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治急忙一擺手道:“還是委座英明領導有方,高縱隊長浴血殺敵在前,我們不過是居中策應協調一下,實不敢當啊!”
高飛此刻已經是完全的震驚了,一個區區上校竟然能和傲氣不凡的陳誠平級相熟交談?而且神態自如分明是經常見陳誠這類的大人物,而且陳誠對其似乎也十分推崇備至?這個蔡文治到底是什麼來頭?高飛冥思苦想也不得其果,可以說如果是後世的民國名將名人高飛也許能夠知其二、三,但是一個歷史上可謂算得上名不見經傳的上校,高飛還真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要知道這類如同幕府之賓一樣的謀士級別的高參都是平素躲在背後的,
陳誠咳嗽了一下正式介紹道:“蔡文治,字定武,華北黃岡線人,出身可是書宦世家,中學畢業後就棄文就武,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九.一八事變之後日本入侵我國東北三省,其義憤填膺回國,插班進入黃埔軍校第九期學習,畢業後分批額陸軍第十三師,被委員長親自選中報送陸軍大學第十三期學習,因成績優秀,被越選入最高軍事委員會第一部任上校科長,雖然軍銜不高,卻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崗位,經常有機會列席蔣委員長主持的大型秘密軍事會議。”
高飛驚訝的點了點頭,說實話蔡文治這個人他確實沒有什麼印象,但是能夠進入日本陸軍士官學學習之人豈能是等閒之輩?尤其還是被蔣介石直接簡拔而起的,要知道在戰略部署方面蔣介石比較喜歡接受幕僚和參謀們的意見,但是在戰術實施上,蔣介石則喜歡獨斷乾綱,所以纔會導致其直接將電話打到前沿的師、旅一級的指揮部的情況出現,在戰略方面蔣介石也非范範之輩,所以能夠讓蔣介石接受其的意見也是很不容易的,況且就憑着蔡文治的一番進言,就能將自己的第五縱隊調離軍統局的作戰編制序列?由戰役戰術層面升級爲戰略成面?着可是不易之事啊!
陳誠望着高飛感慨道:“臺兒莊大捷之後,蔣委員長乘火車抵達徐州以東的大許家車站,在專列上主持軍事會議,參謀總長何應欽、副參謀長白崇禧陳誠,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等人全部出席會議,會議研究決定由武漢地區、與鄭州第一戰區調集二十個軍的精銳國軍主力,從平漢路經隴海路向徐州輸送兵力,全部投入徐州戰場,與日寇決一死戰!原本會議已經達成了既定戰略方針,但是列席會議的蔡文治直接進言指出日軍在徐州戰場已經形成了穿插分割包圍我軍主力的意圖建議停止向徐州輸送兵力,以第一戰區程潛長官所部節節抗敵,以武漢外圍進行據守決戰,以消耗日軍的有生力量和戰略物資儲備的建議,蔣委員長採納了其的建議,否則我軍此刻就要在徐州陷入日軍的大包圍了,好險!好險啊!蔣委員長也因此晉升蔡文治爲少將軍銜。”
高飛望着蔡文治深深的吸了口氣,難怪最高軍事委員會的戰略會在最後一刻發生最大調整,高飛望了一眼蔡文治的上校軍銜,蔡文治一笑道:“我對蔣委員長說,任職最高軍事委員會作戰部處長可以,但是武漢會戰尚未結束之前本人不授將銜。”
高飛望着蔡文治沒說什麼,什麼武漢會戰結束之前不授將銜不過都是一種噱頭而已,蔡文治今年三十有六,三十六歲的少將而且還是最高軍事委員會作戰處處長的位置上,相當於等閒下面戰區的副司令長官啊!那可是在委員長面前都說話擲地有聲之輩。
蔡文治的軍銜是憑藉着其獨到的戰略眼光得來的,而高飛的上校是浴血拼殺無數次得來的,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可能下一分鐘高飛就會死於非命,但是身在最高統帥部的蔡文治卻能異常安穩的活到抗戰勝利,而且高飛自己非常清楚,就算他立再大的戰功,他高飛的上校軍銜也算到頭了,除非他不在親自參與深入敵後的作戰,否則他高飛就永遠只能是一個上校,而不是少將!
陳誠一笑道:“定武在戰略方面有獨到的研究和眼光,而高飛你則在戰術方面有專長,所以蔣委員長才同意將你的第五縱隊從軍統的戰鬥序列中抽出來,擴大規模,讓其變成一支具有戰略威懾力量的部隊,現在日本人的兵鋒可謂咄咄逼人,相信給我們準備武漢會戰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所以今天我將蔡文治與蘇聯顧問請來,就是在研究一下之前秘密會議制定的方案的可行程度。”
陳誠笑着看來蔡文治一眼,而蔡文治則望着高飛不動聲色道:“高飛上校在戰術方面的造詣可謂令人歎爲觀止,總能每每料敵先機,實在讓人驚訝不已啊!甚至每一仗高飛上校都能化險爲夷,好似曾經經歷過一般的熟悉,我也想知道高飛上校在戰略部署方面的造詣如何?我與陳長官不妨聽聽高飛上校的武漢防禦!”
蔡文治的話嚇了高飛一身冷汗,這個蔡文治該不會也是穿越而來的吧?但是蔡文治說完之後好似無心一般,高飛也就着實的鬆了口氣,謙遜道:“在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而且戰略層面上的事情下官還是不開口爲好,以免影響諸位長官的戰略決策!”
陳誠一笑道:“言者無罪,既然定武想聽聽高飛你的高見,不妨就說出來,也讓我們多一份參考也好,當前局勢當羣策羣力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