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虎是東北講武堂第十一期步兵科學員之一,現年二十二歲,原是東北軍第23旅一名上尉連長,後被東北講武堂選中,成爲了第十一期學員,進入東北講武堂開始了深造。
東北講武堂如今校址就在瀋陽城的東大營,經過張氏父子兩代人的持續發展,如今的東北講武堂已然成了全國範圍內最大的軍事教育機構。
它具備培訓陸海空三兵種的能力,同時東北講武堂比孫中山先生建立的黃埔軍校還要早建立十八年,迄今爲止,它已經成立了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來,它爲張氏父子所統帥的東北軍培養了大批的中底層軍官,對東北軍正規化,戰鬥力的提高,做出了無可估量的貢獻。
本期第十一期,東北講武堂瀋陽本校共招收新學員2300餘名,人數爲歷年來之最,這還不包括北平以及哈爾濱和長春分校,如果相加起來,光是第十一期學員就至少得有三四千人。
當日軍進攻奉天城時,東北講武堂步兵科七百餘學員曾自發入城加入守軍,參與了晚間的抵抗戰鬥。
現已基本上成爲守軍的重要骨幹,然大部分學員由於沒有明確指令,尚滯留東大營不知如何是好。
由於守軍都被調去守城了,所以東大營現在的守衛是由在校學員輪流負責擔任的。
劉振虎和幾名同伴就被委任爲第一隊巡邏守衛,此時正負責守衛着東大營的大門。
圍牆上,劉振虎帶着幾名同伴百無聊賴的來回巡視着。
這時,天色已經逐漸開始方亮,圍牆上的探照燈依舊開着,將僅存的一絲夜色驅逐乾淨,使得整個東大營亮如白晝。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徒然響起,劉振虎等人聞聲而驚,紛紛摘槍朝大門外望去,只見從瀋陽城東門方向奔來一隊東北軍騎兵。
“是自己人,放下槍。”劉振虎看清楚來人後,吩咐同伴道。
轉眼間,那隊騎兵便奔到東大營大門外,領頭的赫然是620團3營副營長劉建國,劉建國簕住馬繮,駐馬而立對劉振虎等人大聲道:“我是獨立第七旅620團3營少校副營長劉建國,特奉新任城防司令張興漢之命前來,通知你們講武堂本期全體學員立即攜帶所有裝備設施,火速進城,聽候調遣!”
“劉長官,卑職是東北軍獨立第23旅25團1營2連上尉連長劉振虎!”劉振虎連忙敬禮道。
“劉上尉,趕快把司令部的命令通報給你們頭吧,時間緊迫,請速速隨我入城。”劉建國回禮道。
“長官有所不知,我們教育長昨天入城赴宴就一直未歸,卑職不知道該向誰稟報啊。”劉振虎道。
“這樣啊,那你們講武堂現在官職最大的是誰啊?”劉建國皺了皺眉問道。
“這個卑職也說不清楚,我們這期有學員2300餘人,其中大多數爲我東北軍各中低層軍官和一批優秀的軍士,校官尉官數量極多,因此卑職也不知道誰的官職最大。”劉振虎一臉愧疚的回答道。
“哦,既然這樣,那你馬上開門,帶上我的人去通知所有學員,不論軍銜大小,一律全部收拾東西入城,就說這是奉天城防司令部的命令,如有違抗,一律按軍法處置!”劉建國臉色凜然的道。
“是!”劉振虎轟然應諾,很快命人打開了講武堂的大門。
由於學員們都正處於茫然失措,張興漢的命令得到了全部學員的迅速貫徹執行,他們此時並不知道奉天省內的局勢,不知道奉天城已經成了孤城一座,更不知道他們的少帥已經下達過了撤退令。
在他們看來,至少有守軍駐守的瀋陽城暫時應該是安全的,所以,他們全都跟着劉建國欣然入了城。
奉天城內,張興漢騎着戰馬帶着幾名衛兵正返回司令部,路上不時有奉命維持治安的巡邏隊經過,見到張興漢,巡邏兵們都紛紛停步敬禮。
張興漢微笑着一一回禮示意,如此一來就耽誤了些時間,因爲這個空檔,劉國棟帶着部隊以及剛剛被攔下的衛隊營官兵趕了上來。
“營座,已經解決了。”追上張興漢的坐騎,一連長劉國棟向張興漢彙報道。
“嗯。”張興漢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回司令部。”說完揮起馬鞭狠狠的抽下,戰馬吃痛,頓時撒開四蹄快速朝前奔去。
望着張興漢快速奔去的背影,劉國棟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榮子恆是死了,但作爲東北軍參謀長榮臻的獨生子,張學良少帥的親衛隊長,劉國棟總覺得,這事不會這麼不了了之的。
正是這他纔想提醒張興漢提前做點什麼,以免日後落入被動。
其實,劉國棟的擔憂,張興漢又豈能不知?
本來考慮到這層利害關係,張興漢也沒打算殺榮子恆,不管怎麼說他爹都是東北軍參謀長,他本人也是張學良的心腹,自己就這麼擅自把他殺了,從此以後和榮臻的仇恨是結定了,麻煩肯定是少不了了。
但這也是無奈之舉,如果榮子恆不死,那麼自己很難順利掌握衛隊營,這樣一支精銳隊伍也很難在接下來的血戰中發揮其應有的效用。
還有就是殺了榮子恆也有一定程度上的殺一儆百,徹底穩定樹立自己的威信。
至於收服榮子恆,張興漢沒那個把握,榮子恆在東北軍家世顯赫,父親位高權重,自己又深受少帥器重,用爲心腹,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服從張興漢的指揮?
畢竟張興漢只是個普通人,哪怕是個穿越衆,那也是個普通的穿越衆,身上沒有絲毫的王霸之氣,有的只是滿腔的熱血和領先這個時空七十多年的各種先進知識和對歷史的預知走向。
當然了,張興漢還有個最大的優勢,那就是他那款可以提供無限彈藥的手錶了,但這隻能算是張興漢的櫃中之密,見不得人的。
更不可能拿着它去收小弟擴軍隊,至少眼下不行。
當張興漢策馬狂奔,將至司令部時,他發現了剛剛從一輛吉普車內走下來幾人,幾個他在這個時空最親的人。
父母,未婚妻與他的上峰旅長王以哲。
王若英聞馬蹄聲回頭,當她看到心愛的人一身戎裝騎着戰馬威風凜凜的狂奔而至時,眼中忍不住有淚花開始打轉。
稍稍一怔,張興漢當即翻身下馬,早有衛兵上前牽馬,後面劉國棟帶着數百名將士也陸續趕到。
張興漢回頭看了看涌滿整條街道部下,大步昂首的朝王若英他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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