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寬舉着望遠鏡,看着對岸的情況。中國部隊的阻擊似乎只要炮彈,這讓竹內寬可是有些不明白了,難道中國部隊想要用火炮來阻擋自己的進攻嗎?這可和中**隊一向作風不同的。就在竹內寬疑惑的時候,對岸的中國部隊已經開始行動了。
坦克部隊按照計劃,在蔣緯國的親自帶領下,迅速對日軍發動了進攻。
炮彈不斷的砸向日軍的隊伍之中,這讓日軍根本就沒有辦法行動了。只能趴在地上,任由坦克橫行在灘頭上面。
坦克緩緩的前進着,而機槍射手看到個別想要利用炸藥包來爆破坦克的日軍士兵,則是迅速的射擊着。
在幾個鬼子兵被打成篩子之後,日軍這樣的自殺行爲,也隨即停止了。
兩門步兵炮在鬼子兵的擺弄下,已經開始瞄準了遠處的坦克,這些鬼子兵可是沒有把握一下就能擊毀坦克,想要坦克靠近之後,在進行射擊,這樣的把握似乎更大一些。
但是就在十幾個鬼子兵擺弄步兵炮的時候,蔣緯國卻已經發現了這個算不上對自己是個威脅的步兵炮。
“日軍步兵炮,正前方,準備射擊。”蔣緯國大聲的喊道,一旁的炮手迅速的調準方位。
坦克仍然在前進,但是坦克炮卻迅速的轉動着,瞄準遠處的步兵炮。
這個炮手可是蔣緯國死皮賴臉的在徐志清要來的,雖然人很沉悶,幾乎都不怎麼說話,但是發射炮彈可是一個好手。也是整個裝甲旅裡面,唯一幾個能夠在坦克行動的時候,發射炮彈的炮手。
炮彈順着坦克炮迅速的飛了出去,而遠處的步兵炮似乎也在瞄準這裡。
一眨眼的時間,炮彈在兩門步兵炮之間爆炸了,彈片迅速的將一旁的日軍士兵全部的殺死。
“好手藝。”蔣緯國看到之後,可是十分的高興。
“迅速合圍,近距離用機槍掃射。”蔣緯國不斷的下達着命令。
兩翼的坦克已經到達了制定的地點,開始停止了前進,不斷的發射炮彈,打擊着鬼子兵。
而坦克的機槍更是掃射了起來,讓一些想要撤退的鬼子兵,根本就無法擡起頭來。
鬼子的機槍不算的射擊着,雖然這些子彈對坦克沒有任何的傷害,但是在心理上面,卻給與鬼子兵極大的鼓舞。
“各中隊派遣敢死隊,立即給我摧毀坦克。第一中隊負責掩護,其餘的中隊馬上撤退。”第一大隊的大隊長下達着命令,在他看來,想要擊毀這些坦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趁着自己的大隊傷亡不是很大的時候,迅速的撤回去纔是明智之舉。
得到大隊長的命令之後,鬼子兵們腦袋上面纏着白布,抱着炸藥包朝着坦克衝了過去。準備利用自己的身體,來解決這些的坦克。
鬼子兵的擲彈筒,輕重機槍胡亂的開始射擊了起來,掩護這些敢死隊的衝鋒。
場面是那麼的熟悉,楚天明不由的有些心酸了起來。
多少年前,自己的部隊不正是這樣對付鬼子兵的坦克嘛,那個時候的鬼子坦克,可是沒有任何的仁慈,甚至連弟兄們的屍體都沒有放過,任由自己的履帶碾碎弟兄們的屍體。
“蔣緯國,告訴弟兄們,直接把狗日的給我打死,坦克碾壓過去,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戰鬥。”楚天明拿起自己的步話機,大聲的喊道,楚天明此刻的眼睛通紅,就像一頭髮怒的猛虎。
河水依然在流淌着,岸邊的戰事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聯。鬼子兵的屍體落在河水裡面,不斷的激起一片浪花。浮橋已經被炮彈擊毀,而通過浮橋的鬼子兵,自然也沒有任何的好下場,一些會游泳的鬼子兵,迅速的跳下去,但是那些不會游泳的,可是倒黴了。不少的站在浮橋上面被炮彈殺傷,而更多的則是落入了水中,活活的被淹死了。
竹內寬此刻的面色已經鐵青了起來,他不敢相信面前所發生的一切。此刻他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任由自己的部隊撤退回來。竹內寬有些憤怒了,想要發作但是沒有任何的理由。鐵青的面色,不一會就因爲怒火變得通紅。
“師團長閣下,五十六師團的渡邊師團長聽到這裡的槍炮聲之後,詢問是否要求增援?”一個參謀拿着電文走到竹內寬的身旁說。
這讓竹內寬似乎找到爆發的極點,狠狠的醜了參謀兩個耳光之後,大聲的咆哮道:“不需要,告訴渡邊這個傻蛋,管好他自己的事情。現在不是在同古,他也沒有任何權力指揮我的部隊,我更不需要他的增援。”
參謀低着頭,急忙的說:“嗨。”
一旁的參謀長看着對岸的情況說:“師團長,雖然有坦克部隊的阻擊,但是他們似乎沒有任何的步兵,我想其餘的支那部隊已經全部撤到了平滿納,而這支坦克部隊的任務,只是掩護支那部隊的撤退。我想用不了多久之後,這些坦克就會自己退出戰鬥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時間,先把對岸的部隊撤回來。”
竹內寬看着對岸,猶豫了不一會,無奈的點了點頭。
旗語兵迅速的朝着對岸打旗語,示意他們可以馬上撤退了。
日軍大隊長看到旗語之後,立即命令部隊開始撤退。
但是坦克卻沒有讓這股鬼子兵安全撤退的意思,兩翼坦克的火炮不斷的朝着日軍的後路進行炮擊,而機槍更是掃射着前面的鬼子兵。正面突破的二十輛坦克已經開始行動了,一些被打死的鬼子兵屍體,已經被坦克碾成了碎片。
至於那些抱着必死之心的鬼子爆破手,已經直接被機槍子彈打成了篩子。
楚天明倒是有些心癢了,看着坦克部隊把日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楚天明可是想要親自駕駛一輛坦克參加戰鬥。但是目前他的身份,可是不能允許他這樣做,何況前面還有蔣緯國指揮。
被大隊長留下的第一中隊,已經傷亡慘重,根本就無法承擔阻擊的任務,無奈之下的大隊長在留下了一箇中隊,利用兩個中隊的士兵來攔截坦克部隊,掩護自己的撤退。
鬼子兵們小心翼翼的爬行着,一些重武器裝備已經被丟棄了。甚至一些鬼子兵爲了減輕自己的負擔,把一些彈藥和手雷全部的仍在了地上,拿着步槍迅速的爬着。
子彈就在他們頭上飛過,炮彈的危險隨處存在。也許這個時候的日軍,已經有人後悔參加了戰鬥。但是在戰場上面,沒有人會去憐惜他們。彈片不斷的奪走鬼子兵的生命,一些受傷的鬼子兵痛苦的呻吟着。一向以團結著稱的鬼子兵,此刻已經拋棄了他們的戰友。
救助戰友,意味着更多的傷亡。而拋棄他們,卻能換取更多的生命。
“救救我,中隊長救救我。”
“崗村,你這個混蛋,你忘記在同古的時候,是誰把你從戰場上面救下來的嘛?”
“小泉,求求你。帶着我一起走吧。”
日軍傷兵的哀求聲出現在陣地上面,這讓日軍撤退的部隊心裡有些不安了。
兩個士兵回頭,想要帶走自己的班長。但是一發炮彈的襲擊,讓這兩個鬼子兵,一同陪着他們那個已經斷腿的班長,前往地下覲見他們那個所謂的天照大神。
一個大隊的鬼子兵,成功到達運輸艦上面的,卻只有帶着不少輕傷的五百餘人鬼子兵。而且所有的重武器裝備,全部遺失在灘頭上面。雙方的炮戰沒有任何的停止,新54師已經損失了三門105榴彈炮,而日軍卻已經損失了四門75MM山炮,兩門105MM榴彈炮。這讓鬼子的炮兵火力,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命令炮兵,馬上轉移陣地,掩護部隊撤離對岸。”竹內寬對一旁的參謀說。
參謀嗨了一聲,立即朝着遠處的炮兵陣地跑了過去。
而此刻的日軍炮兵陣地,已經到處是彈坑,只有分佈在四處的火炮,仍然發射着炮彈。
在得到竹內寬的命令之後,炮兵聯隊長立即命令自己的火炮開始轉移,一門門的火炮開始轉移了。而對面的炮兵團,卻仍然朝着這裡猛烈的炮擊着。
在發現日軍火炮反擊越來越少之後,炮兵團長可是發現了異常,命令第一營的炮兵繼續射擊,而其餘的兩個營,則是對河水上面的運輸艦進行炮擊。
這讓鬼子炮兵們可是十分的驚訝,還沒有等到自己轉移陣地的時候。運輸艦已經遭到了**部隊的炮彈襲擊,而坦克更是不斷的用坦克炮發射着炮彈,用機槍掃射着近距離的鬼子兵。
被留在灘頭的大約二百多個鬼子兵,可是徹底絕望了。他們被遺棄在這裡,要面對的卻是成羣的坦克部隊。
日軍官兵可是表現不同,有的趁機朝着後面跑去,想要會和自己的部隊,一起撤退。但是沒有跑多久,就被坦克的機槍射死了。
而有的鬼子兵,則是抱着炸藥包,想要和坦克部隊同歸於盡,但是同樣的結果,直接被機槍打成了篩子。一些鬼子兵趴在地上,等待着最後時刻的到來。
一些鬼子兵更是趁機躺在地上撞死,想要期滿坦克部隊之後,再次回到自己的部隊之中。
日軍士兵各式各樣的表現,但是都沒有影響最終的結果。有了炮兵團的參加之後,蔣緯國立即放棄對運輸艦日軍的進攻。而是指揮自己的部隊,朝着灘頭的日軍發起了進攻。
鬼子兵等待最後時刻到來了,炮彈似乎顯得更加的猛烈了起來。而機槍子彈更是如同雨水一般的打了過來,一些鬼子兵絕望的看着越來越近的坦克,悄悄的準備了一面白旗。
日軍炮兵聯隊已經順利的轉移了,倒是他們的目標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已經成爲運輸艦嚴重威脅的**炮兵陣地,成爲了轉移後的炮兵聯隊再次打擊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