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付三包前來報信之後的第二個小時,王海鵬親自驅車約見了八路軍重慶辦事處的負責人葉主任,將陶平還在上海養傷的情況對葉主任進行了秘密的通報。
“真的是萬幸,我們的陶平同志福大命大,終於平安脫險”看着手上王海鵬遞過來陶平、魯山子、焦華夫等三人的照片,葉主任感慨萬千的說道。
“葉將軍,至於內弟在望夫谷遇刺一事,其中還有諸多事情我們**的情報部門直到現在也還都沒有搞清楚,相信貴軍的情報部門也一定有着和我們一樣的不解,比如說是日軍是如何獲悉內弟及廖參謀他們行蹤的,這一點至關重要,畢竟像這種絕密機別內部情報所能接觸到他的的人非常有限,
所以說在現在敵友難辯的情況下,我認爲關於內弟現在正在上海養傷這件事,還是要封鎖消息。至於原因嗎,相信葉主任你也是知道的,你、我都是吃情報這碗飯的。
不瞞葉將軍,關於內弟在上海養傷的這個情報,目前連**參謀總部我都沒有通報,因爲我懷疑那個獨臂大盜可能就在我的身邊。
目前,由我本人親自帶隊的秘密的調查小組已經取得了一些可喜的進展,希望在今後的工作中還能得到貴軍的大力支持”王海鵬非常小心意意的對葉主任說道。
“請王參謀放心,我們八路軍一下會全力配合**將望夫谷事件調查清楚,陶平同志是我軍的高級指揮官,我們一定會通過秘密渠道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陶平同志,並且把他安全的護送回來。”葉主任非常謹慎的對王參謀說道。
“那內弟的安全我就全部拜託葉將軍了”王海鵬非常感激的對葉主任說道。
“責無旁待,你別忘了陶平同志不但是你的內弟,更是我們八路軍的一名高級指揮官,我們有責任保證他的人身安全。”葉主任非常高興的對王參謀說道。
就是王海鵬參謀離開八路軍辦事處後不久,葉主任馬上向延安發了緊急電報,將陶平在上海養傷的消息向延安的總部首長作了彙報。總部的首長在得到陶平倖免遇難的消息以後,都非常高興,馬上指示了上海的地下黨抓緊尋找斧頭幫總堂及陶平的下落,並設法儘快的將陶平轉移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
但人海茫茫,上海的地下黨到那兒去找陶平的下落呢
要知道,現在的上海不但是地下黨在斧頭幫的總堂,就是日本人和汪僞國民政府也都一直在找斧頭幫的總堂,其難度可想而知。
上海浦東,斧頭幫的總堂,一個現在仍然對外營業的拆船廠。
“焦兄,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把總堂安在了日本人的鼻子底下兄長真是英雄虎膽啊”陶平非常高興的對斧頭幫的幫主焦華夫說道。
“陶兄弟過講了,無非就是爲方便而已,現在的上海有我斧頭幫在一天,那些個還在中間搖擺不定的不法商人就不敢明目張膽和日本人勾結。
上海是個國際性的大都市,誰會想到讓鬼子、漢奸頭皮發麻的斧頭幫的總堂會設在浦東這個破舊不勘的拆船廠裡呢而且就我們廠區附近有一眼望不到邊的蘆葦蕩,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掩體一旦情況有變,我們就可以馬上向蘆葦蕩內撤退”焦華夫笑着對陶平說道。
“最危險的是方最安全,焦兄真是高明,小弟佩服!”陶平抱拳對焦華夫說道。
就在這時,魯山子將四、五份今天早上新發的晨報遞到了陶平與焦華夫喝早茶的桌子。
陶平只見一份報紙的頭版寫着“鄭如平刺丁案之真相大爆光”,不禁頭皮發麻。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子明明記得‘鄭如平刺丁案’是在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底纔開始爆發的,怎麼現在就開始上演了,今天才是十一月二日啊,整整早了近兩個月,難道是因爲自已這個異類的到來加快了歷史的進程,陶平越想心中感到越是不安,於是馬上將那份報紙拿了起來,仔細閱讀了起來。
“看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怎麼老弟你也好這一口子”焦華夫笑着對陶平說道。
“大哥見笑了,只是小弟不明白,這‘鄭如平刺丁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陶一次有些明知胡問的對焦華夫說道。
“這個啊最近這兩天在上海的坊間傳的是沸沸揚揚,鄭如平這個小女人也不知是那根筋搭錯了地方,她竟然看上了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的二當家——丁於村這個老色鬼。
兩人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後來,也不曉得是因爲什麼原因,據說是因爲爲情所困,好個姓鄭的小女人就僱兇非要殺丁於村這個老混蛋不可。
這個丁於村是誰啊他是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的二當家的,是他一個小女人想殺就能殺得了的嗎老子我爲了殺這個丁於村啊,可沒有少花心思,可就是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就憑她一個手無傅雞之力的小女人,簡直是開玩笑”焦華夫笑着對陶平說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說這個鄭如平你和誰好不好,非得和他**的丁於村這個狗漢奸好,那個丁於村我看給他做爹還差不多真是自甘墮落”焦華夫非常無奈的對陶平說道。
“大哥,恕我直言,你可能是錯怪鄭女士了”陶平小心意意的對焦華夫說道。
“你說什麼?我錯怪她了,兄弟你搞清楚沒有,這個丁於村可是個狗漢奸,而且就論年紀上他比姓鄭的那個丫頭的爹小不了多少更可氣的是鄭如平在光明中學讀書時,這個丁於村就是當時光明中學的校長,因此從這一層關係上講,兩人還有師生之誼。”??焦華夫有些氣憤的對陶平說道。
“我說老哥,不知你發現沒有,問題就出在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恨,也沒有無緣無故愛”陶平笑着指着桌子上的報紙說道。
接着,陶平又喝了一口清茶接着說道:
“首先,這個鄭如平是一個大家閨秀,她系出身名門,不同於上海一般的交際花,其父早年留學日本法政大學,後又追隨國父孫中山先生奔走**,加入同盟會,可以說是現存爲數不多的國民黨建黨元老之一,而且鄭如平其本人也是日本法政大學的高材生,因此從這一點上看,她不可能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和一個比她大上二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進行幽會,而且這個中年男子又是惡名在外的好色之徒,這與情與理說不過去,這是其一;
其二,國人最注重人倫,既然這個丁於村曾經是鄭如平的師長,俗話說的是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如果鄭如平與這個丁於村結合豈不成了**了嗎關於這一點上我想鄭如平應該比誰都更清楚,那麼明知如此,她爲什麼還要堅持不斷的與丁於村幽會呢?因此,我斷定鄭如平與丁於村幽會是必有所圖,但肯定不是爲了錢,因夥她根本上就不缺錢;
其三,相信大哥你也知道,這個丁於村以前曾經是中統第三處的情報處長,自從他投靠七十六號日僞的特工總部之後,軍統的上海站幾乎被七十六號連根拔起,我估計,現在在重慶的那一位戴老闆做夢都想讓丁於村死於非命;
其四,也是非常關鍵的一條是,丁於村在與鄭如平的幽會的過程中差點命歸黃泉。”
在聽完陶平上面的一段分析之後,焦華夫張目結舌,馬上陷入了沉思之中,在那兒拿着良友畫報上鄭如平的美人照不由的發呆。
“焦大哥,我把話都說到到了這個份上,難道你還會再相信‘鄭如平刺丁案’僅僅是一個單純的情殺案件那麼簡單嗎”陶平接着對焦華夫說道。
“兄弟,照你這麼說這個鄭如平應該是巾幗不讓鬚眉,捨命除奸的女中豪傑”焦華夫馬上頓悟過來非常吃驚的對陶平說道。
“大哥說的非常對,我懷疑她應該是重慶陳老闆那邊派過來的人,因爲在軍統中,誰也不知這個丁於村認識多少人,所以說只有中統方面纔好過來對丁於村下手。”陶平接着對焦華夫說道。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兄弟你的腦袋在日本人那兒比我這個做哥哥的值錢嗎,原來如此兄弟你真行”焦華夫豎直大拇指對陶平說道。
“大哥過講了”陶平謙虛的對焦華夫笑了笑,心道:“老大,你那可都是實打實用斧頭闢出來的,我那可都是靠運氣”
“那要是這樣,我們總得爲她做些什麼纔是,怎麼講她也是爲了抗日救國才被七十六號的人抓去的。”接着焦華夫非常擔心的對陶平說道。
“因此,現在我想劫獄”陶平笑着對焦華夫說道。
“好,就讓老子們狠狠的幹上他一票,這都有大半年了,總他**的呆在破船廠裡快把老子給鱉瘋了”焦華夫非常高興的對陶平說道。
“那我們現在可得好好商量商量”陶平笑着對焦華夫說道。
“可你的腿”焦華夫有些擔心的對陶平說道。
“沒事,醫生說我現在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陶平高興的對焦華夫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焦華夫非常高興的對陶平說道。
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日僞軍的特工總部。
在日僞特工總部的大當家的李士君的帶領下,日僞特工總部的大大小小的漢奸們都聚集在一起正在開會。
“相信關於前幾天發生在西伯利亞皮貨店槍擊案大家也都聽說了,我想聽一下大家的看法”日僞特工總部的大當家的李士君李部長掃視了一遍與會的各路牛鬼蛇神接着對他們說道。
“首先,我要做個人檢付,由於我個人的行事不慎差一點就讓中統的人鑽了空子,害的大家都跟我虛驚了一場。以後還請大家也一定要以此爲戒,注意防止敵特的慘透。”日僞特工總部的二把手丁於村丁副部長對着與會的各路牛鬼蛇神接着對他們說道。
“我認爲,現在我們應進一步加強對汪主席等軍政大員的保衛工作,我認爲今後重慶政府還會進一步加大、加強對我方軍政在員的刺殺力度,因此,我們在今後的工作中絕不可再存一思的僥倖心理。”日僞特工總部的行動組長郝建文說道。
“我非常同意郝組長的觀點,今後重慶無論是軍統還是中統都會加強對我方軍政大員的刺殺力度,因此,我建議我們要盡一步的提升這些軍政大員的保護級別。”日僞特工總部的情報組組長史懷特說道。
而就在日僞特工總部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漢奸們做自我檢討的同時,在憶定盤路三十七號的“和平救**”第四路司令部的一間囚室內,鄭如平正對着前來誘降的陳壁君語不發。
“我說鄭小姐,像你這樣的大家閨秀,又系出身名門,何必要跟着重慶政府一條道走到黑呢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了就永遠也無法再挽回。
更何況像你這樣年輕貌美又有學識,受過高等教育,好日子還在後面呢。良禽則木而棲,現在日本人正如日中天,我們又何必與他們爲敵,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再說了,你也是半個日本人,據我所知你的母親也是一個日本人,對不對?現在日本人正帶領我們中國人建立大東亞共榮圈,你也得出些力是不是?可別忘了你的血管裡也流着日本人的血啊
現在你的父母年世以大,難道你真的希望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嗎”陳壁君苦口婆心的對鄭如平說道。
“不可否認我是一箇中日混血兒,我的父親是一名中國人,我的母親是一名日本人,但我要特別告訴你一點的是——我更是一名中國人,無論何時何地,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我都是一名中國人,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你說吧你們想讓我怎麼樣?”鄭如平一臉鄙視的對陳壁君說。
陳壁君見到鄭如平終於開口講話,於是喜出望外的對鄭如平說道:
“很簡單,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中統情況告訴我們,登報發表一個聲明,聲明自願脫離中統。
此外,再請你的父親也一起參加汪主席新組建的南京國民政府,你的人身就一切都自由了。
你知道嗎汪主席對於你父親還是一直非常的尊重的,我們希望您父親能出任新成立的南京國民政府的司法部長。
此外,雖然你們組織了針對丁副部長的刺殺行動,但現在我們一直對外宣稱是情殺未遂,所以說一切還都是有迴旋餘地的。只要你動動嘴,籤一份聲明,一切都會煙消雲散”
看着越說越興奮的陳壁君,鄭如平用非常鄙視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後從嘴裡蹦出了兩個字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