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平的“減租減息”宴會結束之後。
曲陽向林守富問道:“守富,今天你咋幫那姓陶的說話了,你可知道,塔山的其他大戶們是怎麼想?
“肯定一百個不願意!”林守富說道。
“那你還起這個頭?這之前,陶平和我提過這事,我沒答理他,我只和他說要看你們大家的意見!可你倒好,還屁顛、屁顛跑去給陶平拉大旗。”曲陽說道。
“表哥,你是不知道,我一年要讓鳳凰山的那隻死鳳凰截去多少馬匹?”林守富說道。
“你說的是鳳凰山的馬匪藍鳳凰吧!”曲陽說道。
“不是她還有誰能一年截去我七、八百多匹好馬!那可都是上等的蒙古好馬啊!”林守富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讓陶平他們去幫你收拾藍鳳凰?”曲陽吃驚的說道。
“是啊!他同意了,我才幫他這個忙!
再說了,就我們家那兩千多畝爛地,能收多少糧食你還不知道。還不如送陶平一個順水人情,就便把藍鳳凰給辦了。
退一步話又說回來,讓陶平和那隻死鳳凰鬥一鬥,對我們兄弟也是一件好事,我又何樂而不爲呢?”林守富高興的說道。
“沒想到,你個狗東西,還能想出這麼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可這就要苦了張胖子這個老東西了。
要知道,因爲你這一個順水人情,他今年損失的租子可能比你們林家一年所收的地租少不了多少。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麼幹難道真的就那麼簡單?
不會是爲因爲前一段時間,你和那張胖子爭風吃醋的事吧!搞他一下吧!你也真是的,不就一個婊子嗎!玩一玩就罷了,你還真動了要把她領回家心思。”曲陽笑着說道。
“還是表哥你最瞭解我。表哥,你是不知道,那個秋香丫頭是多麼體貼人,小嘴紅的就像個小櫻桃!要不,那天我也帶你去嚐嚐鮮,我們兄弟,來一個二龍戲鳳,看看誰歷害!”林守富壞壞的笑着說道。
“我說呢!你小子就是個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主,他媽的壞透了,肯定不會做吃虧本買賣嗎!我看啊,你家的老爺子,是晚得讓你給氣死!”曲陽壞壞的笑着說道。
“對了,表哥,你昨天說的那個要成立抗日民團的事到底怎麼樣了?有門嗎?”林守富說道。
“都辦的差不多了,就等上峰的批文了,你當我們送了這麼些個袁大頭還能白送了。我估計過十天,二十支捷克式機槍就能運過來”曲陽高興的笑着說道。
“那就好了,到時我們就不用在看他陶平的臉色行事了!”林守富說道。
“其實,這其中也有陶平幫我們的忙,要不是他派人在我們塔山的各個鄉鎮這麼一折騰,搞什麼抗日遊擊隊,上峰也不會這麼痛快的答應讓我們組織這個民團?”曲陽說道。
“那我們還得趕快的招人了,要不這長這塔山的民壯都讓陶平的游擊隊給拉的差不多了?”林守富說道。
“人的問題你不用操心,銅陵那邊失守時候,有二個被日本鬼子打敗了的兵團被馬專員收了過去,有一千多號人呢?馬專員已經同意把這夥人交給我們兄弟倆指揮,到是就由你來做這個民防司令,讓麻子那小子給你幹副手。”曲陽說道。
“那這麼說,我們不是連新兵訓練都省了嗎!”林守富說。
“是啊!那些能從日本人槍下剩下的主,絕對的都是老兵油子。所以說,表弟啊,你這二百兩黃金可沒有白花啊!”曲陽說道。
“這還得多謝表哥您的栽培!要不,這天大的好事哪裡能輪到我的頭上。”林守富說道。
“你有這個心就好,只要我們手中有了這一千多條槍,再兄弟齊心,這塔山還不是我們的天下嗎。”曲陽說道。
“表哥說的是!小弟我一定以表哥馬首是詹!”林守富說道。
在五里坡,陶平的團部裡。
“團長!你真的要打鳳凰山?”周斌不安問道。
“你哪隻耳朵聽說我要打鳳凰山了?”陶平壞笑着說道。
“可昨天,你明明答應了林財主說要替他出氣,收拾藍鳳凰的。”周斌委屈說道。
“老陶,有這事?”張海龍吃驚的問道。
陶平笑着說道:“是啊!我昨天是答應了林守富那個老小子,可我也沒有說我現在就去打鳳凰山啊!
再說了,這鳳凰山是誰說打就能打的了嗎?
要知道,那可是五百多名馬匪啊!整整夠我一個營的。
而且他們還都是騎兵,就我們這兩條腿,能跑過他們,簡直是笑話!”
“那你還答就他們!”張海龍接着說道。
陶平接着說道:
“當時的情況你是不知道啊,如果我不答應那個老小子,他能幫我扛大旗——吆喝着減租減息嗎?
肯定門都沒有。
他不幫我扛大旗,我這‘減租減息大計’能進行下去嗎?
肯定還是門也沒有。
我這‘減租減息大計’進行不下去,羣衆得不到實惠,得不到好處,得不到利益,就憑小桑他們那百八十號人在那兒窮吆喝,羣衆能聽你的?
還是門也沒有。
羣衆發動不起來,這羣衆工作怎麼開展啊?就憑我們兄弟四個在這兒成天瞎嘀咕!
還根據地呢,到時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哪團長你的意思是!”周斌問道。
陶平接着說道:
“我雖然同意幫他林守富收拾藍鳳凰,可也沒有說現在馬上就攻打鳳凰山啊!
再說了,林守富那老小子,也沒安什麼好心,他巴不得我們和藍鳳凰打的成一鍋粥,然後,他在一邊沒事偷着樂呢。
情報上不是說他馬上就要當什麼狗屁民防司令了嗎,一旦我們和藍鳳凰打的成一鍋粥,不管誰贏誰輸,他的這個民團司令可就踏實了!”
“哪你準備怎麼辦?”張海龍問道。
“拖貝,‘拖拉’的‘拖’!“陶平笑着說道。
“陶團長,你該不會是想打藍鳳凰的主意吧!”這是一直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楊洪義說道。
“哎呀!還是我們老哥最瞭解我啊!”陶平大聲笑着說道。
“你想收編藍鳳凰?”周斌和張海龍異口同聲的說道。
陶平笑着說道:“是啊!你們想一想,那可是整整一個營的騎兵啊!而且還都是訓練有素,說不定,還能再帶一點私貨過來。他們這夥馬匪,可比我之前收編的青龍寨強的多了,私房錢一定不少。”
周斌說道:“我的團長哥哥啊!你就在那兒做夢吧!那個藍鳳凰是出了名的性子烈,七歲就開始跟五雲庵的三枚師太學武藝,十六歲就能下山殺人,十八歲就做上了土匪頭子,她會能讓你收編,人家做人家的山大王,多逍遙快活啊!”
張海龍說道:“這個藍鳳凰爲人本質並不壞,他十六歲那年下山殺人,也只是爲了報仇,當年一個潘姓老財主侮辱了她姐姐,之後她姐姐投井自殺了,她是爲了報仇才殺了那個老財主,再後來就投了鳳凰山,被鳳凰山當時的大當家的‘夜山狼’認了乾女兒,‘夜山狼’死後,她就接管了鳳凰山。”
陶平說道:“我聽桑懷仁他們反映,鳳凰山這股馬匪自從在藍鳳凰帶領下,再也沒有幹過傷天害理的壞事,他們搶劫的也都是一些地主富商,而且只求財,不傷人,更沒有對過往的女眷們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楊洪義說道:“那麼這麼看,這個藍鳳凰真是一個人物,一個小女子把五百多個大老爺麼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要不,我怎麼起了想把她的隊伍給收編的心思呢?”陶平說道。
“只怕要困難重重!”張海龍說道。
“那就看我們有多少的誠意了?”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張洪義說道。
“張團長說的沒錯!我想這天下沒有人想當一輩子土匪的,她藍鳳凰也不例外,從她帶領鳳凰山這股馬匪以來的所作所爲看,她一直在爲自己留後路,至於這條後路是不是留給我們,那就看我們有多少的誠意了。”陶平說道。
“那就給他一個營長乾乾!”張海龍說道。
“你當我們九一一團的營長是什麼肥差啊,人家纔不會稀罕呢!人家要的是尊重!理解!”陶平說道。
“尊重!理解!”周斌說道。
“對!尊重!理解!這其中尊重是第一位的,所以說,我認爲要想把藍鳳凰給招來,至少得給人家一個副團長乾乾!”陶平說道。
“我同意陶平同志的意見!”楊洪義說道。
“副團長?”張海龍說道,他沒有想到陶平開了那麼大的一個價碼。
“對就是副團長,讓他的隊伍相對獨立,作戰上受我們領導。”陶平說道。
“這樣一來,能打消她很多不必要的顧慮!而且還能讓快速的形成戰鬥力!”楊洪義說道。
“你們兩個的意思真是讓她一來就幹副團長?”張海龍吃驚的說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陶平和楊洪義異口同聲的說道。
接着陶平說道:“老張,你是不知道這騎兵突襲的歷害,這要是在開闊地上,一個營的步兵,一旦遇上一個連的騎兵基本上就得玩完,扛都扛不住,除非像我們團這樣了自動武器多的能好過一些,不至於全軍覆沒,其他的就別提了,基本上活下來的希望不大。
而且,這訓練騎兵可不比我們訓練步兵那麼簡單,不但要求士兵在快速奔跑的馬上能精確開槍射擊,還要講究人和馬的配合、騎兵和騎兵之間的戰術配合,沒個一、兩年的工夫你根本訓練不出來。
老楊以前幹過騎兵連營的營長,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不信,你問問他!所以說,我們就給人家一個副團長也不虧!”
昨晚碼字到兩點,早上起來感冒了!鬱悶!!!相信我,我決不會讓主角優待小鬼子的戰俘的。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