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就都喜歡逛街,這幾乎是女人的天性,當然了在那黃花大閨女三步不離閨房不下繡樓的封建時期除外。
而今,自從民國成立,提倡民主自由那時起,女性的身份地位才真正有所提高,雖然有些地方還是有些落後,女性地位未能得到應有的提高。
但作爲東三省經濟政治中心第一大城市的奉天顯然不在此例,這裡較之偏遠落後地區極度開放繁華。
而作爲奉天城守備軍一把手女兒又出國留洋過王若英思想觀念更是開放爽朗,沒有絲毫封建社會女性的羞赧,滿街拉着張興漢的手看看這,指指那,完全沉浸在和心上人在一起的快樂氛圍之中。
逛了沒多大會,張興漢手中便多了大小包七八個,不過王若英買的並未胭脂水粉之類的女性用品,而幾乎全是給張興漢買的,有香菸,有洋酒,還有手錶以及幾套西裝之類的。
倆人順着奉天大街一路東行,很快來到了城中心地帶的一個十字路口。
這裡很繁華,到處都是販夫走卒,街道兩旁商鋪一家挨着一家,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如果不是熟知歷史,張興漢還真會覺得自己來到了一繁華盛世,事實上東北三省多年來在張氏父子的經營下,無論是地方民生經濟還是軍力都還算很不錯的。
在財政方面,東北軍政府自給自足,很是寬裕,不光政府有錢,老百姓們的生活水平也還算不錯,至少比起連年軍閥混戰的中原各省要好得多。
奉天城如此繁華似錦,富饒的東北亦是大好錦繡河山,我更不能讓它落入日本人的手中。張興漢心中更加堅定。
逛着逛着,忽然前方路口傳來一陣喧囂聲,不少百姓都聞聲圍了過去。
“日本鬼子打人啦,日本人打人啦”一些奉天市民的呼喊聲傳入張興漢耳中。
“若英,我們去看看。”張興漢叫上王若英大步人羣走去。
撥開人羣,來到前面,張興漢看見,兩名日本浪人竟正在毆打一雙鬢白髮的老人,老人旁邊一個竹製簍筐倒在地上,裡面十幾條魚散落一地。
顯然老人是個賣魚的商戶,此時已經被兩名日本浪人打的口吐鮮血,周圍雖然圍觀了許多百姓,但他們只敢聲討,不敢上前,畢竟兩個日本浪人都挎着鋼刀,而且他們深知日本人奸詐狡猾,政府都拿他們沒辦法,凡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息事寧人,如果得罪了日本人,那很可能最後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都不敢去制止。
“住手!”張興漢眼中怒火燃起,將手中禮物仍在地上大喝一聲朝兩個並未住手的日本浪人快速奔去。
臨近,張興漢飛起一腳,帶着奔跑之力,朝一名剛問聲回頭的日本浪人踹去。
“噗!”張興漢一腳踹在那日本浪人的胸口,巨大的力量頓時將他踹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八嘎!”另外一名日本浪人見狀大怒,但迴應他的是張興漢的一記重拳,前世張興漢就是共和國最出色的特種兵之一,無論射擊格鬥都出類拔萃,如今附身重生的這具身體的身體素質也是極爲出色的,所以一瞬間,張興漢的爆發力是極爲強大的。
“啪!”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了日本浪人的臉上,頓時將他打的轉着後退而去。
足足退了好幾步,那浪人才站住,捂着被打的青腫的半邊臉,顧不得擦拭嘴角流出的鮮血,浪人這纔看清張興漢。
見他穿着一身軍裝,日本浪人明顯一怔,不過旋即又恢復正常,眸子中還充滿了興奮和怒火,用生硬的漢語對張興漢大聲吼道:“八嘎牙路,卑劣的支那軍人,我是大日本帝國的僑民,你竟然敢打我!”
張興漢冷笑未語,這時,先前那個被張興漢一腳踹倒的浪人也捂着胸口嘴帶鮮血的站了起來,二人見張興漢沒有說話,以爲張興漢害怕了。
捱了張興漢一拳的那個浪人頓時來勁,指着張興漢道:“支那豬,跪下向我們道歉,否則死啦死啦滴。”
張興漢還是沒有回答,而是大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兩個日本狼人衝去,兩個浪人急忙拔刀,但張興漢速度之快超乎他們想象。
沒等他們拔出東洋刀,張興漢便騰地跳起,雙腳分別踢向二人,兩個日本浪人躲閃不及,被張興漢同時踢中,紛紛被踹倒在地。
一擊將二人同時擊倒,張興漢沒有繼續,而是傲然而立用不屑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滿臉驚恐的兩個日本人,沉聲道:“你們給老子聽着,這他媽是中國奉天,不是東京,想在這撒野,門都沒有!”
“混蛋!”接連被張興漢毆打,又聽到張興漢這句話,兩個心高氣傲的日本浪人頓時大怒,幾乎同時拔出隨身攜帶的東洋刀,怒吼着朝張興漢同時衝來。
“興漢小心!”後面的王若英見兩個日本浪人拔刀,頓時驚呼提醒。
張興漢沒有絲毫的緊張,雙拳緊握,怒吼迎上:“找死!”
一個側身閃過其中一名日本浪人砍過來的鋼刀,張興漢伸手一把抓住了另外一名日本浪人的手臂,用力一扭,日本浪人頓時發出一聲慘嚎,手中的東洋刀也悄然離手。
張興漢右手迅速接住東洋刀,一腳將這名日本浪人踹倒,揮刀朝另外一名日本浪人砍去。
“哐哐哐”一連幾聲金鐵交鳴的刺耳聲響起,張興漢揮舞着東洋刀和那名日本浪人招招死磕,生猛的力道將那名浪人打的連連後退。
最後張興漢一記橫掃千軍,那日本浪人虎口被震裂,手中的東洋刀登時被磕飛。
“唰!”張興漢單手持刀架在那日本浪人的脖子上,鋒利的刀鋒距離他的大動脈僅有二**離。
感受着脖頸處傳來的冰冷氣息,日本浪人額頭頓時冷汗直冒,滿臉驚恐的望着張興漢。
“當街毆打我國老人,還持刀欲害我國軍人,小日本你們也他媽太猖狂了。”張興漢眸中殺意凜然的冷聲道。
就在這時,幾聲急促刺耳的哨子聲徒然響起。
人羣開處,幾名身穿黑色警服的奉天警察神色匆忙的跑了過來。
領頭的一名警察看了看被打倒的日本浪人,又見張興漢持刀架住了一名日本人,頓時嚇得臉色大變。
連忙衝到張興漢跟前,見到張興漢是中校軍銜,急忙敬禮問道:“怎麼回事?”
張興漢聞聲回頭,只覺得眼前這人好生熟悉。
而那警察頭也是一怔,旋即驚訝道:“哥,怎麼是你?”
這時,張興漢纔想起這人,他是奉天警察局的副局長,和張興漢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名叫王義財,本也是東北軍正規軍的一名營長,後來張少帥執政東北,改旗易幟歸順南京政府後,裁軍整編掉了十多萬人,王義財就被調到了奉天警察局當起了副局長。
“他們當街毆打這賣魚的老人,還想砍我,被我揍了頓。”張興漢不以爲意的解釋道。
“哎呦,我的興漢大哥,你咋這麼衝動,現在啥時候你不知道嗎?”王義財連忙上前將張興漢手中的刀奪了下來,低聲道:“現在中日關係緊張微妙,稍有不慎就可能爆發戰爭,少帥曾三令五申不許與日本人發生衝突,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兩個日本浪人見警察到來,又看到王義財奪下了張興漢手中的刀,頓時又囂張起來,指着張興漢對王義財道:“你們的軍人毆打我大日本帝國的僑民,你必須馬上把他抓起來!”
“別他孃的在這比比歪歪的,你們打我國老百姓,又持刀欲傷害我國軍人,這只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懲戒,這事就這麼算了,別他媽的不識相,趕快滾!”王義財對日本人當然不感冒,軍人出身的他沒有理會日本浪人的叫喚,而是面色鐵青的對他們喝道。
“哼,你們等着,這事絕對沒完。”那名日本浪人見事情對他們不利,冷哼一聲架起同伴狼狽離去。
兩個日本浪人離去後,王義財對着周圍圍觀的百姓擺手大聲道:“鄉親們,都散了吧,散了吧,沒事了啊。”
圍觀百姓散去後,王義財扭頭對張興漢道:“哥,你趕快先回軍營吧,我怕小鬼子會藉着這件事向我們上峰施壓,你回軍營安全點。”
“嗯。”張興漢明白自己剛纔的舉動很可能會誘使九一八事變提前爆發,當下點頭。
“興漢,你沒事吧。”王若英一臉關心的走了過來來。
“哦,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我未婚妻王若英。”張興漢側身介紹道。
“王將軍之女若英,久聞芳名,今日一見,果然英姿颯爽美若天仙啊,我大哥興漢能娶若英姐當老婆,真是好福氣啊。”王義財眼前一亮,笑着打趣道。
“你小子!”張興漢忍不住錘了王義財一下,爲王若英介紹道:“這是王義財,我的發小兄弟,現任奉天警察局副局長。”
“若英見過王局長。”王若英雖然性格爽朗,但禮貌還是懂得。
“哎,嫂子,你這就見外了,這要在以前,我這做兄弟的頭一回見大嫂都得行跪拜大禮呢。所以啊,你別叫我什麼局長了,叫我義財就行了。”王義財笑着道。
“好,義財。”王若英不是那忸怩之人,爽快改口,不過臉頰卻泛起了一抹紅暈,畢竟自己還尚未與張興漢正式成親,王義財大嫂大嫂的叫,多少令她有些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