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的消息的真實性之後,蔣某人是真的被震撼到了!
他如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此事居然是真的!
區區二十人,在陳慶之的率領下,居然闖過了日軍重重的保護屏障,幹掉了師團長和一衆高官,又擊斃千餘人,隨後安然的撤離,這……這種壯舉,聽起來簡直就像是一樣!
蔣某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驟然之間想到了之前自己開玩笑時和俞濟時戴笠他們所說的白跑陳慶之,當時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罷了,但此時想來,此刻陳慶之的壯舉,卻是和古時的陳慶之,真的相像了太多了!
都是以寡敵衆,都是以弱勝強,都是完成了前人所無法完成的壯舉!
甚至,他的這位獨立團團長比古時候的那個白袍陳慶之還要逆天!
這怎麼能不叫蔣某人震驚?
這怎麼能不叫蔣某人欣喜?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這樣想着,蔣某人竟然不由自主的念出了這句詩。
而聽到這句詩之後,戴笠和俞濟時都是心神震動,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皆是從雙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驚駭的神色。
儘管此刻他們的這位委座什麼話都沒有什麼話,但看到他能夠說出這句話,就已經代表着委座的心思了!
陳慶之,這未來絕對是要受到重用啊!
一時間,兩人的心中都是有些莫名。
若是別人受到委座這麼重要,可能他們還會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而對其有些嫉妒。
但此刻,既然是陳慶之受到委座這麼重視,他們兩人卻是無論如何都對陳慶之提不起忌憚,有的只是敬佩!滿心的敬佩!
軍事敬佩強者,下至一個普通的士兵上到哪怕是俞濟時戴笠這樣的人,無論是誰,都是敬重強者!
而陳慶之,很顯然是已經將他們所折服了!
一時間,在辦公室的三人都是各懷心事。
……
華中方面軍司令部,司令官畑俊六辦公室。
畑俊六正在辦公室內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司令部內人來人往,那些小鬼子軍官一個個都是腳步匆匆,缺是全都在走到他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都是下意識的方面了腳步。
之前畑俊六發了那麼大的火,到現在還讓這些小鬼子們記憶猶新,此刻事情還沒有明朗,司令官閣下明顯是心情不爽,誰要是在這個時候惹道了司令官閣下,那簡直就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了!
是以,所有人都是小心擔待着,生怕打擾到了畑俊六了!
萬一被當成發泄怒火的對象,那可就歇逼了!
這些軍官們的想法不足爲慮,此刻就在畑俊六焦急等待的時候,一個小鬼子軍官卻是驀然跑了過來,一邊跑過來,一邊焦急的大聲喊道:“司令官閣下,司令官閣下,消息出來了!”
“情況如何?查清楚沒有到底是誰做的?具體的傷亡如何?”畑俊六連忙的迎上去,急聲的問道。
這軍官很明顯是在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就跑過來的,此時上氣不接下氣,大口的喘了一口粗氣之後,這才沉聲的說道:“情況已經查清楚了!昨天晚上前去偷襲武漢第三師團的赫然就是陳慶之!”
“這個情況準確嗎?”聽到這話,畑俊六沉聲的說道。
“萬分準確,這是岡部周助閣下在甦醒之後親口說的!他親自和陳慶之交手,只是當時因爲手中沒有武器,被陳慶之等人用機槍掃射,不得已之下只能逃走,卻是中了一槍,傷及腹部,僥倖逃生!另外,第三師團損失也不小!兩位旅團長外加所有的聯隊長,以及部分大隊長全部都被殺死,沒有一個人逃得走!除此之外,武漢地區一些親日分子,都是當地的富紳也都沒有逃脫,基本上死了一個七七八八!”
“第三師團損失兵員接近有一千兩百餘人,其中有至少一半是在阻截陳慶之撤退的途中被他們的強大火力所擊殺,還有一部分則是被炸藥所炸死,加上一些建築和設施以及重要的軍事設施,都被摧毀,損失十分大!”
軍官沉聲的對着畑俊六彙報着武漢的損失。
等到他說完之後,這軍官就將文件給合上,隨後站在一邊,低着頭不說話。
畑俊六的臉上露出一抹陰晴不定的神色,聽着這損失,畑俊六的心情是非常的沉痛,甚至有心想要大發脾氣,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是發脾氣就能解決的!
再說了這種事情也完全怪不到他們的頭上,在這裡發脾氣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坐在椅子上,臉上陰晴不定,時而鐵青時而慘白,直到過了許久,這才突然沉聲的說道:“區區二十人,在陳慶之的率領下,居然就能在武漢這個被一個師團所駐守的城市裡面來去自如的驚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這簡直就是我們的恥辱!”
“司令官閣下……”聽到這話,旁邊原本一直侍立在一旁的軍官,似乎是怕他繼續發怒,有些擔憂的說道。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話,卻是被畑俊六給揮手打斷,畑俊六沉聲的說道:“你不用勸我!對於這件事我不會在發怒!但是……這件事卻是不能就這樣算了!”
“司令官閣下您打算怎麼?”這軍官問道。
“任何膽敢挑釁我們帝國威嚴的人,都必須要將其碾壓!將其化成齏粉!”畑俊六沉聲的說道:“陳慶之必須死!他不死,終究會成爲我們帝國最大的禍患!”
“第三師團的師團長以及一衆高官都被陳慶之殺了,身爲帝國的軍官,又怎麼弄能嚥下這口氣?等到第三師團的信任師團長到位資歷,就傳令給他們,讓第三師團立刻出動,進攻長沙,進攻獨立團……他們自己的恥辱,就要讓他們自己親手奪回來!”
“可是……長沙附近還有一個支那暫編54師啊?”這軍官遲疑的說道:“有這個暫編54師在,第三師團恐怕不能凝聚實力,全力的對付支那軍啊!”
“無妨!”畑俊六卻是冷笑一聲,隨後說道:“暫編54師自從上次事件之後,就已經一蹶不振,區區一個雜牌師,已經對我們構不成什麼威脅,他們已經被打的喪失了膽氣,恐怕一個大隊就能讓他們無法突破!又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