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垣徵四郎是在睡夢之中被吵醒的!
當他醒來之後,聽到外面那雜亂的槍聲,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怒聲喝道:“八嘎!外面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了,讓部隊全部都好好休息嘛!”
這句話剛喊出來,就從外面噗通一聲闖進來一個小鬼子軍官,他渾身髒污,滿頭大汗,急聲的喊道:“師團長閣下,大事不好了!”
“支那軍居然半夜對我們發動突襲,我們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第11聯隊目前已經被支那軍給衝破了!現在正在快速的朝着城內趕去!”
“納尼?”聽到這話,板垣徵四郎原本臉上的不悅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震驚!
“八嘎!這怎麼可能!”板垣徵四郎幾乎是驚呼出聲。
似乎是爲了驗證板垣徵四郎的話一般,此時恰好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徹,外面也是時不時的閃耀出一陣陣的火光,映照着整個大地都是如同白晝一般。
板垣徵四郎一愣,但隨後不顧衣服和鞋子都沒穿,立馬打開窗戶,卻是見着遠處西北方向一片火光升騰,他的臉色當即就變的慘白一片。
“支那軍怎麼可能會有餘力對我們發動突襲!”板垣徵四郎眼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但他也知道此時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所以立馬下命令道:“快,立刻通知所有的部隊,立刻集合,準備反擊,將支那軍給我們擋住!絕對不能讓他們衝過來!”
“嗨以!”
軍官得到命令,急匆匆的跑下去了!
板垣徵四郎也是着急忙慌的穿上衣服和鞋子,隨後從桌子上拿起指揮刀,而後帶着幾個軍官朝着外面跑去。
剛出屋子,就看到院子裡放置着一個大水缸,板垣徵四郎直接拿起水瓢,披頭蓋臉的就朝着頭上潑去。
“譁……”
此時還是乍暖還寒的季節,再加上是夜裡,氣溫很低。
冰冷的涼水潑在臉上,瞬間讓板垣徵四郎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精神也是爲之一振。
原本還尚存的一些倦意以及疲憊,也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板垣徵四郎將水瓢隨後扔在水缸裡,而後直接大聲的喊道:“你們不要跟着我!快去集合部隊,將所有的士兵全都喊起來,讓他們打起精神,準備反擊支那軍!”
“嗨以!”
……
“快,所有人加快速度,千萬不要掉隊了!衝!”
在佐佐木五三的阻擊陣地被戰士們攻破之後,戰士們就在陳慶之的率領下,一路勢如破竹,順利的將沿途的街道房屋一一收復。
除了陳慶之這一路之外,另外方曉冬、虎子、乜子彬也是各自帶着一路,兵分四路,分別朝着其他的方向進攻。
這一次偷襲,消滅日軍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收復失地。
趁着日軍提不起來戰鬥力的時候,將他們壓縮在一個角落,等到天一亮的時候,大軍一到,就可以順利的將其團團包圍起來,屆時,這羣小鬼子想跑都跑不掉!
“衝啊!”
陳慶之帶着一百多名戰士,快速的朝着前方推進,沿途所遇到的日軍小股部隊和一些慌張的小鬼子,盡皆成了他們的搶下亡魂,連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就這樣,他們一路推進,沒多久,就已經推進到了臺兒莊的中心位置,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卻是已經無法再快速的前進了!
因爲前方一大羣的小鬼子已經集結起來了!
上千名日軍佔住了周圍幾個街道,將這塊地方團團的守護住,嚴防死守戰士們的突擊,陳慶之本打算強攻,用着擲彈筒和機槍猛攻了一陣,卻是根本沒有取得很好的效果,進攻兩次之後,卻是連推進到小鬼子前面五十米都沒有,就被打了下來。
“他孃的,這樣下去根本不行啊!”陳慶之臉上露出一抹焦急的神色,心道:“若是不趁着小鬼子此時還沒有緩過神來推進一波,一旦等日軍回過神來,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必須要推進到日軍的陣地前!和小鬼子展開白刃戰,否則的話,根本無法突破日軍的阻擊陣地!”陳慶之握緊了雙全,喃喃的說道。
小鬼子雖然人數不少,但他們的人數和日軍相差也不大,只要將虎子他們的人全都帶過來,和日軍這千把號人拼一把白刃戰,還是有一些取勝的希望。
我們都知道,若是筋疲力盡之後睡覺,沒有休息好就被叫醒,全身都會發軟無力。
而日軍現在就是這麼一個狀況!
不但沒有精神,而且提不起來力氣!
趴在戰壕上扣動扳機開槍還沒有問題,可若是進行拼刺這麼一個高強度的戰鬥就不行了!
所以,對於陳慶之來說,靠近日軍,和小鬼子展開拼刺,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想到這裡,陳慶之立刻對身邊的一個戰士說道:“快,立即發射信號彈,給炮團指引方向,讓他們立即對小鬼子展開炮擊!協助我們拿下眼前這個日軍陣地!”
“是!”
戰士應命,很快叫來幾個戰士,趴趴趴的朝着天上打了三枚紅色信號彈。
紅色信號彈代表遇到困難,需要支援!
而三枚則是代表三發急速射!只需要炮擊三輪就可以了!
三枚信號彈打出去之後,陳慶之就讓戰士們繼續用擲彈筒拋射炮彈,騷擾日軍,同時耐心的等待炮團的炮火支援。
……
臺兒莊西北角
朱笑成正和池峰城一塊耐心的等待着突襲隊的消息,池峰城因爲身上有傷,經受不住疲勞,所有坐在一個木箱子上,只不過他的手中卻是緊緊的攥着一把手槍,而在他的腳下則是有着一大捆的炸藥包。
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一旦陳慶之那邊失手,日軍衝過來,池峰城就會毫不猶豫的將炸藥包給引燃,和小鬼子同歸於盡!
池峰城畢竟是師長,雖說形勢緊急,但心中有靜氣,所以還靜的下心來了!
但朱笑成卻是不同,雖說是黃埔軍校炮兵科畢業生來到獨立旅也做了一個團長,但以前畢竟只是一個底層軍官,炮兵技術過硬,但心理素質還不是很過關。
此時旅座和幾位團長帶着所有的戰士去突擊日軍,如今了無音訊,只能聽到莊內爆炸聲和槍聲連綿不斷,朱笑成如何不着急!
“朱團長,你還是耐心等等吧!陳老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有事情的!你這來回的轉悠,看着我頭暈……”池峰城手撫額頭,無奈的說道。
聽到這話,朱笑成正打算說話,可就在這時,卻感覺眼前忽然一亮,一抹紅光映入眼簾,兩人一愣,隨後下意識的擡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