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村君,請恕我愚昧,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岡村寧次這樣說,這軍官頓時就糊塗了,臉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出聲問道。
“你試想一下,若是這個暫編54師的師長是一個非常厲害,老奸巨猾的人你覺得他會和獨立團發生矛盾,甚至去招惹獨立團嗎?”岡村寧次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
“策反葛先才,借刀殺人,讓他與獨立團鬧起來,讓他們狗咬狗!”岡村寧次笑着說道。
“計策雖然不錯,但有一點,葛先纔會不會接受我們的策反,並且與獨立團鬥起來?”軍官問道。
“他反也得反!不想反我們就逼迫他反!”岡村寧次笑道:“具體的運作,就要看司令官閣下的情報部門了!”
“情報部門?”
聽到這話,這軍官更是疑惑了,只覺得滿腦子的疑惑,有心還想要問問,但卻是看到岡村寧次已經出去了,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岡村君,您要去哪裡?”
“我去司令官閣下那裡一趟,你在這裡等我!”岡村寧次擺擺手,隨後就徑直的上了一輛汽車,朝着華中方面司令部的方向去了。
“也不知道岡村君該怎麼做!”看到岡村寧次出去了,這軍官喃喃的說了一句,臉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但想了想卻是什麼都想不出來,也就搖搖頭不在費腦筋,轉身去處理文件去了。
至於岡村寧次,則是去了司令部,和畑俊六進行了一番密談,不知道他們說了最後,這一吃談話一直持續到半夜,岡村寧次這才笑着從畑俊六的房間裡出來。
等到他回了自己的第二軍指揮部之後,岡村寧次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成了!
什麼成了,誰也不知道,或許……只有岡村寧次和畑俊六才知道吧!
……
就在岡村寧次和畑俊六密謀打算之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日軍方面確實是老實的許多,尤其的日軍的華中方面軍,再也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只不過一些小的調遣卻還是在持續的進攻。
因爲大戰剛剛過去,小地方的摩擦和局部的小型戰役不斷的進行,幾乎每天都會爆發數場甚至十幾場戰鬥。
大到師旅一級的作戰單位,小到游擊隊偷襲小鬼子的運輸隊亦或者是偵察部隊。
雖說這樣做並不能給日軍造成大的傷亡,但因爲不斷的與日軍發生戰鬥,使得小鬼子疲於奔命,倒也是煩不勝煩。
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日軍終於是忍無可忍,連同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在全華中和華北地區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的掃蕩。
此次掃蕩過去之後,雖說日軍方面也損失了不小的人,但也確實是取得了一些良好的戰果,最起碼掃蕩之後,游擊隊的騷擾對他們少了很多。
而一些團旅級的敵後抗日武裝力量則是沉寂了下來,打算積蓄力量。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之間就已經立冬下雪了。
而就在立冬這一天,暫編54師的師長葛先才大婚娶第9房姨太太,並且給陳慶之發來了一張請柬。
本來陳慶之是不打算出去,但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也確實是天天待在駐地還沒有出去過,正好是有些悶了,於是便同意了下來。
讓54師的士兵過去稟告,就說明日必定前去,那士兵恭敬的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等他走後,方曉冬走了過來,看着陳慶之手上的請柬,開玩笑似的說道:“團座,這葛先才倒是好福氣啊,人不咋地,竟然能娶這麼多姨太太!”
“管他如何,等明天你也別去訓練了,和我一塊去長沙逛逛,順便吃一頓酒席!”陳慶之將請柬扔給方曉冬,笑着說道。
“這感情好!”聽到這話,方曉冬頓時笑逐顏開,嘿嘿一笑道。
此時天氣也是漸漸冷了起來,獨立團的戰士們雖說依舊還在訓練,但訓練量卻是漸漸的減少了,除了每天必須的跑操之外,基本上體能訓練已經差不多的,只是維持在一個具體的量上面,並不是如同往常一樣玩命的練了。
更何況,訓練到現在,戰士們的基礎訓練都已經差不多了,在繼續加大訓練量,也沒有什麼作用了,還有可能會導致身體拉傷。
是以,每天到了五六點鐘的時候,戰士們就結束了訓練。
看了一下天色,雖然只是下午一兩點,但天色卻是陰沉的很,想來應該是要下雪了,呵了一口熱氣,陳慶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隨後走進了屋子內。
“呼……”
關上門,頓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屋內燒着爐火,很是暖和,陳慶之將大衣脫掉,卻是看到懶懶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忍不住搖頭失笑,將其搖了起來。
“懶懶,懶懶!起來了,睡覺去牀上吧,在這裡容易着涼!”陳慶之笑着說道。
“啊……”懶懶迷糊着眼睛起來,揉了揉眼,這才發現陳慶之來了,連忙的說道:“哥哥,你回來了!”
“怎麼在這裡睡着了,要是困了就去牀上睡吧!在這裡做着容易着涼!”陳慶之笑着說道。
“一不小心睡覺了!”懶懶說道,又是解釋道:“我還要讀書,之前老師教的還沒有學會,已經落下了不少,需要儘快的追上來,要不然就跟不上進度了!”
懶懶此前上學但因爲在鄉下,所以斷斷續續的,基礎很差,來到長沙這裡之後,雖然在郝教授的女子中學重新上學,但因爲基礎有些差,所以一直跟不上進攻。
這段時間每天看到懶懶都在努力的讀書,很是刻苦。
聽到懶懶這樣說,陳慶之笑着颳了一下懶懶可愛的小鼻樑,說道:“努力也不是這樣做的,你看你,眼圈都紅了,聽話,現在去睡覺,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在喊你,等明天帶你去長沙縣城轉轉!”
說着,林軒直接將懶懶公主抱起來,將她放在牀上,笑着說道:“乖,好好睡覺!”
“嗯!”被陳慶之這樣抱着,懶懶臉上泛起一抹紅霞,臉色殷紅,細弱蚊蠅的說道。
幫她蓋好被子,陳慶之又是將蚊帳放下來以做遮蔽,隨後這纔回到書房內,處理着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