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了宮內九河這個變節海龜的指點,隨後趕來的第九戰區直屬工兵連的工兵很快的將純陽真人一手經營了三十二年之久地下密室起獲。
從這個地下密室中除了起獲了大量的彈藥和單兵口糧之外,還起獲了大量的湖南、湖北各縣市及村鎮鎮的地圖草圖,令當時主持密室開起工作的工兵連長崔春才大罵不已,特別是當一套長沙市內小比例地圖草圖從那些成堆的圖紙中被找出來的進候,令崔春才連長更是頭皮發毛麻。
從這副地圖上你不但可以清楚的看到長沙市內每條街道,就連河流的走向、長度、水深也都標的的一清二楚,甚至很多具有軍事防守價值的樓房高度和結構都被標的出來,顯然這是一份十分了得的城市巷戰地圖。
於是感到事態嚴重的崔春才連長馬上將繳獲的這些地露圖全部一張不少的送到了第九戰區司令部。
結果可想而知,包括薛司令在內的第九戰區高官們都對小鬼子的在中國下得偵察工夫大爲驚訝,通過對比從純陽地下密室起獲的這套日軍國圖草圖,第九戰區司令部作戰部連夜修正了以前地圖上的一些錯誤。
在重慶方面,由於戴局長成功的突破了松下俊夫妻的心理防線,所以到次日凌晨一點半,在軍統行動隊一百多名隊員一舉將同屬於松下俊小組的其他三名日軍特務全部擒獲。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當松下俊的單線交通員兼報務員田中正寬被捕時,從他那兒起獲的一份還沒有發出的情報裡,結果又扯出了日軍另外的一個驚天的大陰謀,可謂是拔個蘿蔔帶出泥
原來是日軍最近要暗殺重慶國防部的何部長,爲此,日軍又啓動了他們在重慶國防部的另一名戰略間諜何致遠,實際上這是一名已經在重慶國防部,何部長身邊潛伏了長達五年之久的日軍特務,真名叫——青田溪水,而一直充當松下俊單線交通員的田中正寬也臨時客串了一下交通員的角色——兼報務員。
這一客串不要緊,單線聯繫變成了交插聯繫,直接導致了青田溪水暴露。軍統行動隊在抓捕田中正寬時,雖然田中正寬在第一時刻將密碼本給消毀了,可他卻沒有來得及消毀青田溪水手寫給他一份情報——何部長的生活、出行、起居規律。
雖然這份情報是用日文書寫,但是地球人都知道,日本人的文字是由中文變異而來,其間除了假名,還有爲數衆多的漢字其內,加之真正能接觸和知道何部長的生活、出行、起居規律的人畢竟不多,就那麼六、七十個人。
於是戴局長如獲至寶,馬上上報蔣某人,蔣某人一聽,這還了得,馬上查,不管涉及什麼人都一定要全面撤查,一定將這個在何部長身邊的定時炸彈給拆掉。
經過五名筆跡鑑定專家九個小時的連續作戰,最終從一大堆的來往公文中找出了那個戴局長夢寐以求的筆跡,將這名日軍花費了巨大心血安插在重慶國防部內的間諜抓獲,直到抓獲的時候這名日軍的王牌間諜才被日軍正式起動不到一週。
有意思的是,儘管田中正寬誓死捍衛着重慶國防部的作戰參謀——日軍潛伏特務青田溪水大尉,但是這個青田溪水大尉卻在被切下第四個腳趾的時候,把一切全都招了,包括他們的暗殺何部長的計劃,甚至是那三名即將到達重慶的日軍王牌殺手接頭地點和方式也都全盤托出。
於是,下面的故事就簡單的多了,軍統的行動隊緊急出動,照單抓人,只可惜得是這三名日軍的王牌殺手性子太烈,全部自殺身亡,當然這是四天之後的事情了。
至此,何部長在接到戴局長關於青田溪水一案的報告後,才如夢初醒,整了半天,自已纔在鬼門關上走一回,於是馬上對戴局長感恩戴德。
因爲連破兩起日諜案令軍統在重慶老頭子面前風光無限好,戴局長也被升爲陸軍少將軍銜。而這一切的爆發點,就是陶平抓到的那個日軍海龜間諜宮內九河,爲此,戴局長一直對陶平心存感激。
實際上戴局長這個傢伙直到後來墜機身亡,也才混了一個陸軍中將軍銜,當然還是老頭子過意不去追認的,從這一點上我們可以看出,陶平這個傢伙的運氣是多麼的好,如果不是他‘死’過這麼一回,怕那個‘國軍陸軍少將’的軍銜怎麼也到不了他的頭上。
長沙第九戰區司令部,陶平正虛心的坐在指揮室內聽着第九戰區司令官超級牛人薛長官的訓話。
“陶將軍,今天請你過來主要是想聽一下你,對於最近日軍可能進攻長沙這件事情的看法?”薛長官笑着對陶平說道。
聽到薛長官這麼一說,陶平於是連忙謙遜的對薛長官說道:
“既然薛長官這麼看得起在下,那麼在上也不敢瞞長官,在下一直認爲本次阿南唯哥的狂言可能只是一個表面假像,雖然我不十分的清楚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很有可能只是他夜半行路高歌壯膽而已。
但有一點,我相信日軍爲了能早日結束他們在華的侵略戰爭,他們一定還會再次進攻長沙,只是目前日軍還沒有進攻長沙的本錢,如果說日軍真的要想再次進攻長沙的話,至少還得等上半年以後才行。”
“噢——夜半行路高歌壯膽這個比喻非常好,我很想聽一聽”薛長官笑着對陶平說道。
陶平謙遜的對薛長官說道:
“在下認爲在上次會戰中,崗村那個老東西自認爲自已是個中國通,所以在上次進攻長沙的會戰中,我們可以發現日軍上下本來信心滿滿,他們甚至認爲一戰就可以拿下長沙,從而一掃日本關東軍剛剛在諾門罕戰役中被蘇聯紅軍擊敗的頹氣,而事實上他們的戰略目標卻根本沒有達到,結果又被薛長官打得滿地找牙,傷亡巨大,連滾帶爬的又縮回了出發點。
由於上次日軍進攻長沙時部隊傷亡和物資消耗巨大,而現在他們的各種物資還沒有得到充分的補給,所以我認爲本次阿南唯哥的狂言只可聽之但不可當真。
現在是熱兵器時代,不同於以前的冷兵器時代,沒有足夠的彈藥準備的話,手中的步槍充其量也只能算一根燒火棍而已,有時甚至連燒火棍都不如。其實我一直認爲本次阿南唯哥剛上任就揚言要再次進攻長沙,爲的仍然還是凝聚軍心,力求再戰。”
薛司令接着看了一眼一直在一邊沒有發言參謀長廖成全,一臉微笑的對陶平說道:
“如果日軍再次進攻的時候長沙的進候,你認爲我們宜採用什麼樣的戰法戰術才能最大限度的殺傷這些倭寇呢?”
顯然這位薛長官他是在有意想考一考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一看眼前的這個延安陸軍少將的肚子中到底能有真才實料。
畢竟蔣某人這些年來追認了很多的國軍將官,人數可以說是海了付去了,但是肚子中有真材實料的着實不多,要不然,也不用要讓蔣某人去等他們戰死以後纔去追認了,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個異類,他死麪復生了,所以一進興起的薛長官很想來考一考陶平。
陶平作爲一個後來人,自然深知眼前的這位薛長官天生就是一個牛人,一個軍神,一個日本人的剋星,三次長沙會戰中直接死在他手上的日軍官兵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十萬餘人,可以這麼說——這位薛長官是整個抗日戰爭的歷史過程中殺傷日軍最多的中國將領。
正所謂尺有所有,寸有所短,高山之處,必有深谷。這個薛長官雖然在帶兵打仗方面那是無人能敵,超級牛人一個,整個國軍中找不出第二個,但是在處理與上級及同瞭的關係上卻非常的欠火候,爲人過於耿直,有時頂撞蔣某人,甚至他還會不買蔣某人的帳,爲人處事不像其他的那些國軍將領那麼圓滑,所以在山頭、派系多如牛毛的國軍中樹敵頗多,加之其本人又不是蔣某人的嫡系,所以一直得不到蔣某人應有的重視,真正能獨立帶兵打仗的機會不多。
從軍這些年來,他基本上都是一直在充當滅火隊的角色,往往是哪裡蔣某人的嫡系將領頂不住了,都是他帶部隊項上,往往是衝峰再前,喝湯在後,肉都讓別人給聽了。
從國軍圍剿紅軍開始,到到鬆滬會戰,到武漢會戰,直至現在的守長沙。
提本次守長沙,不得不提了一點是,在這位超級牛人薛長官來長沙之前,包括國軍與日軍在長沙開打之前,重慶國府軍政界上下幾乎沒有人相信長沙能守得住的。
開始時,很多的軍政大員甚至直言派老薛上無非就是爲了延緩日軍的進攻,爲後方工廠轉移創造條件,再說了,這種活,難度那麼大,除了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超級牛人敢接,其他人,誰敢接,打死也們他們了不見者去。
上海、武漢都失守了,長沙還能守得住嗎但事實上,長沙還是被這個國軍中的超級牛人給守住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陶平一字一句的說道:
“分段阻擊,誘其深入,合而圍之”
聽到陶平這麼一說,薛司突然面帶微笑的對陶平說道:“很好,很有見地,繼續”
陶平想了一下,接着對薛司令說道:
“日軍的火力配比對於我軍較大的優勢,因此我們不能總硬着腦門和他們的炮火硬拼,老冒着敵人的炮火前進,那樣的傷亡太大了,划來來。不得萬不得以,我認爲應儘量不用。
我建議我們可以依託長沙附近有利的山形地勢,抓日住日軍機械化部隊無法大規模展開的這一弱點進行突破。
爲了加大對敵有生力量的殺傷,減少部隊的不必要傷亡,我個人建議我們可以採取分段阻擊,同時有計劃的後撤部隊,誘其深入,最後合而圍之的戰術。”
陶平說完後接着在地圖上比劃了一通,只把在另一旁沒有發言的第九戰區參謀長參謀長廖成全驚得目瞪口呆。
因爲身爲第九戰區參謀總長的廖成全廖參謀長十分清楚知道,陶平剛
才所講的這種戰法,正是前一段時間,他和薛司令等人秘密制定的作戰方發案,而現在竟然讓眼前的這個毛頭中子給全說出來了。
更爲讓他感到吃驚的是,作爲這個戰法的正版作者,薛司令不但不吃驚,還一臉玩味的看着陶平這個毛頭小子。
“除此之外,你認爲,日軍方面還有什麼弱點我們可以從中進行突破呢?”薛司令接着又一臉微笑的對陶平說道,平心而言,那是陶平見過得最爲燦爛的笑容。
見到眼前的這個國軍的超級牛人在有意的考驗自已,於是陶平於是一不作,二不休,乾脆將後世教科書中這位國軍超級牛人對付日軍的法子給說了出來,接着陶平對薛長官說道:
“在下日軍的部隊的機械化程度較高,對後勤的依賴程度較高,我建議我們也可以以此爲一個突破點,比如說將日軍可能進軍的路線上的公路全部破壞掉,路面全部削尖,並且在路面上埋設大量的地雷,阻止日軍的前進,同時使日軍的機械化部隊無法正常行進。
同時再用小股部隊借用於長沙附近的地形特點,不間斷襲擾日軍的後勤補給線,使他們部隊的後勤忙於奔命,大量的消耗日軍的油料彈藥。”
“計毒莫過於斷糧道,很好,很好沒有想到,真沒有想到啊你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好的見識,真是難得,真是信得,比長官部裡那些成天只知道混飯吃的傢伙強多了。”薛長官這時走上去拍了拍陶平的肩膀說道。
“我相信的心中現在已經有了應對日軍進攻的絕好方案,但是奪一點現在我仍是有些擔心”陶平接着對薛長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