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三八大蓋,如果許朝陽沒有在軍博館待過,也會被衆多神劇給帶跑偏了,也會在印象中以爲這把槍威力較小,會出現一槍倆眼的情況,可實際上,這些都不對,或者說,不完全對。
三八大蓋的槍口動能爲2600多焦耳,98K的槍口動能爲3696焦耳,從數據上來看,當然會覺着三八大蓋的槍口動能較小。
但,大家所熟知的、同樣認爲威力較大的AK47槍口動能卻是1980焦耳,如此再對比一下,就能明確知道三八大蓋的威力。
另外,當時三八大蓋使用的是尖頭彈,在這個還有圓頭彈的時代,幾乎很少有人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這種彈頭以600米每秒的速度被擊發或更高速進入人體時,彈頭會出現可怕的失穩狀態,導致翻滾,體內有一顆高速運轉且翻滾的彈頭,怎麼可能是一槍倆眼兒?
最關鍵的是,在更早時期的三八式步槍侵徹量測試中,日本有一個關於侵徹量的表格,表格上顯示,一百米下的鐵板射擊爲通貫、二百米下鐵板狀態依然是通貫、到了六百米纔會出現凹痕情況。
許朝陽射擊的地點是哪?
農村房屋內的外屋地,這纔多點兒距離,在這種距離之下,門外敵人的肩頭都能由於子彈的翻滾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那爲什麼外面的那些人不隔牆衝着許朝陽進行射擊?
這個時代的人,有幾個能將槍械性能瞭解到許朝陽這種程度的?更多時候,他們對槍械的印象還只是在看見人以後纔開始持槍瞄準進行射擊。
來到這個時代的許朝陽可以說是佔了大便宜了,他知道更先進的戰術、還能將各種戰術動作熟練應用、甚至清楚槍械性能……
可以說許朝陽如今的對敵勝率,比十大悍匪中那個持槍與小特、老武對峙的軍人勝率還高,人家的技戰術使用可是被全世界當成了教程!
咔嚓。
許朝陽退出了彈殼,貓着腰進入東屋,輕手輕腳的上炕,順着破損的窗戶看向了外面。
院落之中,一個傻逼竟然躲在了院落的土牆後面向外露出了腳尖,看到此處,許朝陽再度陰冷一笑,於屋內提起三八大蓋瞄向了土牆——啪!
一聲槍響,他眼睜睜看着土牆後噴出一蓬血污噴後,屍體向前撲倒的落入到院落之中。
三八大蓋可是在六百米外依然具有穿透土牆的穿透力,而老許家院牆,連完整的石塊都沒多少!
www ▲ttкan ▲¢O
他不死誰死?
所以許朝陽在技戰術使用達到了S級的情況下,去應對圍攻自己的菜鳥,首個回合就拿到了對方兩死一重傷的戰績。
下一秒,許朝陽在東屋開完一槍,立即順炕頭單手支撐着偏腿躍下,落地之後單手持槍,手刨腳蹬的壓低身體出屋,從屋內出來,順勢將槍背在身後,一首一個拎着倆抱着孩子的娘們竄進了西屋後,將其扔在牆角。
他在防手榴彈,在不知道對方是誰,有沒有手榴彈的情況下,防止對方向自己開槍的位置投擲手榴彈。
啪!
把秀芳扔到牆角後,許朝陽在陰影下,擡手就給了她一個嘴巴,隨即,把手指按壓在了脣邊,那意思是,這回千萬別出聲。
秀芳都讓許朝陽給打愣了,滿腦子潛臺詞都是:“我是剛纔喊的,都挺長時間沒張嘴了!”
秀芳哪還敢張嘴啊?
她親眼看見一個穿着狗子服裝的傢伙撞碎了窗戶探身進屋,讓許朝陽一槍擊中腦袋時,整個後腦炸開,血肉和白漿迸濺到牆壁上的場景後,就只剩下哆嗦了!
許朝陽哪有心思搭理她?
轉身上炕,蹲在第一次開槍的位置,順着之前用手指頭捅出來的窟窿,繼續向外查看。
如今,許朝陽就不信一個回合就被幹掉了兩個、還重傷了一個的這夥人,還能穩得住架!
不過,這夥人已經比天王山的那羣土匪強了一個檔次了……許朝陽到現在還想不明白這夥人到底是誰。
“大哥,事不對啊!”
輕微的嘀咕在院落裡出現了,問題是,那個位置應該在正房外的角落處,而許朝陽並沒有合適的射擊角度。
可回到了西屋的許朝陽和之前被逼出去的他不能同日而語,許朝陽轉身掀開了炕琴蓋,伸手打裡面一摸,率先摸到了花機關的彈夾後,握緊彈夾將槍械從被底下拽出來,並用另一隻手打裡面摸出來兩個之前在土匪身上扒下來的手榴彈,扭頭就去了外屋地。
那一秒,許朝陽從戰鬥素養上、槍械性能上、技戰術使用上已經對院落中的敵人進行了完全性碾壓,他,打算主動出擊了!
吱呀~
還是正門合頁缺油的門響,這聲音再次出現時,猶如夜間的厲鬼索命。
呲……
只是這缺油的合頁聲響只能吸引門外人的注意力,依然壓蓋不住手榴彈拉開之後的聲音,牆角處的許福聽見這個聲音,連琢磨都不琢磨,扭頭奔着低矮院牆狂奔而去,伸手一扒牆頭,連牆都不敢上‘碰’一聲將整個身體甩出了牆。
剛纔許福所在的位置,和他說話的人還瞅着許福的動作在愣神——叮、咕嚕。
一個細長條的圓柱體打牆角落下,正好落在其腳邊,他一低頭——轟!
火光冒起,氣流橫竄,在巨大的爆炸聲中,此人的身軀都給炸碎了,緊接着房子的西屋由於外牆被炸倒,半間屋子瞬間塌陷,冒起了無數煙塵。
“駕!”
“駕!”
許朝陽聽見門口傳來催動馬匹的聲響時,拎着花機關順院落就往外衝,等衝到院落之中,槍口始終瞄着躺在地上捂着肩膀叫喚的那貨,順腳還提走了他身旁的三八大蓋,只是腳步卻將身軀帶向了院兒門口。
打院門出來,許朝陽瞧着遠處月光下逐漸變小的身影,氣的破口大罵:“你們他媽誰啊!”
“跑你媽了個臭……逼!”
等他再回來,依舊持槍入院,就跟有病似的,明明見到有三個人騎着兩匹馬跑了,依然時刻關注着院落內可以藏人的所有地方,直到確認沒有留下什麼隱患,這才走到那個受傷的漢子旁邊。
“你誰啊?”
他用腳將這小子身邊的三八大蓋再次踢遠,才退後了一步鬆開了瞄準的槍械,在這個距離,就算這小子能忍着疼拔出刀來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