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魯門會意,思考了一下他道:“那就按你說的意思辦。”
雖然杜魯門作出了決定,但是他並沒有讓奧巴馬立即去找鄧尼茨說出自己的條件,美國方面既要晾着鄧尼茨,更要晾着貝克和施陶芬貝格等叛軍,
而此刻在新東京,裕仁再一次召見了日本軍政高層,現在已經9月16日了,日本依舊沒有對美國宣戰,也沒有什麼實際的軍事行動,中國方面一直在催促,秦軍、大理軍都做了二級戰備,日本海軍在南海上明顯感受到了大理海空軍和中國海空軍的不同尋常,巡邏加大了,不過日本人還是很享受這種華夏這麼重視他們的,
這幾年來華夏似乎打遍天下無敵手,讓日本這個幾年前還曾蹂虐過中國的國家很是沒有存在感,今天華夏的軍隊在南海警戒着,讓他們有了存在感,
“諸卿,中國人不但在催促我們對美國開戰,現在還扣了我們2000噸黃金的軍事物資不給,諸卿意下如何。”
“豈有此理,支那人欺人太甚。”阿南惟幾暴跳起來道:“陛下2000噸黃金雖然不是小數目,但是相對於帝國的國運來說微不足道,如今希特勒一死,而且還是被自己的部下炸死的,德國陷入了內戰當中,中國人現在恐怕得要獨自面對美國了,我看他們很難打得贏美國,用不了多久美國人就會研製出原子彈,咋們湊上去那就是挨炸的,我認爲鑑於目前局勢不明,我們就先別進攻美國了,還是等等看,咱們也不怕得罪誰,反正這兩個國家咱們都得罪過了。”
裕仁看向山本五十六,但是南次郎搶話道:“這次我支持阿南君,中美兩國跟我們都有深仇大恨,特別是中國,而美國人要是贏了中國,恐怕他們一定會脅迫我們讓出澳洲,將我們趕回本土,因此在眼下局勢不明朗的時候,我們應該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陛下,臣也這麼認爲,無論是從國家戰略上來看還是以前的仇恨,我們跟中美兩國都化解不開,他們最後都不會容忍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來威脅他們,既然這樣,我們爲何不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或者一死一傷再一起收拾他們呢。”木村兵太郎激動的道,
裕仁看了看山本五十六和東條英機,兩人相視一眼,東條英機道:“陛下,按照原計劃,我們確實應該奪取南美洲,不過眼下美國人畢竟有原子彈,現在我們再對美洲下手未必能打敗美國,更何況保留美國有利於對抗中國,因此我認爲我們應該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裕仁道:“如果我們不進攻,那那兩千噸黃金可就沒有了,而且還跟中國人鬧翻了,他們恐怕不會再賣物資給我們。”
山本五十六道:“陛下,錢是小事,今後我們會有更多的,生存纔是我們的第一要務,至於中國人不賣物資給我們,如今我們也不需要了,我們已經可以自己生產相應的物資來滿足自己,相反,沒有我們的資金投入,看中國人的經濟能堅持到何時,沒準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經濟崩潰。”
“那山本卿的意思是說我們從現在開始不搭理中國人,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山本無十六思索了一下道:“如果能找一個重要的藉口就更加完美的,歲莪說中日兩國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但是我們畢竟有結盟,要是我們沒有足夠正當的理由,那恐怕中國人會認爲我們在耍他們,那他們尋開心,萬一中國人獲勝了,他們肯定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機會,到時候他們要是不顧死活要滅了我們,那可就糟糕了。”
“你太小心了,山本君。”阿南惟幾不滿的道:“今時今日,帝國何須懼怕中國人。”
“不不……阿南君,我們還是應該等核彈研究出來,你不要認爲中國人進攻島嶼好像他們海軍不強,拿我們沒辦法,諸君有這種想法的人應該去看看中國人是怎麼在太平洋上收拾美國人強大的海軍艦隊的,連我都佩服死他們了,如果他們這一套我們不瞭解,那我們的下場就會跟美國人一樣。”
“諸君,中國的總體科技水平雖然還很落後,但是在尖端科技方面他們可是遙遙領先於我們,他們的新式武器頻頻出現,很多武器在我們這裡只有一個概念,甚至還沒有,但是中國人已經將其用於實戰了。”
“陛下,我明白您的擔憂,不過我們更應該明白現在站在那一邊都有可能輸,所以我們最好不站邊,讓他們去打,或許我們能夠收穫意想不到的好處,再者美國人要是真的到了失敗的那個時候,我們再出兵也不遲,不過我們現在還是想想找一個什麼理由不出兵呢,瘟疫,某個大人物死了,或者……”
裕仁道:“衆卿一起想想,有什麼理由說得過去,讓中國人無話可說,讓他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
阿南惟幾道:“不如這樣,就用瘟疫好了。”
山本五十六道:“單純的瘟疫恐怕不能讓人信服,再說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國家發生瘟疫,然後不出兵,也難以讓人信服,如果中國人派人來,我們怎麼瞞過他們呢。”
阿南惟幾不滿道:“難道我們發生瘟疫還需要他們來查。”
“你錯了,你難道忘了我們找藉口是爲了什麼嗎。”
阿南惟幾說不出話來……之後一些人唧唧歪歪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一個辦法,
“難道想一個辦法就難麼難嗎。”裕仁不滿的說道,
一衆日本軍政官員惶恐道:“臣等該死。”
這個時候南次郎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就是……”
裕仁道:“就是什麼,有什麼困難嗎,難道我們大日本帝國這麼大的國家還有什麼辦不到的。”
南次郎惶恐左顧右盼道:“就是這個辦法會讓陛下受天大的委屈。”
“嗯。”裕仁一聽這話猶豫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這件事就是個大事,要他來,那恐怕真的不會太便宜他,不過眼下這麼多人看着,總不能輪到他上就裝慫吧,
“南卿,你只管說來,爲了帝國,就算朕要赴死也在所不辭。”
南次郎道:“陛下不如裝死,比如得了什麼急病,然後我們來個國葬,舉國哀悼,再然後皇位繼承問題出現了問題,我們內亂起來,這個時候哪裡有功夫去擴張,中國人必然找不到什麼藉口來說什麼,只不過這個辦法一旦實行,陛下以後真的只能退居幕後,還不能經常出來了。”說罷南次郎像犯了一個錯誤的小孩低下頭顱不敢看裕仁,更不敢看其他同僚,
“不行,絕對不行。”阿南惟幾拍桌子道:“怎麼可以讓陛下裝死呢,萬一以後中國人沒有被滅掉,那陛下豈不是永遠要多在陰暗的角落裡不能見陽光。”
南次郎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我只是說說而已,不行就不要採納了嘛,呵呵呵……”
一干人見南次郎這幅奸相,心中暗罵:“猥瑣。”不過嘴上也是不同意裕仁這麼做,反對聲一片,
裕仁思考了一下道:“衆卿爲帝國拋頭顱灑熱血,朕豈能退縮,再說這也並不是叫我真的去死,只不過是隱居幕後。”
阿南惟幾道:“陛下,我們肯定能想出其他的辦法,如果爲了不出兵,您需要這麼做,那豈不是丟了大日本帝國的臉嗎。”
裕仁道:“臉算什麼,爲了帝國的未來,朕只能不要臉,第二不要臉,第三堅持不要臉,我希望諸卿也能這樣,我們的實力跟中美相比較起來差距實在太大了,我們只能這麼做,人至賤則無敵。”
山本五十六道:“那真的難爲陛下了。”
裕仁還沒有說話,阿南惟幾搶話道:“山本五十六你枉讓陛下那麼器重你,這個時候你不想辦法爲帝國脫困,反而讓陛下裝死來片中國人,爲什麼你自己不去死騙中國人呢。”
山五十六道:“我當然想,問題是我死了沒有用,裝死更沒用,如果諸君有更好的辦法就提出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衆人無話可說,他們確實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山本五十六道:“陛下,那就委屈您了,這個說發病什麼的顯然不太可信,我看不如安排人刺殺比較合適。”
裕仁點點頭,“只要對帝國有利,怎麼樣都可以。”
阿南惟幾憤怒的道:“你們居然真的要這麼做,你們好意思嗎,你們這幫蠢貨。”
“八嘎呀路。”裕仁狂吼道:“阿南惟幾,你閉嘴。”阿南惟幾乖乖的閉嘴,不敢說什麼,他不知道裕仁爲什麼對自己氣這麼大,
裕仁也覺得奇怪,自己的氣爲什麼這麼大,是手下的人沒本事要自己上,還是爲自己的實力不夠,只能採取這種丟人的方式,
不管怎麼說,這事就這麼定了,山本五十六很快就籌劃了一起拙劣的刺殺,不過那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只要瞞過中國人就可以,或者說只是給中國人裝裝樣子罷了,給中國人一個不追究的理由,又或者給中國人一個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