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天黑的很快,就在姚忠英不知道要如何應付凌奇的時候。
突突突,一臺轎車飛快地從遠處開了過來。車子剛停好,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名中將。
姚忠英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急忙跑到車邊,輕聲的對那人說了一會兒。
“嗯,知道了!”那人應了一聲,大步向凌奇他們走來。
見到凌奇他們穿着如此奇怪,那人不禁愣了一下,然後才爽朗的笑了起來:“哇哈哈,唔好意思,唔好意思,大水衝了龍王廟啊,鄙人83軍軍長鄧龍光,請問哪位是凌奇凌隊長?”不過那目光迅速的就鎖定了凌奇,這羣人就以他軍銜最高。
凌奇想不到自己的事情居然驚動了一名軍長,還是一名中將。
“鄧軍長好,我們正在奉命追擊竄入城內的敵寇,請指示。”凌奇跟向斌急忙向鄧龍光敬了一禮。
“嗯!”鄧龍廣好奇的打量了凌奇一眼,“你們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已經命部隊收攏,我整個156師都聽你的調遣,你只管去幹便是了。”鄧龍光很是豪爽的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呢!”凌奇有些詫異的看着鄧龍光。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儘管放手去幹!”鄧龍光笑着拍了拍凌奇的肩膀,“我很看好你,姚參謀長會配合你們的,我還有個會,先走了!”
鄧龍光說完,飛快的向車子走去,凌奇看到他上車後,飛快的戴上了防毒面具。心下恍然,這個傢伙,嘴上說的那麼好聽,原來是怕日軍的毒人啊。
事態緊急,雖然鄧龍光承諾讓凌奇放手去幹,但他也不會真的腦抽了去指揮一個師參謀長。
客氣的向姚忠英敬了一禮道:“姚參謀長,現在情況有點麻煩,我想請弟兄們在第一公園邊上進行戒備,防止敵人走脫傷及百姓,這裡邊的事情由我們來處理如何?”
“不行,師長命我們必須要拿下敵人的首級。”姚忠英非但沒有後退,反而堅定的要求進去。
“不行,你們沒有對付這幫敵人的經驗,還是我們來,您就幫我掠陣,如果裡邊處理完了,您再進去,您看如何?”凌奇說的很委婉,意思就是說你等我處理完了或者掛了,你們再進去,這個功勞都是你們的。
“這個……”姚忠英頗爲有些心動,這可是憑白撈了份功勞啊。
“姚參謀長,這些生化病菌看不見摸不着,一旦發作,後果不是你所能想象到的。”凌奇說的有些嚴重,但並不是危言聳聽。
“這個…這怎麼好意思呢…”姚忠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不過出於安全考慮,還是點頭答應了。
?“謝謝,參謀長!”凌奇向姚忠英敬了一禮。
“向連長,麻煩你一件事。”凌奇對向斌說道。
“凌隊長,你請說。”向斌正色道。
“歸攏一下放防毒面具,把受傷的士兵先剔除出去。”凌奇給向斌下個一個命令。
“受傷的士兵都要剔除嗎?”向斌遲疑了一下問道。
“是的,安全起見,有生病的,傷勢未愈的統統剔除。”凌奇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是被謝承瑞團長的癆病給嚇着了,那可是結核病,會傳染的。
經過快速篩選,剔除了半數的人員,這個結果讓凌奇有些吃驚,就剛纔光華門短暫的一番接觸,居然有半數的人受傷,凸顯了日軍強大的戰鬥力。
分派完完任務,凌奇趁着夜幕的掩護,悄悄的摸進了第一公園。
凌奇帶了黃囍貴、驢蛋幾個人當先進入公園,並用布把幾個人的槍都給包裹了起來,並告誡他們,儘量少用槍。
幾個人是從圍牆翻進去的,等凌奇他們翻進去後,外面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裡三層外三層的把公園給團團圍了起來。
凌奇去的第一個點就是中山遺囑室,中山醫著館的大開着,裡邊被鬼子塗了很多油漆類的顏料,裡邊的桌椅板凳統統被掀翻在地,彷彿被匪徒肆虐過去一般,也確實是被匪徒肆虐過,這是凌奇的感受。
但在教導團人的眼裡,這就是活生生的打臉了,全都紅着臉想衝進去。
凌奇一個閃身,雙手一伸攔住了他們,低聲喝道:“站住,做什麼!”
“隊長,我們不能看到那羣狗日的如此糟蹋總理的遺物!”
“難道我不知道嗎?愚蠢,這是鬼子的激將法,別中了計!”凌奇低吼道。
“隊長,你就讓我們進去吧。”黃大喜苦着臉說道。
“是啊,是啊,隊長去,你讓我們進去吧,很快的。”衆教導團的人紛紛表示要進去。
“很快?”凌奇瞪着眼睛挨個看了一遍,冷聲說道,“是很快,你們離去地府的速度也會變得很快!自己看看。”凌奇打着電筒向裡邊晃了晃,他選用的角度十分恰當,只見裡邊密密麻麻的拉着一堆的線,線頭掛着一顆顆的炸彈,赫然是全盤仿製凌奇的手法。
“丫的,我沒找你麻煩,你自己到送上門了。”凌奇心裡頭暗念一句,他已經知道是誰帶隊過來了。泉井春,這個已經失去人性的瘋子。
“都聽好了,當務之急是先把敵人找到,誰如果不聽號令,別怪我辣手無情!”凌奇果斷的揮揮手下令道。
四男一女,一共五個人,男的被反綁着雙手跪在地上,被人用刺刀從後面刺穿身體。其中還有一名女的,年越二十來歲。
“媽蛋,畜生!”凌奇雙拳緊緊的握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