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治將高飛的特種行動部隊與安全警衛部隊的編制與中央特種作戰集羣司令部籌建的計劃擺在了桌子上,用手敲了敲道:“高飛老弟,你這次的手筆似乎太大了一些吧?這可是一個甲種師的建制啊!如果按照你提供的編制,至少要一個集團軍的供給,六千多戰鬥員消耗十萬人的補給?你以爲中央能批准嗎?還有你那個什麼中央特種作戰集羣司令部,你知道組建起來會給我們增添多少的麻煩?權力讓人爲之瘋狂啊!你我都是軍人,豈能不知我們如果多設立這樣一個權力極大的所謂中央特種作戰集羣司令部會觸動多少人的利益,我們在前方拼命,還要防備後面被打黑槍?”
高飛看了一眼蔡文治並沒說什麼,喝了一口威士忌,扯下一條雞腿遞給蔡文治道:“中國軍人這四個字現在代表的不是什麼榮譽,而是恥辱,淞滬血、南京淚,每戰必敗,敗則又戰!一批批的炮灰被填進去,我們在拼什麼?我們整天顧忌這些顧忌那些,遇事思前想後,想着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口袋,我們是軍人,我們的職責不允許我們想太多,想得越多就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中國軍人的榮譽要用我們自己的鮮血洗清!南京下關的幾萬冤魂還在天上看着我們那!爲國效力捨身成仁不是一句空話,是要我們身體力行的誓言,沒有權力和兵力,我們拿什麼實現驅寇復土的誓言?”
蔡文治沒高飛那麼的憤青與激動,他分析的是此事的利害關係,高飛是個猛張飛型的傢伙,但是他蔡文治可不是關雲長,瞪着眼睛也去陪死?蔡文治知道高飛的話並沒有回答他的質疑,而是巧妙的繞開了,從與高飛的交談中,蔡文治感覺到高飛絕對是一個粗中有細的傢伙,能夠策劃如此精確戰術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莽夫,所以蔡文治一直認爲高飛是在藏拙,木屑秀於林風必吹之的道理蔡文治也明白,高飛的藏拙也是可以理解的。
高飛望着繃着臉的蔡文治,知道自己若是不給他一個明明白白的答覆,恐怕蔡文治是絕對不會贊同自己的全部計劃的,第五縱隊已經在開始擴招兵員,並且派人前往雲南團山開始測量營地聯繫營房構建事宜,所以高飛也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必須得到蔡文治的有力支持。
於是,高飛轉動了一下手中的酒瓶子,然後若有所思道:“每一個新的勢力誕生之初都要面對老勢力的扼殺,即便我們立下通天的汗馬功勞,我們依舊是一文不名!想要出人頭地,想要名成功就,我們必須要在手中掌握住屬於自己的力量,戴笠戴局長的勢力屬於委座,聽委座調遣,但是戴局長自己可是風光無限啊!你我都不是甘願做人下人之輩,人生短短几十年,你我兄弟不如聯手趁着委座信任搏上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