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仔細研究了一下稻葉四郎與松浦淳六郎兩人的戰術特點,結合後世的一些評論家的總結,高飛發覺還是缺少可供自己比較的資料,松浦淳六郎似乎更加擅長遠距離機動奔襲的運動戰,將國軍主力被動的調動起來,在運動中尋找戰機,所以這樣就需要其所指揮的部隊有較高的軍事素養和素質。
俗話說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但是可供高飛用來研判的情報實在太少了,對此高飛也是無可奈何,因爲軍統方面對日本人方面的情報工作實在非常難以開展,如同鐵板一塊的日本人是單一民族建立的國家,所以想在其內部找到一些間隙非常之難。
蔡文治對於高飛的杞人憂天也十分的無奈,在蔡文治看來吃多少,管多少?屁股決定腦袋在想什麼?而高飛似乎並不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這樣的人身處高位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
蔡文治望着舉着蠟燭站在地圖前的高飛道:“咱們還是別替長官們擔心了,陳誠長官、薛嶽長官、張發奎長官,以及宋希濂、杜聿明、黃傑、湯恩伯、胡宗南、桂永清、俞濟時、李玉堂等諸多長官也都是黃埔□□,他們心底都明鏡一般的,但是就是沒人說出來,你知道爲什麼嗎?”
高飛緩緩的放下了蠟燭,點燃了一支香菸,因爲日軍空襲的原因,武漢已經進行了燈火管制,高飛所在的珞珈山營地也絲毫不能例外,玻璃窗戶上貼着米字防空紙條,高飛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道:“文治兄,你我皆爲軍人,這場戰爭又是一場決定民族國家命運之戰,你我皆無任何退路,多爲國家保存一分實力,亦多爲民族保留一分元氣,身爲軍人當戰死沙場只求馬革裹屍還!說不定哪一天兄弟我就爲國捐軀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
蔡文治頓時微微一愣,他一直以爲高飛的慷慨激昂是人前之言,但是現在看來則是高飛自己的心裡話!高飛呵呵一笑安撫蔡文治道:“咱們中央特種作戰集羣的構架已經支了起來,我是軍事主官,你政訓主官,也需要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國家民族危亡之際,我們已經再無可退了,要給我部官兵樹立一種我生國亡,我死國存的信念!”
我生國亡?我死國存?蔡文治反覆的唸叨了幾遍之後,望了高飛一眼道:“你是在擔憂眼下的戰局嗎?日本人四處分兵進擊,先是第六師團,又是第一零一師團,現在則是第一零六師團,我軍則嚴陣以待,就等着日本人一頭鑽入咱們的口袋陣。”
高飛點了點頭道:“也許還是一隻被裝入牢籠的猛獸,我們的籠子並不結實,或許只是一個面袋子,而日軍卻是一柄利刃!薛嶽是老資格不假,其戰術指揮上也頗有見地,但是我們的對手也不白給,其從武器裝備到官兵素質都要遠遠超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