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奇在機場裡繳獲了不少物資,裡邊有不少巧克力跟餅乾,一行人只是吃了早餐,現在都已經是午後了,於是凌奇把巧克力分給了大家。
“真好吃,比過年的糖葫蘆還要好吃。”驢蛋咀嚼着巧克力,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
“比我老家的糖塊好吃。”聾三炮點點頭讚道。
“比烙餅好吃。”傅永興啃着餅乾笑着說道。
一行人吃飽後,又給腰間的乾糧袋給塞滿了物資後,繼續掃蕩,哦是搜索起來。
“隊長,這裡有電臺。”黃囍貴帶着幾個人撬開一個被炸彈炸塌的房門,裡邊的大結構居然完好無損。
房間裡還有幾臺步話機還有兩個沒有被破壞掉的電臺。
開啓電臺後,居然都能夠開啓,啓動後,有一臺居然收到了國軍的電臺呼叫,聽到國軍大部分已經過江,但依然還有部分部隊在抵抗,整個場面很是混亂,凌奇差點就哭了,這仗打成這樣,怪誰呢?
而且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無線電居然還被日軍監聽着,難怪守衛機場的軍官級別這麼高,戰鬥力又這麼差,估計是日軍的技術兵。
對無線電,凌奇是苦於手頭沒有這方面的人才,常勝波跟文章都回到了原部隊,這麼短時間裡,手底下的人沒有人能夠擺弄明白這堆電子產品。
機場建在長江邊上,江邊停着幾艘快艇。
凌奇大喜,急忙黃囍貴回到蕪湖城報信,黃囍貴急忙開着偏三輪帶着傅永興趕往蕪湖城,這一來一回,已是傍晚,黃囍貴開着偏三輪馱着一個吐的快昏過去的鄉紳回來了。
結果卻得知,鄧光龍部早已經走遠,孫元良一部也不見蹤影。
“丫的,說好一起走呢?人哪裡去了?”凌奇差點破口大罵。
問了當地的鄉紳,才知道孫元良是去了太古碼頭,主要是他聽說那邊有渡輪。
當凌奇乘坐快艇趕到太古碼頭,孫元良正好指揮着衆人登上船隻離岸,只見不大的幾艘船上,滿滿當當的站滿了人,再加上輜重等物品,那船的吃水線已經無限的逼近下限了。
岸上還留着不少傷員跟參謀部的文員,全都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孫元良他們。
聽見快艇聲,着實讓孫元良一番緊張,見是凌奇,這才安心下來。
孫元良見到凌奇趕到,開口說道:“先把船給傷員跟參謀部的人,他們帶着重要文件,讓他們先過吧。”
“注意安全。”凌奇只能無奈的擺擺手,丫的,逃命還找這麼多借口,只能下令讓衆人上岸,讓出了快艇。
因爲過江的人太多,孫元良也不好意思獨佔快艇,那樣會顯得吃相十分難看,擺出風格,讓快艇送傷員過江,自己則留在木船上,船隻晃晃悠悠的駛往江中,船伕吃力的搖着櫓,站在船上的衆人就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那湍急的江流絕對要比想象中兇猛很多,平時沒有滿載,船隻行在江面上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但這次卻是滿載,正確的說是超載,吃水過深,在水中的阻力就大了很多,加上快艇的水浪,被江流一衝,船隻猛得一個轉向。
船伕發出一聲驚呼:“別亂動!”
但爲時已晚,船隻突然一個側傾,士兵就像下餃子一樣往水裡掉。
“不好啦,孫將軍落水了。”有人高聲喊道。
噗通一聲,周振義已經跳進了水裡,一把拽住了孫元良。
船老大丟了一個救生圈給他,只見救生圈上還印着洋碼子,赫然是前不久被炸掉的洋輪上面的東西。
“你們不要管我,帶着部隊迅速過江,這是命令……”孫元良奮力的喊了一聲,瞬間就被江水帶遠。
江水湍急快艇有心去救援,但滿載着人員,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只能抓緊速度把人員送到對岸,返過頭來救援。
這裡就體現出來沒有救援經驗了,這一來一去,耗費了不少時間,孫元良早已經被衝遠。
看水流的方向,下面就是南京城,這形式瞬間就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隊長,發現日軍主力正朝蕪湖城逼近。”黃囍貴飛奔來報。
“石頭,快點。”凌奇催促剛剛靠岸的石頭。
一行人跳上兩艘快艇,飛快離岸。 wWW• тт kán• C ○
“救孫將軍去。”上船後,凌奇就下令去追孫元良。
快艇追出去很遠也沒有見到孫元良他們,一直順流而下,終於在江心洲附近才救起了他們,這時天已全黑,而且還起了大霧。
孫元良跟周振義這次可是遭了不少罪,兩個人在江水裡早已經凍得麻木,如果不是救生圈上的繩子,說不定就真要喂王八了,兩人被人七手八腳的拉上快艇,凍得牙齒咯咯作響,凌奇給他們餵了幾口日本清酒,又給了一塊巧克力,兩人才感覺舒服了一些。
這時船上燃油已經不夠,只能由一艘船拖着向下遊飄去。
本想到北岸去靠岸,結果兩岸都是戰火紛飛,幸好夜黑沒有人注意到江中的他們。
沒多久另一艘也沒了油料,只能隨波飄,一直飄到了泰州附近才被江水衝到淺灘,衆人才上了岸。
驢蛋早已經吐的稀里嘩啦,差點就栽江裡去了。
顧不得黃囍貴幽怨的神情,立刻派出了黃囍貴,讓他火速偵查。
“我也去吧。”傅永興突然提了出來,要跟黃囍貴一起去偵查。
傅永興彙報說,泰州已經被日軍竹林部佔領,就在前幾日,日寇竹林部1000餘人分別從靖江九圩、十圩兩個港口登陸,漢奸盛翕如、王希山打着太陽旗組織歡迎隊伍引狼入靖江,日軍沿靖八公路撲進城內,四處縱火,城內被炸、燒、毀的房屋500餘間。
因爲日軍是剛剛拿下泰州,泰州因爲沒有抵抗,所以城防還是相對比較鬆的,在日軍的眼裡,泰州的百姓就像是溫柔的小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