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等會你安排三個團,前去日軍的野戰步兵大隊前往武漢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無論如何,都要將這股小鬼子給我攔住,若是有機會的話,直接將其給我就地殲滅!”
劉志宇沉聲的說道。
三個團,加起來四千人,哪怕日軍野戰步兵大隊的戰鬥力再強,也能將其攔住。
更何況,他們第七縱隊也不是吃素的。
第七縱隊經過自身的訓練,再加上陳慶之的槍支彈藥援助,可以說在火力上,已經不輸於日軍多少了。
甚至若是當真在兵力少的情況下,一個團一千來人就能擋住日軍這一個野戰步兵大隊。
但爲了穩妥,再加上考慮到第七縱隊都是新兵的緣故,以及說不定可以將日軍這個野戰步兵大隊包圍殲滅的想法,劉志宇這纔派了三個團,差不多四千人。
這個力量,面對區區一個野戰步兵大隊,絕對是綽綽有餘了!
三個團當天夜裡就開動,直接朝着預定的設伏地點開拔,而三個團離開之後,整個第七縱隊也就只剩下大約五千來人了。
面對武漢城裡的日軍看起來兵力懸殊不是很大,但他們有着一千多人的內應,只要籌劃得當,拿下武漢……輕而易舉!
劉志宇躊躇滿志,羅成也是滿臉興奮,其他的軍官更是激動的難以自持。
在他們看來,此戰,他們絕對是手到擒來。
想想,反攻日軍駐守的重鎮,親手收復失地,這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大功勞啊!
一旦他們做成了,那就是一個莫大的榮耀!
當天晚上,不少軍官都是激動的睡不着覺,哪怕就算是羅成和劉志宇他們自詡見慣了大風大浪,但是直到與日軍開戰的前夕,他們也是有些激動的難以自持。
第七縱隊內,不知道有多少戰士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雖然軍官三令五申的要他們休息,但不少士兵都是精神亢奮,一時間沒有進入夢鄉。
與此同時的是,武漢城內,這一天晚上也有不少人輾轉反覆,難以入眠。
雖說深夜裡,武漢城內的燈火已經不多了,但是……在這黑暗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在悄悄的密謀。
日軍岌岌可危,城外大軍抵達,儘管小鬼子封鎖了消息,但在劉團長等人有意無意的泄露之下,城內的一些大戶還是得到了消息。
他們此前因爲日軍勢大一直不敢有所動作,如今終於等到了小鬼子虛弱的時候,也等到了動手的最佳時機,是以整個武漢在這一個晚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多少大戶在密謀着明日的事情。
他們都看出來了,今夜雖然安靜,但想來應該是最後一次安靜了,等到天一亮,估計就是大仗開打的時刻了!
在這場大戰當中,會死人,會有很多危險,但同時也是一次機緣!
至於到底是機緣還是危險全看如何選擇了!
若是以前的話,恐怕這些大戶們還不好選擇,但現在……日軍危機窮途末路,這個選擇,誰都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不少人都在想着,等明日應該怎麼做,應該怎麼樣才能在城內引起騷亂,繼而渾水摸魚裡應外合。
然而,就在他們還在密謀的時候,此刻在日軍的警備大隊駐守,大隊長松下也在愁眉不展的謀劃着一些事情。
“現在雖說武漢周邊的帝國皇軍陸陸續續到來,但大部分都是小股部隊,且還是警備隊,基本上頂不上用處,不過……儘管頂不上多大用處,但咱們城內的守備兵員也達到了接近三千人,加上那兩個保安團,也有四千多人,藉着武漢城,想來應該可以與支那軍爭鬥一番!”一個小鬼子軍官站在松下的面前,沉聲的說道。
“而且,只要我們能夠堅持三日,司令官閣下向華北地區借的援兵就會抵達,並且在明天的時候,華北的一批戰機就能前來支援,說起來的話,我們也並不是很危險!”
軍官沉聲的說道。
聽到這話,松下卻是忍不住看向面前的幾個小鬼子軍官,臉上帶着一抹擔憂的神色,說道:“看似我們沒有多少危險,但在我看來,這恰恰是最大的危險!”
“哦?松下君何出此言?”聽到松下的話,一個小鬼子軍官不禁問道。
他也是一個警備大隊的大隊長,剛剛從外面率部趕回來協助松下駐守武漢。
“閣下難道就不覺得,今天晚上城內太過安靜了嘛!”松下沉聲說道:“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密謀、在籌劃……在我看來,只要我們陷入困境,城內絕對大亂!”
“既然如何,那松下君何不直接派兵將城內那些不安分的人給鎮壓起來?”這小鬼子大隊長臉上露出一抹獰笑道:“這些卑賤的支那人一個個全都該死,與其留着他們還不如直接殺掉,一了百了,也能防止後院着火!”
“殺不得,這可殺不得!”松下無奈的說道:“儘管我們知道他們意圖不軌,但現在是萬萬是殺不得的!”
“支那軍就在外面,倘若我們現在就派兵鎮壓的話,這些大戶爲了活命定然會在城內造反,一旦讓他們引起騷亂,萬一要是有人趁亂打開城內迎接支那軍進城,到時候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反倒是現在……雖然他們都在意圖不軌,但只要我們不露出頹勢,堅守住三天的時間,等到華北的援兵一到,到時候所有的困境迎刃而解!到得那時,再去清理這些人也不遲!”
“至於現在,我們只能按兵不動!”松下說道:“何況,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
“現在我們城內有三千皇軍,再加上那一千多皇協軍——只要我們看嚴點,不怕他們有別的想法!這就有了四千多人,另外在城外還有一支野戰步兵大隊,我們這兩方內外合計,使得支那軍分心,無法凝聚力量,堅守三天……並不是很難!”
“原來是這樣!”聽到松下的話,這小鬼子大隊長頓時恍然大悟,不禁點點頭,說道:“吆西!松下君骨肉按聰明!”
“這樣一來的話,支那軍就拿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了!哈哈哈哈……”說着,他不禁有些得意的哈哈大笑。
然而,他卻是沒有看到,松下仍舊是一臉擔憂的看着夜空。
“三天……真的就那麼容易嗎?”松下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