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得意地對方遠說道:“旅座,現在我們一一七旅可威風了,蔣總司令已經傳令全軍嘉獎您。您看看,連號稱王牌的十一師都吃了個大敗仗,而我們卻能在敵衆我寡的情況下成功突圍,這全是旅座您的功勞啊!”
饒是方遠臉皮再厚,聽着這話也不禁紅了起來。方遠有些尷尬的說道:“李副官,你快別這樣說,這次全靠弟兄們齊心,我們才能殺出一條生路,功勞是大家的。對了,李副官我還得多謝你呢,上次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成了共軍的刀下鬼了。”
“旅座您這樣說就見外了,書林全靠您的栽培纔有今天,從跟着您那一天開始,書林就決心全力爲旅座您賣命了”
“好了好了,見外的話就別說了,以後沒外人在的時候你就叫我大哥吧,咱們可算得上是一對難兄難弟了。”
“書林不敢高攀!”
“看看,你又來了......”
方遠藉口被炮彈震傷了腦袋,有些失憶爲由,詳細地詢問了自己附身對象的出身、家庭、個人經歷等等情況。
在詳細瞭解穿越前的方遠爲人後,方遠長嘆了一口氣,這個人除了名字之外,其它的地方和自己可一點不像啊!這個附身對象爲人不苟言笑、沉默寡言!而方遠則天生話多(導遊出身),經常口無遮攔的得罪人(大腦經常有點短路)。最誇張的是此人年近三十尚未娶妻,據說連女朋友都沒有,簡直不象那個時代的國民黨軍官嘛,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到峨眉山去當和尚!
“天啊!我和他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老天爺爲什麼會跟我開這麼一個玩笑?”方遠鬱悶極了。
正當方遠在南昌享福的時候,中國北部的局勢卻突然惡化起來!
1933年1月3日,日本關東軍佔領山海關。隨後,展開了對熱河的作戰,宣稱“熱河省內張學良及其他反滿軍隊之存在”,“與滿洲國主權牴觸”。因此要使“熱河省真正成爲滿洲國的領域”。
2月下旬,日軍以第六、第八師團和混成第三十三旅團爲主力,糾合張海鵬等僞軍部隊共10餘萬人(中國的漢奸多啊!),向熱河進攻,駐守熱河的東北軍部隊,開魯守軍崔興武騎兵旅投敵,朝陽守軍董福亭旅不戰而潰。(一個是漢奸,一個是膽小鬼)此時吉林省主席張作相抵敵不住,於是率所部一路潰退,一直跑入長城之內。
1933年3月初,日軍各路全線抵達河北北部的長城腳下,隔長城和中**隊對峙。
此時正值國民黨五十二、五十九、十一師在江西被殲之際,蔣介石內外交困,頗爲煩惱。在此情況下,爲應付北方戰局,蔣一面將江西的“剿共”軍事停頓下來,一面派軍政部長何應欽、內政部長黃紹竑以及參謀次長熊斌等人北上。由於此前東北軍各軍作戰不力,蔣介石特命西北軍宋哲元部二十九軍赴喜峰口一帶接防,中央軍十七軍徐庭瑤部赴古北口一帶,晉軍商震三十二軍赴冷口,晉軍傅作義部五十九軍駐在獨石口,中日雙方軍隊在長城內外展開激戰。
5月初,中**隊在喜峰口、古北口、冷口一帶均被擊退,宋哲元軍撤到三河、平谷以東地區,徐庭瑤部退到密雲附近,傅作義部退守順義、懷柔以北山地。日軍在北面進抵順義,在北平東面進抵通州、香河。
5月25日,何應欽的代表。北平軍分會參謀徐祖詒率人去密雲向日軍第八師團長西義一郎正式提出停戰。5月30日,北平軍分會總參議熊斌與日本關東軍代表、關東軍副參謀長岡村寧次在塘沽開始停戰談判,31日,雙方簽訂《塘沽協定》,協定立即生效。
《塘沽協定》在實際上默認了日本帝國主義侵佔東北三省和熱河省的合法性,並承認冀東爲“非武裝區”,中國不能在那裡駐紮軍隊,而日本可以在那裡自由行動。這樣,整個華北門戶洞開,處在日軍的武裝監視和支配之下,日軍隨時可以進佔平津和冀察。
六月的南昌,已是驕陽似火.雖然徐挺不停的在方遠背後扇着蒲扇,但方遠依舊是熱得抓狂。
“那個狗屁院長還說這是高級病房,連個空調都沒有......”
“旅座,啥叫空調哩?”
“空調就是......我靠,你不知道就別瞎問,這是高科技產品。”
“旅座,高科技產品又是啥哩?”
正當方遠被這傢伙氣得語無倫次的時候。醫院的牆外突然傳來一陣陣慷慨激昂的口號:
“堅決反對《塘沽協定》,中華民族萬歲!”
“我們不做亡國奴,我們要戰鬥!”
“有錢出錢,有人出人!”
“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打敗日本鬼子,收復東三省!”
徐挺出去看了看回來對方遠說道:“旅座,是一些大學生在街上游行。”
“是嗎?扶我出去看看。”
烈日下的南昌市區,到處是一片熱浪,連柏油馬路彷彿都要被太陽烤化一般。而一羣羣年輕的學生,無懼頭頂上的烈日,喊着整齊的口號,向路邊的百姓散發着傳單。他們還稍顯稚嫩的臉上卻顯示出一種堅定的信念。
方遠無語的看着這一切,只覺體內一陣熱血翻騰,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