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頓時微微一愣,許久才緩緩道:“我承認我確實妒忌高飛能和你公開的出雙入對,那個人本來應該是我,但是爲了我們的信仰主義,我們連生命都可以犧牲,更何況是身體和感情?推翻一箇舊政權的代價到底有多大?但是我絕對不會狹私報復,高飛與你依舊是我的學生!”
秦婉儀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老王同志,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你私自未經組織批准動用行動組去刺殺一名國民黨軍統局忠義救國軍第五縱隊的少校縱隊長,尤其此人還是國民政府打造推崇的戰鬥英雄?你此舉恐怕多有破壞抗戰的嫌疑吧?如果失敗或者人員被俘,這個責任你能承擔得起嗎?這是破壞抗戰□□大局?”
秦婉儀一甩手徑直離開了,老王臉色極度蒼白,似乎之前他想得過於簡單了,高飛可不緊緊只是一名普通的國軍少校啊!還是蔣介石多次提名破格提拔的青年軍官,而且其身受軍統局大頭子戴笠的賞識,如果高飛叛變的話,那麼他爲何不在江邊就攔住解決了全部的人?但是高飛平步青雲進入軍統也實在太可疑了?
一時間,老王也發覺自己之前的一系列的推斷和判斷似乎很靠不住?因爲他當時的一切設想都基於在高飛已經叛變了革命的基礎上,他是一個地道的唯物主義者!唯物論主義是一種辯證的哲學思想的體現,這種哲學思想認爲在意識與物質之間,物質決定意識,意識是客觀世界在人腦中的反映。也就是說物質第一性、精神第二性,世界的本原是物質,精神是物質的產物和反映。
自己可能太過武斷了?想到這裡老王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透,現在自己該怎麼辦?現在看無論刺殺成功與否這可能都將是一個極大的麻煩,如果此事暴露的話,那麼自己將會成爲組織的罪人,在國共密切合作的今天自己竟然下達了去刺殺一名軍統要員的命令?自己是不是昏了頭?
老王此刻的身形一晃差點跌倒在地,因爲他知道現在去阻止早就已經來不及了,整個計劃是他親自策劃實施的,利用市場與行營之間的那段繁華鬧市動手,爲了掩護身份,參加行動的組員全部清一色使用左輪和南部手槍,並且在腰間別上代表黑龍會的櫻花龍紋短刀,並且在整個行動間任何人不得開口說話,每個人還攜帶了一枚用於自盡的日本碰觸式四十八瓣九五式手雷。
計劃看上去是非常完美的,但是實施起來最後的結果恐怕還很難說!所以老王此時此刻忐忑的心情似乎到了極點。
高飛很愜意的坐在別克轎車的後座上,不時的從窗簾的縫隙向外張望,一行三臺轎車顯然接得也並非高飛一人,聽說還有行政院汪主席的機要秘書錢坤一行,高飛也不過是借了錢某人的光,否則不讓他自行去行營報道就不錯了,不過接他的兩位也算是因禍得福,二根條子白白入賬,代價就是聊天!這差事也太美好了?讓接高飛的哥倆幸福得有些暈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