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軍和特別行動隊的隊員們在一號機場休息室裡嬉笑的時候,折鉢山日軍作戰室裡,卻是一片愁雲慘淡。粟林忠道聽着參謀彙報戰損情況,臉上神色是陰晴不定的快速變化。坐在粟林忠道邊上的參謀長倉茂周藏看到粟林忠道時不時變化的神色,眉頭不自覺的凝成了一個“川”字。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參謀把文件夾合了起來。粟林忠道說道:“倉茂君,支那軍又向折鉢山投了七個營的兵力。現在我們是腹背受敵。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倉茂周藏說道:“師團長閣下,夜間美國人是不敢對我們發起進攻的。我建議在元山和二號機場留下必要是守備部隊,多餘的士兵連夜收縮。只要我們牢牢地控制住折鉢山,支那軍和美軍就對我們沒有辦法!”
粟林忠道聽完倉茂周藏的提議,不知不覺眯起了眼睛,心中盤算起了利弊得失。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粟林忠道開口道:“傳我的命令,從大島聯隊抽調一個大隊增援折鉢山。”
就在粟林忠道下令從元山調兵的時候,趙鐵軍帶着特別行動隊走進了機場的地下掩體。負責防守坑道的七營一連連長看到趙鐵軍,急忙行了個禮。趙鐵軍微點了一下頭問道:“情況怎麼樣?!”一連長回答道:“我們爲了防止小鬼子偷襲,把其他兩個坑道都炸塌,只留下了這一個坑道。不過這個坑道通往哪裡我們就不知道了!”
趙鐵軍邊拿出地圖,邊示意邊上的士兵用手電幫忙照一下。接着微弱的燈光,趙鐵軍查看了一下地圖,說道:“你們的運氣真好!這條坑道是直接通往折鉢山的。現在折鉢山的小鬼子正忙着和我們地面部隊作戰,還沒有功夫抽調部隊過來找麻煩。”接着趙鐵軍收起了地圖,挽起了衣袖和特別行動隊的人對了一下手錶,率先鑽進了坑道。……
“噠噠…噠噠…”“砰…砰…”“轟…轟…”
“報告師團長,青木大隊在返回折鉢山的途中遭到不明部隊的伏擊,青木大隊損失慘重,並且請求戰術指導。”
“納尼?!”粟林忠道聽到侍從的報告,立刻跑到了地圖前,看着地圖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裡怎麼會冒出其他部隊?!”倉茂周藏說道:“師團長,我們都忽略了支那軍的作戰能力!我懷疑出現在這個位置的很有可能是支那軍。”
粟林忠道計算了一下機降的中國軍隊的數量,沉吟了一會,說道:“告訴青木,他面前的是支那軍。如果他連支那軍都消滅不了的話,那麼他就切腹謝罪吧!”
“青木少佐,師團長剛剛發來的電報。”不等電訊兵的話說完,青木少佐冷聲道:“念!”
電訊兵藉着微弱的火光,念道:“阻擋你部前進道路的是支那軍。如果你部不能突破支那軍防線,大隊長青木騰翼少佐一下,全部切腹謝罪!”
“納尼?!支那軍?!”青木騰翼少佐一把抓過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咬牙道:“該死!命令部隊不惜一切代價,消滅擋在面前的支那軍!我要把支那人的頭全部砍下來,做成京觀!”
雖然伏擊青木大隊的三個營缺少重武器,但是憑藉着有利的地形和密集的衝鋒槍的火力,半個小時後逐漸開始對青木大隊的陣地開始壓縮。站在一塊巨石後面指揮作戰的青木騰翼看到自己的士兵不斷的後退,臉上露出了吃驚的神色:“帝國剛剛和支那軍作戰,一個小隊可以消滅支那軍一個師,而現在短短的幾年,同等兵力下,帝國的軍隊已經不是支那軍的對手!難道是支那軍變強了?!……”
當一個個問題接踵而來,環繞在青木腦中的時候。一箇中隊長跑到了青木騰翼的面前,說道:“少佐,支那軍的火力太猛了。我們就快擋不住了!”
“八格牙路!”回過神來的青木騰翼甩手給了自己面前的中隊長兩個耳光,隨即揪住了中隊長的領口,殺氣騰騰的說道:“青田君。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二十分鐘內如果你沒有辦法突破支那軍的伏擊圈,你切腹謝罪吧!”
“嗨!”青田中隊長咬着牙頭重重的一點,轉身離開了。看着青田離去的背影,參謀長吉田佳作說道:“少佐閣下,很明顯支那軍已經完成對摺鉢山的包圍,如果我們現在還按照目前的狀態繼續攻擊的話,很有可能落入支那的圈套裡。”
青木騰翼冷笑道:“吉田君,其實我們從一開始就已經落入了支那軍的圈套中了!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就是消滅擋在面前的支那軍。用支那軍的血來洗刷我們的恥辱。要不然你我都只能夠切腹謝罪了!”……
“司令官,剛剛我們破譯了島上日軍的電報,現在防守元山和二號機場的日軍只有兩個大隊,其他的兵力都集中在了折鉢山一線。”
特納接過電報看了看,笑着說道:“這個大概就是鮎魚效應,中國和日本是宿敵,他們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不等特納的話說完,副官說道:“司令官,中國軍隊比我們的軍隊能吃苦。你看我們士兵到了晚上就不能在打仗了,而中國軍隊可以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進行攻擊。”
特納笑着說道:“既然尼米茲調了十個營的中國士兵給我,那麼明天就讓中國軍隊上島,讓他們負責對島上的日軍進攻。”特納現在笑的非常的開心,但是他把尼米茲調給他的中國軍隊十個營調上硫磺島之後,特納立刻笑不出來了。因爲特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指揮着十個營打仗,這是後話,我們暫時略過不提。
打了一夜,天亮的時候折鉢山方向安靜了下來。聽到槍聲停止,沈醉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沈醉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通訊兵喘着粗氣跑到了沈醉的面前報告道:“師座,包圍一營、二營和五營的日軍突然撤退了。現在一營、二營和五營已經和增援的七個營匯合了。”
“什麼?!”沈醉有些疑惑的在臨時指揮部裡來回走了幾圈,看向了不遠處的參謀,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參謀說道:“師座,會不會是日本人發現了趙鐵軍他們?!”沈醉搖頭道:“不可能!如果趙鐵軍真的那麼好對付,早就死在了日本人的手裡了!我想小鬼子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想着想着沈醉忽然叫道:“毒氣!”接着沈醉對傳令兵說道:“立刻通知我們的士兵,全部戴上防毒面具,防止小鬼子使用毒氣。
不等沈醉的話音落下,副官跑到了沈醉的面前說道:“師座,三個營已經完成機降了。而且……”看到副官結結巴巴的樣子,沈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瞪了副官一眼,說道:“有什麼就說什麼!”
副官苦笑道:“師座,您還是自己出去看看吧!”沈醉愣了愣,隨即走出了臨時指揮部,來到了停機坪,撥開了圍在一起的士兵,走到了一隊箱子前。站在邊上的醫護兵說道:“師座,這裡面裝的都是毒氣彈!”
“什麼?!”沈醉先是一愣,隨即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醫護兵回答道:“尼米茲將軍說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他擔心日本人會對我們使用毒氣,所以送來一批,讓我們先用!”
“好!”沈醉對副官說道:“立刻把這些毒氣彈連同邊上的步兵炮全部送到前面去。”說罷沈醉讓三個營長立刻收攏部隊,隨後沈醉返回了指揮部,打開了步話機接通了負責前方作戰的副師長鄭爽。
“副師座,師座要和你通話!”鄭爽接過步話機問道:“師座,有什麼吩咐?!”沈醉問道:“老鄭,你那裡情況怎麼樣?!”鄭爽邊注視着前方邊說道:“師座小鬼子突然撤離,我擔心這裡面有什麼貓膩,所以讓部隊原地休整並且構築工事。”
“你做的很好!”沈醉接着說道:“老鄭,我已經讓人給你送一批毒氣彈過去了。既然摸不清小鬼子的意圖,那麼我們就把小鬼子的意圖打出來!”
“師座,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說罷鄭爽把步話機交給了邊上的副官,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師座真是太給力了!這次我也要讓小鬼子嚐嚐毒氣的滋味。”
話分兩頭,就在荒木聯隊忽然撤退的時候,灘頭的美軍在艦炮的掩護下再次對硫磺島上的日軍發動了進攻。由於日軍很多的工事都修建在了艦炮沒有辦法打到的巖洞之中。所以美軍只能依靠手榴彈、火焰噴射器和炸藥包逐個消滅巖洞中的日軍。
站在軍艦上指揮部隊登陸的特納聽着邊上副官的報告,臉上的表情就像川劇變臉一樣變的豐富多彩。過了一會,特納放下了望遠鏡問道:“中國軍隊現在在什麼位置?!”副官回答道:“還有一個小時,他們將進入硫磺島海域。最遲八點半可以登陸!”
特納擡起了手腕看了一下手錶接着問道:“折鉢山方向的中國軍隊有什麼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