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趕在這裡放肆,沒有人趕在這裡開槍,尤其是鬼子的間諜和滲透部隊,他們都知道皖北的靈璧區域就是一個巨大恐怖的地獄,但凡是來到這裡的間諜和特種部隊都會慘遭屠殺,從來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活着出去。
自從鄧陽被老薑坑害了以後,獨立軍的部隊幾乎是發瘋了一樣對自己的控制區之內進行瘋狂的搜索,只要發現任何可以的人都會進行仔細的審問,一旦發現鬼子和中央軍的間諜,那麼等待他們就是殘酷的殺戮,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這種幾乎挖地三尺的追捕殺戮。
之所以選在這裡,就是因爲作爲統帥夫人的總參謀長秦穎要在這裡等待着鄧陽的歸來。
秦穎坐在‘牀’前,她所居住的院落外面是層層疊疊的武裝部隊,若是以往他絕對是不希望這樣,他知道鄧陽不是一個喜歡這樣鋪張和擺譜的人。
但是對於現在的秦穎來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無法和眼前的兩個小生命相比,這是鄧陽的血脈延續,是獨立軍未來的希望,是他的男人一生努力的未來保障。
作爲一個軍人世家出生的‘女’人,秦穎雖然叛逆,在當初還親自組織抗日部隊,但是她卻知道,現在她代表的就是鄧陽,她要竭盡全力去守護自己男人的一切,包括這支部隊,以及自己男人的理想。
“孩子啊,你們什麼時候可以長大,只有你們成長起來,我才能夠無牽無掛的去尋找他,你們要好好的聽話,長大了之後成爲像你們父親一樣的強者,爲了他的理想去奮鬥,去戰鬥。”秦穎的臉上‘露’出母‘性’的光輝。
這一刻世界上最偉大的建築,最偉大的神明在她的面前也會黯然失‘色’,在母愛面前世界上任何的財富都無法比擬。
然而誰又知道秦穎的內心中是多麼的焦急,是多麼的擔憂,她的男人現在還在大河的北面,還在和鬼子進行戰鬥,只要一顆子彈打歪了有可能就要去了自己男人的‘性’命。
“只希望他能夠平安歸來,可是我知道啊,作爲一個男人,一個軍人,這些都是他必須要去承受的事情,就像那些他手下的士兵一樣,爲了能夠獲取**********,爲了能夠讓孩子你們和我們這樣的人活着,能夠更好地活着,那麼他們這些軍人就必須去做出犧牲,就必須去進行戰鬥進行拼搏,只希望我們用這一代人的鮮血,讓你們的那一代不會生活在水生火熱的戰火之中。”輕輕‘摸’撫着孩子的額頭,秦穎的臉上留下兩行的淚光,這個時代的人,尤其是這個時代的‘女’人,都必須承受這種痛苦。
男人就應該在外面和侵略者進行搏殺,就需要不停的爲民族進行戰鬥。
民族是什麼?
廣了說那是一個文化的傳承,但是如果往小了說,往更實質化的說,那就是他們,孩子和‘女’人。
一個民族戰鬥,爲了誰?
爲的就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父母,爲的就是不讓自己的妻兒老小被鬼子奴役,敵人是不會有着絲毫的仁慈的,他可能殺死你的親人溺死你的孩子,尤其是像鬼子這樣也蠻兇殘如同野獸的敵人。
華夏國的百姓已經被南都的那場大屠殺驚醒了,即便是鄧陽費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也不過解救出來近半的百姓,還是有着二十來萬的百姓慘遭屠戮。
那成片的屍體,那天空中盤旋的禿鷲,那黑壓壓如同遷徙一般的烏鴉羣,無不在高速華夏國的人民,戰爭就是這麼的殘酷,你不反抗就會成爲敵人去了的對象,就會成爲對方刺刀下那無辜的亡魂,也會成爲那些食腐動物口中的美食。
沒有人想要成爲一個野獸的糧食,也沒有人願意自己的親人遭受這樣的欺辱和屠戮,因此這個時候幾乎全華夏國的百姓都在內心中告訴自己戰鬥,必須戰鬥。
實際上在鬼子剛剛進入華夏國的時候,華夏國的百姓還是以對待當初內戰時候的心態對待鬼子,但是自從南都大屠殺的消息傳播開來,所有的人才清楚的認識到這是一個關乎種族滅絕的戰爭。
種族滅絕是什麼?
那就是所有人都可能死去,因此這個時候根本沒有絲毫的退路。
就像是後世的拿手國歌一樣,正式歌唱現在這個形勢下的華夏一族。
鄧陽站在‘門’外,聽到裡面秦穎的話語聲,這一刻他的‘腿’腳是那樣的沉重,幾乎動彈不得。
他心中生出無限的沉痛,因爲這個時代有多少的‘女’人,有多少士兵的妻子像秦穎一樣如此這般。
鄧陽手下的作戰部隊四十多萬人,預備軍足有三十多萬,這些士兵何嘗不是和他一樣,在戰場上只要有一顆子彈跑歪了,那麼可能就會有着一個鮮活的生命消失不見。
然而這不單單是一個生命,很可能代表着老邁的父母,很可能代表着年幼虛弱的妻兒,戰爭本身就是原罪,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
但是同樣,鄧陽知道這個時候卻根本無法改變這樣的事情,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戰爭也是存在的,而此時如果他們不站出來,那麼等待他們的命運將更加的悽慘。
要知道抗日戰爭之中華夏國的總死傷高達三千多萬人,這還是粗略的估計,如果真的有着詳細記錄的話,那麼何止這些,怕是有着四千萬五千萬人吧。
這說明什麼,說明被鬼子佔據的九個省之中有一個省的百姓被全部屠戮乾淨了。
這可是相當於鬼子總人口的數量,也正是因此鄧陽認爲所有耳朵鬼子都是有罪的,華夏國死傷了這麼多人,他們鬼子的百姓怎麼可能算是無辜的?
難道被別人挑唆給犯罪分子提供殺人用的武器,給犯罪分子提供行動的機器,給犯罪分子給養不算是犯罪嗎?
不,那在後世也屬共犯的。
看着這個‘女’人鄧陽的內心中有着無盡的虧欠,這個‘女’人從河北一直跟隨着他來到這裡,在自己浴血奮戰的時候在後方不停的穩定着軍隊,可以說沒有親眼的存在,他後來想要在南都擊敗鬼子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是這個‘女’人卻沒有絲毫的怨恨,而是在教育他的孩子。
“穎兒!”一聲輕呼,鄧陽走進了房間之中。
背對着他正在搖晃着搖籃的秦穎忽然身體猛然一顫,在獨立軍之中能夠這樣叫她的只有一個人,而這個語氣也讓她知道她的男人回來了。
“你……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嗚嗚……”一聲聲的哭泣,一直以來以堅強著稱的秦穎忍不住和普通的‘女’兒一樣撲在自己男人的身上。
孩子是可愛的,那代表着新的生命,代表着活力也代表着一個家庭,一個民族的未來和希望。
整個靈璧縣成非常的喜慶,那些正在帶着全部家產,在軍隊的協助下進行轉移的百姓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們之前還在抗拒這種轉移,因爲他們不知道自己未來將會遇到什麼樣的景象,不知道自己未來的生活是否有着着落。
他們抗拒着,獨立軍的部隊也沒辦法強制他們離開進行遷移。
然而鄧陽回來了,當鄧陽返回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整個獨立軍控制區,從皖北河南道贛南地區。
這些百姓相信,只要鄧陽存在,那麼他們未來將會越來越好,同時獨立軍的部隊也開始對地方進行瘋狂的部署和管制。
現在小麥一個收割完畢,這個時候正是遷移的最佳時間,而且由於遷移,所有百姓的糧食都歸他們自己所有,沒有人會對他們進行收稅,也沒有人會盤剝他們,因此他們也沒有太大的牴觸。
可是有些地主就不這樣想了。
他們失去了那大量的財富,要知道原本這些百姓手上的糧食有着大部分都是他們的,然而現在卻不是他們的了。
在靈璧北面接近彭城的幾個鄉鎮的地主甚至勾結彭城的中央軍想要逃走,想要奪取糧食,但是在獨立軍強大的武力之下很快被平定了下來。
隨後那幾個帶頭鬧事的地主被槍斃了,然後數落了他們罪狀之後將他們的家產充公,當然對於那些地主家庭的子嗣鄧陽並沒有做出太多的限制。
他相信那些人在獨立軍的體制下生活一段時間,當獨立軍能夠給他們帶來美好的生活的時候,那麼這些仇恨都會淡忘下來,畢竟這不是鄧陽在作惡,而是爲了整個民族這樣做。
當然順帶着獨立軍還俘虜了足足一個旅的中央軍,繳了他們的械,隨後都給抓起來送走了。
對於現在的鄧陽來說,他的內心之中也充斥着怒火,如果不是老薑,那麼這段時間獨立軍早就應該將皖北地區的百姓全部遷移了。
這無形之中將鄧陽他們的計劃大幅度的推遲了,因此鄧陽對於那些中央軍的部隊沒有絲毫的仁慈,一個字抓,不聽話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