗光,竺宗光是亡魂大冒,急忙翻滾躲開。
轟轟轟……手雷在逼仄的通道里劇烈爆開,震得竺宗光耳朵嗡嗡直響,通道頓時被炸塌了一大片。
“巴嘎!”春田秀一男幾個巴掌扇過去,見過豬的,沒見過這麼豬的士兵,這手雷一炸,通道不就塌了嗎,“不準用炸彈,我估計裡邊就只有幾個人,抓緊清理通道,突擊擊……”
幾個人士兵屁滾尿流的跑過去清理起通道。
春田秀一男則指揮着士兵停止了射擊。
趴在山洞上面喊道:“凌桑,這局算你贏啦。”
“既讓是我贏了,你還不滾下來投降,我保證可以給你一個全屍。”凌奇高聲回道。
“哈哈哈,我大日本帝國,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投降的懦夫!”春田秀一男哈哈大笑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聾三炮,能打中不?”凌奇讓聾三炮瞄準上面,看能不能用炮給轟一下。
“我試試!有點難。”聾三炮看着前面的懸崖,眉頭猛皺。
“既然你們拒絕投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啦。”凌奇高聲喝道。
啪啪……回答他的是兩聲槍響,子彈打在凌奇身前的石頭上,擦出了一溜火花,顯然對面也有狙擊手在瞄着凌奇。
“來而不往非禮也!”凌奇見聾三炮點頭,猛得揮了一下手。
咚……一發炮彈划着弧線飛向山洞,突然一個黑影飛出,噗的一聲,擋住炮彈,轟得一聲巨響,炮彈在空中炸成了一個火球,火球晃晃悠悠的從空中飄落。
“我擦,帳篷!”凌奇苦笑一聲,這個春田秀一男還真是一個人才,居然命士兵撐開帳篷,擋住了炮彈,兩個士兵被爆炸的衝擊波給撞在石壁上,口吐鮮血。
“凌桑,咱們打個商量如何,上次我放過了一馬,這次你能否放我一馬?”春田秀一男在上面洋洋自得的說道。
回答他的是凌奇的一梭狙擊子彈,見沒打中,凌奇喝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哈哈,既然談不攏,那就不談了。”春田秀一男哈哈一笑,結束了談話,其實他主動出來喊話,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而凌奇也是抓準了這點,想讓聾三炮把他給轟了,結果這傢伙還是棋高一着,拿帳篷抵擋了炮擊,現在通道被清理出來,顯然是要開溜了。
“強攻!”凌奇只能咬牙下達了強攻的命令。
兩臺馬克沁頓時嘶吼了起來,一道道彈鏈瘋狂的掃向洞口,頓時把躲在洞口準備射擊的日軍狙擊手給掃成了馬蜂窩。
阿力跟凌奇已經衝到了附近。
咚咚咚……三聲炮響。
嗚嗚嗚……轟轟轟……三團火花在洞口爆起。
大團大團的石頭被炸飛。
整個洞口頓時被硝煙瀰漫。
“上!”凌奇跟阿力兩人見大石頭飛下,就頂着簌簌而下的碎石塊,抓着石壁向上爬去,碎石塊打在鋼盔上,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
“呀……”見到凌奇跟阿力爬上來,兩個渾身是血的士兵端着刺刀撲了過來,阿力一個懶驢打滾,躲開刺刀,就勢在鬼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啊……”鬼子頓時成了空中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