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聽到陳慶之的話,兩個戰士直接押着黃文清,將他給綁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方曉冬卻是走了過來,看着獨立32旅的那些士兵,說道:“旅座,這些人……”
“看看有多少人?若是不多的話,全都收編了!”陳慶之瞅了一眼,隨後沉聲的說道。
“收編?”聽到這話,方曉冬被嚇了一跳,有些遲疑的說道:“旅座,他們畢竟是32旅的人,如果我們貿然收編的話,怕是有些不妥吧?恐怕上邊會問下來!”
“沒有什麼不妥的!”陳慶之從兜裡掏出來一包煙,遞給方曉冬一根,方曉冬連忙的給陳慶之點上隨後又是給自己點上。
陳慶之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後笑道:“方曉冬,出了今天這檔子,哪怕就算是我們不收編他們,肯定也會有人找我們麻煩!這就是我們沒有妥協的後果!所以……與其左右都是麻煩,倒還不如將這些人給收編了,也能噁心噁心那些人!”
“更何況……”說到這裡,陳慶之卻是突然住口不說了。
“更何況什麼?”方曉冬很是好奇,忍不住問道。
陳慶之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更何況,我們可不是那麼好拿捏的!你莫非是忘了咱們旅的名字?有這兩個字,就肯定不會讓那些人簡簡單單的就能拿捏住我們!要不然的話,這就是在打‘中正’這兩個字的臉!”
“再者說了……眼下咱們是歸屬於十五集團軍陳誠長官下轄,只要那人頂不過陳誠長官,你以爲他能拿我們有什麼辦法?看他能夠驅使一個旅長來爲他打先鋒,我本以爲是一個背景很高的人!但是現在我卻是突然想明白的!”
“能夠使用如此下三濫手段的人,即便是背景深厚,又能深厚到哪裡去?我們獨立旅也不是沒有背景的呀!”陳慶之笑着說道:“他想要伸手從我們獨立旅裡面搶食吃,恐怕不用我們親自動手,就會有人看不過眼阻止他,甚至還要訓斥他!”
“方曉冬,這裡面的彎彎道道可多着呢!這一次雖然我們獨立旅深涉其中,但畢竟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着,某些人尤其是蔣委員長的嫡系,絕對不會坐視而不管的!方曉冬,你就看着吧!看着後面的發展吧!”
“至於咱們獨立旅,就在旁邊看戲好了!這件事可不是我們能夠摻和的!”
到最後,陳慶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的說道。
“是,我明白了!”
聽到這話,方曉冬沉聲的回答道。
32旅被繳械的人大約有三百多個人,一槍未發就被獨立旅的戰士給繳了械,隨後看管了起來!
沒有一個人膽敢反抗,畢竟連他們的旅長都已經被綁了起來,他們這些小兵要是膽敢反抗,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雖然陳慶之要把他們給收編,但還是要先關一陣,磨磨他們的勁頭,讓他們吃一些苦頭,以後才能安分一些。
至於獨立旅,則是順利的將這個紡織廠給佔據了!
並且因爲之前的緣故,方曉冬特意在防護措施上加大了巡邏的力度,在大門和周圍的圍牆還拉上了一層鐵絲網,通上電。
機槍也全部架設在高層,並且保證無論那一方面出現意外,都可以保證機槍可以射擊到,並且形成交叉火力。
除此之外,方曉冬又在通往紡織廠的一條重要道路上防止了兩挺重機槍,並安排了一個班的戰士駐守。
那個街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街道,兩邊有棟稍微、高出來的一些平臺,將重機槍放置在街道的兩邊,在將一個班的戰士放在街道上把守,絕對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只要對方沒有重型的火炮,只要子彈足夠,哪怕對方是來一個團,都不頂事!
團團的守護和防禦戳死,直接將紡織廠給弄成了一個戰略堡壘。
不知道還以爲是某個部隊在紡織廠駐守抵擋小鬼子呢!
獨立旅算是就這樣暫時安定了下來!
而就在獨立旅默默無聞的時候,此時在人們所不知道的上層,卻是發生了一番不大不小的震動。
渝城方面據說是某個長官認爲手下有些部隊仗着軍功囂張跋扈,甚至打壓友軍,打算選出來一些典型,來殺雞儆猴。
可他的命令纔剛剛下發下去,剛傳到徐州這邊,就被湯恩伯以戰事緊急,無暇他顧爲理由將命令給攔截下來。
第二集團軍司令孫連仲更是直接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戰況緊急,當前時刻不可臨陣殺將,以免動搖軍心!”
這兩位高級將領阻攔似乎並沒有讓那一位放棄,反而打算給他們下命令讓某支部隊奔赴前線去與日軍作戰,美名其曰前線戰士都在浴血奮戰,後方卻有驕橫跋扈之部隊作威作福,應該讓他們上戰場與日軍搏殺。
誰都知道這支部隊是誰,誰都這支部隊在臺兒莊戰役上付出了多少!
所以,在看到這人下發這個命令的時候,心中都是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他這擺明的就是讓人去送死,然而他們卻是挑不了理由,無法阻攔。
畢竟所有的部隊都在同日軍浴血奮戰,哪怕就算是全軍覆沒的也不再少說,更何況是區區一個旅?
渝城的那位以爲勝券在握,再次下發了一個命令,督促獨立旅立刻開拔。
可陳慶之卻是安之若素,彷彿沒有接到命令一般。
儘管已經有人前來紡織廠督促獨立旅開拔,可還是被陳慶之以沒有見到戰區長官命令不得擅自行動爲由,將其給攔了回去。
這一下子,似乎是徹底的激怒了渝城的這位長官。
本來陳慶之剛烈的舉動就已經讓他們很是被動,本想着報復一二讓獨立旅吃點苦頭,可沒有想到,這個陳慶之卻是油鹽不進,如今竟然還敢戰場抗命!
這簡直就是膽大妄爲!
這位渝城的長官下達命令,說若是獨立旅在不開拔,將會以戰場抗命爲由執行將其送上軍事法庭。
到了這一步,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終於是坐不住了!
他直接給蔣委員長拍了一封電報,電報中只有一句話:“我李宗仁還是不是第五戰區司令長官?徐州會戰除了我這個總指揮,我的頭上還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