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給忘了。”段振國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懊惱的神情,對於段立國的吐槽,他在心裡暗罵自己真夠蠢的。
怎麼就一時胡塗,忘了自家大哥向來是個連雞都沒殺過的人呢,那善良溫和的性子可是從小就刻在了骨子裡的呀。
“不過這件事幹的太爽了。”段振國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勁兒,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他微微擡起頭,望向遠方,彷彿思緒又回到了知曉那些日軍俘虜處置方式的那一刻。
原本,他就一直很好奇,琢磨着到底該如何處置這些窮兇極惡的日軍俘虜。
畢竟,日軍在這片土地上犯下的滔天罪行那可是罄竹難書,想着定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沒想到竟然是這麼處置,當得知真相的那一刻,還真是令他很是意外。
既解了心頭之恨,又讓他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這感覺,可真是太過癮啦!
“行了,這件事目前沒幾個人知道,你別亂說啊。”段立國微微皺起眉頭,神情嚴肅地提醒道。他的目光緊緊盯着段振國,眼神裡透着一絲擔憂,彷彿生怕這件隱秘之事會從段振國的嘴裡泄露出去,進而引發什麼不可預料的後果。
“放心吧,我又不是大嘴巴的那種人。”段振國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胸脯發出“砰砰”的聲響,彷彿在爲他的保證增添幾分力度。他的眼神中滿是堅定與誠懇,嘴角微微上揚,試圖讓段立國徹底放下心來。
“對了,大哥,你這次來?”段振國話鋒一轉,眼中帶着好奇的光芒,詢問起段立國此次前來的緣由。
聞言,段立國頓時苦着臉說道:“還不是要修建什麼岸防炮?讓我過來看看,到底該怎麼修。”
他一邊說着,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被這任務折騰得有些疲憊的神情。
自從要拿下馬六甲海峽之後,寸雲生就在琢磨,這地方肯定要修岸防炮。
畢竟這玩意可是對付戰艦的好東西呀,那岸防炮一旦架設在海岸線上,就如同一隻只威風凜凜的鋼鐵巨獸,虎視眈眈地注視着海平面。
它們擁有着強大的火力,能夠在遠距離就對來襲的戰艦發起猛烈攻擊,給予敵人沉重的打擊。
只要有岸防炮,配合戰機,日軍想要重新奪回這裡,基本上不可能的。
戰機可以先行對日軍戰艦進行偵查與騷擾,打亂敵人的部署,然後岸防炮再找準時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如此一來,兩者相輔相成,構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讓日軍面對這銅牆鐵壁般的防禦,只能望洋興嘆,根本無法奪回馬六甲海峽這片戰略要地。
“嗯,岸防炮確實要修,日軍確實很狡猾。”段振國皺着眉頭,神情嚴肅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恨,腦海中浮現出日軍那陰險狡詐的行徑。
“他們竟然將原本英軍修建的岸防炮全部摧毀了,目的就是不想給我們留下來。”他握緊了拳頭,關節因爲用力而微微發白,對於日軍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做法感到無比憤怒。
那些岸防炮本是英軍防禦體系中的重要一環,在這片海域的戰略佈局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日軍深知其價值,爲了阻止他們利用這些現成的防禦力量,毫不猶豫地將它們全部破壞,這無疑給接下來的防禦工作帶來了巨大的困難。
所以段立國被調來了,目的就是修建岸防炮陣地。
“嗯,我知道,只是我也不是很懂岸防炮怎麼修建。”段立國滿臉無奈地撓撓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這纔是他真正感到頭疼的地方,他是真不懂怎麼修建。
在他的知識體系裡,修路他在行,可這修建岸防炮的具體修建,他自然有些懵。
他也知道岸防炮的重要性,就像海上的燈塔,能夠爲己方艦隊提供安全的港灣,同時也是威懾敵人的有力武器,可這燈塔到底該怎麼建造,他還得慢慢琢磨啊。
“沒事,咱們這些人裡,恐怕應該只有你最懂怎麼修岸防炮了。”段振國嘴角上揚,帶着一抹鼓勵的笑容,用力地拍着段立國的肩膀說道。
讓他不要太過擔憂,在段振國看來,雖然段立國可能也並非專業的工程人員,但相較之下,在他們這一羣人當中,段立國已經算是對修建岸防炮最有見解的了。
畢竟大家平日裡多是專注於作戰指揮或是前線衝鋒陷陣,對於這種工程修建方面的事情,確實都不太在行。 wωω ¤ttκǎ n ¤¢O
“嗯,只能說試試了。”段立國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聳了聳肩。
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己這完全就是趕鴨子上架呀,對於修建岸防炮,他確實只是略知一二,根本談不上精通。
可眼下這任務既然已經落到了自己頭上,又實在不好拒絕。
他也明白這岸防炮對於當前局勢的重要性,若是能成功修建起來,那對於抵禦日軍的反撲、守護這片重要的海域戰略要地,可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哪怕心裡沒底,也只能硬着頭皮先應下來,儘量摸索着把這岸防炮給修建好。
………
直布羅陀海峽所處的位置着實獨特非凡,它穩穩地坐落在一塊呈三角形的岩石地區之上。
這片區域彷彿是大自然在造就時特意設定了嚴苛的條件,既沒有潺潺流淌的河流,也不見那清冽甘甜的泉水,甚至連可供耕種的土地都尋覓不見。
如此一來,生活在這裡的居民,其所需的各類蔬菜、賴以生存的糧食以及不可或缺的淡水,全部都得依靠外部源源不斷地供應才行。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樣的環境條件,幾乎是讓所有人都對在此生活望而卻步。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似荒蕪、缺乏生機的地方,其地理位置卻有着至關重要的戰略意義,它就如同一位忠誠的衛士,牢牢地扼守着地中海和大西洋之間那至關重要的海上通道。
這條海上通道,猶如連接兩大洋的咽喉要道,掌控着海上交通的命脈,對於各國的海上貿易、軍事部署等諸多方面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影響。
回溯歷史,爲了這一塊在地圖上看似彈丸之地的區域,大英帝國和西班牙兩國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爭奪之戰,這一爭,便是三四百年的漫長歲月。
在西班牙無敵艦隊威風凜凜、稱霸海上之時,他們尚且還能憑藉着強大的海上軍事力量保住直布羅陀海峽,使其依舊掌控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然而,當那場著名的無敵艦隊覆滅的災難降臨之後,局勢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西班牙失去了海上的絕對優勢,直布羅陀海峽也就此易主,落入了大英帝國的囊中,淪爲了大英帝國的殖民地。
從地圖上來看,直布羅陀分明是完完全全屬於西班牙的領土,可最終的結果卻令人唏噓不已,它竟然成爲了大英帝國的殖民地。
也正因如此,這些年來,西班牙從未放棄過對直布羅陀主權的索求,他們懷揣着那份對領土完整的執着與渴望,一次又一次地試圖奪回本應屬於自己的土地。
可惜的是,儘管西班牙做出了諸多努力,但在面對大英帝國的強硬態度和對這一戰略要地的牢牢把控時,卻始終沒有取得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畢竟,如此重要的戰略要地,對於大英帝國而言,只要不是昏聵到極點的傻子,絕對是不會主動放棄的。
它就像是大英帝國在海上的一顆璀璨明珠,不僅象徵着帝國曾經輝煌的海上霸權,更是如今維持其全球影響力的重要依託之一。
所以,直布羅陀海峽的歸屬問題,便在這歷史的長河中,一直處於僵持不下。
可惜隨着皇家地中海艦隊覆滅,那曾經在地中海之上威風凜凜、縱橫馳騁的艦隊力量一朝瓦解,地中海的局勢瞬間風雲變色。
一半的地中海,就這般落入了四國海軍的手裡,使得地中海的勢力版圖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尤其是四國海軍的實力在這之後不斷增加,呈現出一種蓬勃發展、勢不可擋的態勢。
其中最爲顯著的便是大量的護航航母被源源不斷地生產出來,使得四國海軍的實力遠超之前,在海洋上的話語權也日益加重。
如此一來,日不落帝國那曾經輝煌無比、稱霸四海的海上霸權再次面臨嚴重的挑戰,就像一座曾經堅固無比的堡壘,如今卻在各方衝擊之下,牆體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縫,搖搖欲墜。
原本西班牙面對大英帝國還心存忌憚,根本沒有這個膽子去覬覦直布羅陀海峽的主權歸屬。
但如今形勢卻大不一樣了,英倫三島正遭遇德軍的登陸。
而地中海艦隊也在諸多戰事中損失慘重,彷彿一隻折翼的雄鷹,失去了往日的威懾力。
在這樣的局勢下,西班牙的野心瞬間膨脹了起來。
尤其是德軍提出了極具誘惑力的條件,只要西班牙願意加入他們,那麼德軍就會將直布羅陀海峽交還給他們。
這一條件對於西班牙來說,無疑是一塊巨大的蛋糕,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直布羅陀海峽,那可是他們夢寐以求想要奪回的領土。
對此弗朗哥並沒有立馬答應,而是表現得極爲謹慎。
他深知英軍這些年爲了守護直布羅陀海峽,向這裡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將這裡經營得固若金湯。那一道道堅固的防禦工事,一支支訓練有素的守軍,彷彿構成了一張嚴密無比的大網,讓任何想要染指此地的勢力都要掂量掂量其中的難度。
所以,想要拿下這裡,絕對是傷亡非常慘重的事情,絕非輕而易舉就能達成的目標。
但爲了讓西班牙投靠他們,德軍深知必須要拿下直布羅陀。
因爲只要佔據直布羅陀,就能控制這裡的海峽,也就相當於卡住了地中海的咽喉。
如此重要的戰略要地,豈能忽視?
一旦掌控此地,便能在地中海地區佔據絕對的戰略主動,無論是對於軍事部署還是貿易往來等諸多方面,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影響。
所以,德軍爲了實現自己的戰略目標,自然要想辦法奪回這裡。
直布羅陀島上,在那座略顯隱蔽的雷達機房內,燈光昏暗而柔和,與外面燦爛的陽光形成鮮明對比。
負責觀察雷達的英軍官兵們正一絲不苟地值守着,這裡瀰漫着一種特有的安靜與沉悶,只有雷達設備發出的輕微嗡嗡聲在空氣中迴盪。
雷達兵的工作着實十分的枯燥,他們就像被囚禁在這一方小小的屏幕前的守望者。
大多數時候,只是靜靜地盯着那閃爍着各種光點的屏幕,日復一日,單調且乏味。
而且長時間如此專注地凝視,那屏幕散發的光線對眼睛的傷害極大。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緩緩地過去,負責看守的雷達兵感覺雙眼愈發酸澀難受,他忍不住擡起手揉了揉眼睛,隨後對着身旁的戰友說道:“替換一下,眼睛有些發酸。”他的聲音裡透着明顯的不適。
這種長時間盯着屏幕,眼脹發酸都屬正常情況,所以在他們的工作安排裡,都會有專門負責輪換之人,以保證大家能在這枯燥又傷眼的工作中稍作喘息。
“好!”身旁的戰友乾脆利落地應了一聲。
“聽說了沒?海上正打的激烈呢。”輪換的士兵剛一坐下,便壓低聲音,帶着一絲神秘兮兮的口吻小聲地說道。
他的眼睛裡閃爍着好奇與興奮的光芒,似乎對於那遠方海上正在發生的戰事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這句話瞬間引起不少人的共鳴,有人忍不住興奮地說道:“沒錯,據說四國海軍的艦隊被我們痛揍一頓,抱頭逃竄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
“哈哈哈,這羣膽小鬼。”有人跟着嘲笑道,那笑聲在機房內迴盪。
“戰果如何呢?”有人連忙問道,眼神中滿是急切與好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不清楚,應該擊沉了幾艘戰艦。”由於一直工作在這機房內,與外界的信息交流相對有限,對於具體的戰況細節卻也只能憑藉着一些道聽途說的消息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