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野豚一夫班長帶着手下的日軍小兵蛋子們小心意意的推開哨卡的拒馬,弓着腰悄悄的踏進石門關哨卡大門的時候,漸漸的空氣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那股只有戰場上被槍炮打死人,身上纔會發出的淡淡的、雜碎的糞便臭味的血腥味,令野豚一夫班長本來就已經十分緊張的心情不由自主的一下子變得更加的緊張了起來,一種強烈的不安讓他爲現在哨卡內的日軍官兵們擔心了起來。
聯想到這一路來自已倒黴車隊的遭遇,路面上那神出鬼漠的特製鐵釘,使野豚一夫班長更加的不安了起來,一個更加令他不得不認真面對的問題出現了——難到是哨卡內的日軍遭到了中國軍隊的偷襲?
想到此處,一股寒意一下子涌上了野豚一夫班長的心頭,而此時石門關哨卡內卻靜得叫人感到害怕。
“噓——噓”
野豚一夫班長轉過臉去示意身後的日軍小兵蛋子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自已便開始匍匐在地上慢慢的向前爬了過去。
由於霧太大跟本無法看清楚前面五十米以外的情況,爲了防止意外情況的發生,所以野豚一夫班長還是非常謹慎的做起了必要的防範,而他身後的那些日軍小兵蛋子們也都一一學着他的樣子的全部都趴在地上匍匐前進了起來。
他們這些已經跟隨了野豚一夫班長多年的牲口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看來這下子是要有的仗打了
就在野豚一夫帶着手下的那羣牲口們匍匐向前推進了大約有二百多公尺的時候,突然散落一地的彈殼出現在了野豚一夫班長的面前,這使得野豚一夫班長這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油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剛剛的自已的一切擔心可能真是真的。
‘巴嘎!‘
野豚一夫班長撿起了一枚大正十四式彈殼之後狠狠的說道,說完之後自已便起了身來,弓着腰朝着身後的日軍小兵們做了一個殺的手勢之後,又招招手,示意後面的那些小兵蛋子們跟着自已衝上去。
於是他身後的那些小兵蛋子們馬上會意跟着野豚一夫班長弓着腰就朝前方衝了過去。
但是野豚一夫班長很快的就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面前給徹底給驚呆了,只見在濃霧中一個日軍死鬼被人用軍刺釘在了營房門口的牆上,那些從刺刀上流下的血都已經寒冷的清晨中凝固成紫色,看樣子已經死亡了很久,而這個日軍死鬼的身上佈滿了彈孔,看樣子絕對中了十多槍都不止,可想而此他當時死的是多麼的悲慘
而那把日本人自已製造的軍刺則深深的插入那名日軍死鬼士兵頸部的刺刀將這個死鬼死死的釘在牆上,讓他在濃霧中就如一個處在濃霧中的枯木一樣一動不動,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充猙獰的氣氛。
而這個死鬼的身邊的牆上寫着八個沾着血寫成了漢字——小日本滾回老家去
‘巴嘎牙路‘
野豚一夫大吼了一聲,一下子衝進了營房之中——站在了房門的入口處,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地的死屍,地上橫七豎八躺着、趴着的一地都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佈滿了彈孔,更爲誇張的是房樑上還掛着三具死人頭朝下的屍體。
這時他身後的三名小兵蛋子們也跟着衝了進來,見到一地的死屍,他們不由分說的馬上衝了過去檢查了起來,希望能找到幾個還有口氣的活口,瞭解一下事情的真相,但是事與願違這些地上躺的和牆上掛的樑上的都早已死透了,沒有半點的生機。
於是他們都非常無助的搖了搖頭,顯然是在告訴野豚一夫班長沒戲了,全部都死光了,沒有他們相要找的活口。
而此時的野豚一夫班長則像一個木雞一樣站在營房的門口一動也不動,顯然是他被眼前這血淋的一幕給鎮住了,他還沒有完全從現實中反應過來,要知道前幾天他才死了親爹,所以說這個血淋淋的場面對他那弱小了心靈產生了巨大的刺激。
看着野豚一夫那呆若木雞的樣子,又有三名日軍的傷兵加入到了對營房日軍士兵屍體的清理中來。
日本的軍隊有一個非常優良的傳統,那就是喜歡在戰場上就去火化死去的戰友,這樣以來敵人就無法得知他們真正的傷亡的情況,而現在這些雜碎們顯然是想這麼做。
就在這時一個日軍的倒黴蛋試圖搬動兩具日軍死鬼的屍體,結果他突然觸發了壓在兩名日軍屍體下面的一枚手雷,而這個手雷則是綁在和一個比兩個水壺還大的炸藥包上。
“轟隆”的一聲巨大的爆炸瞬時響起,巨大的爆炸產生的氣浪,直接將野豚一夫班長推出以了門外有十多公尺之遠,而剛纔的營房則轟倒應聲倒塌,至於剛纔進入營房內清理屍體的幾名日軍小兵蛋子們剛早就成了那種傳說中的炮灰,估計也早隨着那一聲巨大的爆炸被炸得粉身碎骨。
而有兩三名在野豚一夫班長身後的日軍士兵剛被巨大產生的一些碎片擊中倒地受傷,生死不明,其他的日軍小兵蛋子們則也同樣被巨大的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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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有近一分鐘之後,野豚一夫班長才昏昏的開始醒了過來,他剛一起來就衝着剛纔爆炸的營房大聲的吼道:
“啊——啊”
而此時他的身上掛滿了一些不知是那個日軍倒黴蛋的碎肉,肩上更是掛着某一名日軍倒黴蛋的半節腸子,大便混合着鮮血流了滿身都是。
這時也顧不得了那麼多的野豚一夫班長竟然大步的向倒塌的營房走去,有的時候不能不說,老天爺有的時候真是太不公平,在他後面的日軍士兵死傷了好幾個,而他這個混蛋的運氣竟這麼的好,離爆炸點這麼近,那麼巨大的爆炸過後他竟沒有受一點象樣的硬傷,除了兩耳嗡嗡響之外,他竟幾乎是毫髮無損
而此時他身後的其他的三名日軍士兵也纔開始從地上緩緩的爬了起來,可能是老天爺要故意要開的一個小玩笑吧
就在野豚一夫班長走到第八步的時候,轟的一聲爆炸直接從他的腳上響起,原來是他竟踏上了尖刀隊員們埋下的唯一的一枚地雷,提到這枚地雷還不得不說說他的出從,這是一枚從石門關哨卡的軍火庫房中找到的唯一的一枚日軍大部隊遺落下來的步兵地雷,可以說也絕絕對對的是日本原產地製造,絕對的minj但就是這個日本人制造的殺人利器讓野豚一夫班長走上了不歸路。
爲了使使這枚十分難得的地雷發揮它應該有的作用,尖刀隊員們就將他埋在了那些死鬼們的營房正門口,希望那個前來爲這些日軍收屍的倒黴蛋能榮幸的踩上它,但是事與願違,剛纔那麼多人經過竟都沒有踩上,竟然讓野豚一夫這個活寶給踩上了,不能不說是老大爺眼。
伴隨了硝煙過後,已經失去了兩個小腿的野豚一夫班長在地上痛苦的爬着,鮮血順着他的雙腿像噴泉一樣涌了出來,瞬時竟形成了美麗的血霧,而此時其也的幾名日軍小兵這才衝了過來。
五分鐘過後,竟管那幾名衝過來的日軍小兵蛋子們用盡了辦法,但是無奈野豚一夫失血過多,加多身上的傷口太多,有二十幾外之多,鮮血直往外流,你堵都堵不過來,出血點太多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在流血,人身上就那麼一點血,占人體總重的百分之六左右——幾千毫升而已,最後這個野豚家族現存唯一的男人還是和他的父兄一樣早早的被進了地獄——和他們的那個該死的天照大神會面去了。
而那些同樣受到了巨大打擊的日軍小兵蛋子們那裡還敢在這個索魂之地過多的停留,要是再有敵軍來偷襲緩慢麼辦?就他們僅剩的幾頭貨能頂的住嗎
出於安全的考慮,他們只好帶着野豚一夫班長的半邊屍體發動了汽車(之所以說是半邊屍體,是因爲此時地上的斷胳膊斷腿太多了,分不清哪一隻是哪一個人的,由於野豚一夫是踏雷身亡的,這讓他們更加不敢的亂走動,因爲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是那下一個倒黴蛋不是)所以綜合考量下,日軍僅剩的這幾頭貨只好帶着其他的日軍傷兵繼續蹣跚的向石家莊市區開進。
而此時通往地雞鳴山的一條大道上,邱來順、霍都兩人正一前一後站在大道的中間,等待日軍犬養部隊的到來,在他們的身後由四名邱家的武裝家丁在護衛着兩人。
由於他們和日軍犬養部隊約來在此外匯合,所以天剛亮這兩個漢奸早早的就等在此處準備給日軍的犬養部隊帶路,去抄八路軍在的後方醫院,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此刻正開始步入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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