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率部返回武漢,幾乎馬不停蹄的前往火車站迎接蔣介石的專列,作爲蔣委員長親自指定的警衛部隊,高飛發覺自己的第一大隊的二百餘人確實有些人手不足,於是高飛將第二大隊也從重慶調來了武漢,二個大隊的人手已經勉強符合高飛的安保需要了。
之前高飛只能在蔣介石抵達一、二天後才知道具體的抵達消息,而現在則可以提前足足一週,而且第五縱隊歸最高軍事委員會直屬,高飛的身份則是軍法監察部上校處長,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蔣介石想將第五縱隊收爲自己的警戒衛戍部隊,因爲第五縱隊的表現實在太過犀利了,這樣一柄能夠千里之外隨時之敵於死地的利劍,以委座的性格必須要握在自己手中。
爲了保衛蔣介石的安全,高飛在火車站附近部署了一個直徑五公里的絕對保衛圈,先將三公里內的一切閒雜人等甚至軍警都清理出去,對於一公里內動用憲兵進行地毯式搜查,所有的高密的樹木全部砍伐倒,制高點建築物上全部安排了狙擊手,裝甲車在五百公尺外警戒,不同所屬的憲兵相互監督,三百公尺內一律全部使用第五縱隊的隊員。
望着身穿野戰迷彩服,作戰背心和黑色牛皮軍靴,頭戴德式山地步兵軟帽,腰間配有七殺軍刀的隊員警惕的對外圍實施警戒,陳誠望着第五縱隊的精兵悍將感嘆道:“難怪委座會對高飛的第五縱隊給予如此大的信任,如此精兵隊伍乃是我從戎以來所見之精兵最爲精銳之部。”
一列加掛了三節裝甲列車外掛三節車頭的專列緩緩駛入站臺,沒有軍樂隊,只有陳誠等不多的十幾名將領恭候在站臺之上,高飛則站在隊列的最後,身披黑色斗篷的蔣介石一身筆挺的戎裝邁步走下專列,八名國府侍從室的保鏢前四後四的擋在幾個方向之上,蔣介石面帶微笑與陳誠等等擺了擺手,當走到高飛面前的時候,蔣介石突然停住了腳步。
高飛急忙半面向左轉,敬禮道:“報告委員長,最高軍事委員會,第五縱隊縱隊長、軍法監察部上校處長高飛奉命執行護衛安保任務,恭請訓示!”
蔣介石望着一身作戰服,挎着武器佩戴着醒獅勳刀的高飛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爲何高縱隊長身着戰袍不解甲?難不成這武漢已經不安全了嗎?”
高飛啪的一個立正道:“報告委員長,身爲軍人當時刻準備着,外寇不逐,我輩軍人當時刻枕戈待旦,時刻準備爲國家、民族、領袖捨身捐軀!”
如果是別人說這話,在場的衆位將軍一定會不屑到了極點,但是這話從高飛這麼一個拼命三郎口中說出來,沒有任何人會質疑高飛口中的豪言壯語只不過口頭工夫,身爲軍人如同高飛一般不顧自己生死,每次總將自己身陷絕境卻又毫無怨言的真是少之又少,所以蔣介石將第五縱隊調入最高軍事委員會直屬的時候,很多人並不是羨慕,而是感慨他們不用在擔心高飛這顆國軍耀眼的戰星會隨時隕落了。
但是,對於高飛來說,軍人的宿命就在槍彈橫飛,彈片呼嘯的戰場之上,在民族、國家苦難之際,如果人人都吝惜自己的生命,那麼則就是我活國亡了!
蔣介石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好樣的!□□之軍人當如此,之前總有人口口聲聲的說什麼與城共存亡,爲國家、民族捐軀,結果都是說到做不到,我現在聽這話就感覺刺耳,只有你高飛高上校所言,我聽着非常舒服,我喜歡言出必行之人,軍人之品質在與誠實,言必行,行必果!”
蔣介石給高飛的評價可謂非常之高,很多人非常清楚,以高飛的功勳來說他配得上他的勳章和醒獅勳刀,單單就是上校軍銜就已經算是虧待高飛了。
不過一年之前高飛還僅僅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的小小中尉,高飛的晉升速度已經算得上是高射炮一般了,多少人血戰連場不過晉升一、二級,已經算是十分幸運了,高飛這樣的例子幾乎不存在任何複製的可能性,面對日軍猛烈的地空火力,活着就是一種極大的幸運,體驗過天崩地裂不知道下一秒活着什麼時候自己會在炮火中四分五裂,經歷了生死的人就不會太那麼的在意所謂的浮華了。
在生命與鮮血的揮灑之間,一切的一切都不在重要了!無疑高飛是非常幸運的,血戰餘生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高飛從中尉到上校已經是到了軍人的極限!作爲一個沒有背景和出身的軍人來說,高飛已經到了所謂的極致。
在武漢衛戍司令部的三樓會議內,高飛以軍法監察部上校處長的身份列席了會議,同樣上校軍銜的蔡文治卻坐在了陳誠的下首位置,蔡文治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高飛,微微的點了點頭。
高飛的身份是軍法監察部上校處長,而蔡文治卻是最高軍事委員會第一作戰處處長,同樣都是隸屬於最高軍事委員會所屬的處長,不過這兩個處長的含金量可是大爲不同,坐在武漢衛戍司令下首位置和列席會議是兩個概念,高飛只能坐在一旁聽,而蔡文治的建議則會被蔣介石給予重視。
會議室內連同列席的足足有一百多位將星閃耀的將軍,中國的將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去了一趟衛生間就看見了二名中將和五名少將?原來上校還真是個不大一點的芝麻小官!高飛爲了自己上個廁所就敬了七次軍禮感到鬱悶不已。
不過,比高飛更爲鬱悶的是軍政部的總務處長張永博,因爲高飛在廁所中的意外敬禮讓這位總務處的處長大人摔進了馬桶。
隨着一聲委座到!高飛等人立即全部起立,蔣介石摘下軍帽和披風遞給一旁的侍從室副官黃韜,環顧四周的衆多將領,蔣介石輕輕的擺了下手道:“大家坐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