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殊死決戰!
一場沒有後路的背水一戰!
無論是對於日軍來說,還是對於31師和獨立旅來說,都沒有了後路!
到了現在這一步,雙方無論是誰退後,都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所以,就彷彿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般,當守軍退無可退,反撲過來和日軍死戰的時候,小鬼子也是紛紛紅着眼睛接觸了上來,雙方剛一碰撞,戰鬥就進入了最激烈的階段。
不時的有人被刺中,繼而倒在地上,無數鮮血滴落在地上,浸透在泥土當中,將黃土都給浸染成一片暗紅之色。
濃郁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無數鮮血飈飛,無數殘肢飛舞。
乍一看去,這這一片小小的地獄,就彷彿是被死神所籠罩一片,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成爲了地獄!
“殺給給!”
幾個小鬼子紅着眼睛,一臉獰笑的將手中的刺刀刺進一個戰士的腹部,那戰士頓時口中噴出鮮血,直接噴在結果小鬼子的臉上,看着他們狼狽的樣子,戰士咳着血,卻是陡然詭異一笑,繼而艱難的從腰間拔出一枚手榴彈,隨後用牙齒將引信給扯掉,一臉猙獰的怒吼道:“給我去死!”
“八嘎!快……快跑!這個支那人瘋了!”
看到這一幕,幾個小鬼子原本獰笑的面孔,頓時露出一抹恐懼,連忙專設你想要逃跑,但……已經晚了!
手榴彈陡然迸發出一陣紅光,隨後一團火焰升騰而起,將戰士和幾個小鬼子全部吞噬……
“轟……”
在爆炸聲中,戰士和幾個小鬼子盡皆被炸死,屍體都被炸成了碎塊。
一個戰士一腳將一個小鬼子踹到在地上,還不等那小鬼子反應過來,便直接撲上去,直接將刺刀給刺進了他的體內,那小鬼子頓時雙眼圓瞪,艱難的想要掏出手榴彈同歸於盡,可戰士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又是拔出刺刀再次捅了進去。
這一次捅的就不是腹部了,而是小鬼子的喉嚨。
大動脈被割斷,小鬼子瞬間氣絕身亡,沒了聲息。
原本握着手榴彈擡起來的手卻是再次無力的落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這戰士們鬆了一口氣,還不等休息一下喘一口,卻是突然發現被一個衝上來的小鬼子從後邊用步槍箍住了他的脖子。
戰士拼命的想要反抗,甚至用手中的步槍槍托不斷的砸着小鬼子的腦袋,可那小鬼子卻是死也不鬆手。
直到最後,戰士因爲無法透氣被禁錮死了,而那小鬼子也被戰士給砸碎了腦袋,一起死了。
一個小鬼子剛剛殺死一個戰士正準備繼續朝着下一個目標衝去,卻是突然發現自己的腿上一重,低頭看去,卻是發現一個守軍的重傷員居然抱住了他的腿,此時正一口咬了上去。
“啊……”
小鬼子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八嘎!”
一聲怒吼,手中的刺刀也是不斷的刺下去,可戰士卻是狠狠的咬住小鬼子的腿,死也不鬆口。
那小鬼子也是發了狠,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力氣,竟然伸着腿將戰士給拖了起來,拼命想要將他甩下去,可那戰士卻是死死的咬住了,任憑小鬼子如何刺殺如此甩,都是不鬆口。
小鬼子不斷的刺殺,到了最後都將戰士的背部刺的血肉模糊了,甚至最後發狠直接一刺刀將戰士的腦袋給砍了下來,可戰士居然還是沒有鬆口!
腦袋都被砍下來,可牙齒還是在緊緊的咬住日軍的腿,死也不鬆口!
一個戰士明明的一臉血污,雙腿從膝蓋以下被砍斷,可他居然以斷腿在地上前行,所過之處,地面上流出一灘一灘的血跡。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獰笑,嘴角裂開不斷的吐着鮮血,看見一個小鬼子之後,直接撲到了小鬼子的腿邊,而後瞬間拉響手榴彈……
“轟~”
……
這樣的一幕,在這個小小的陣地上不斷的發生。
無論是守軍戰士,還是日軍的士兵,都已經殺紅了眼!
雙方的士兵在對決的時候,完全就是以傷換傷,以傷換命的打法。
陣地上不時的響起爆炸聲,那是重傷員在臨死之前毅然決然的拉響手榴彈和敵人同歸於盡。
到了這一刻,日軍也是被激發了他們悍不畏死的勇氣,在戰士們這樣瘋狂的舉動下,他們居然還能堅持着繼續戰鬥下去,不得不說,小鬼子能夠賴以聞名世界,自然不是浪得虛名。
池峰城提着刺刀,也是親自與日軍展開殊死搏殺,到了現在最後的關頭,退無可退之境地,哪怕是池峰城陳慶之也是要挽起袖子親自上陣了!
池峰城是一個悍將,但他精通的是領軍打仗,真正的戰陣之上殊死搏殺卻是並不是很擅長,只不過當初在軍校的時候,跟着教官學習了一些拼刺術,這才能夠勉強和日軍搏殺。
不過,陳慶之還是特意的吩咐一些大刀隊的戰士們照看一二,以防出現不測。
相比較池峰城而言,陳慶之則是顯得威猛了許多。
他這一口大刀使得,即便以大刀隊的教官虎子來看,也是頗爲的不凡,如今又是決死之境,更是激發了陳慶之心中的豪氣。
這讓他想起當初前世在世界上各個地方執行任務與敵人交戰時的記憶,加之此時一人一刀,左突右撞,不斷的砍殺日軍,濃郁的血腥氣息撲鼻而來,更是讓陳慶之如有神助一般,所過之處,小鬼子盡皆被砍殺,完全沒有一合之敵。
“痛快,痛快!”
一路砍殺而過,不知道何時,陳慶之突然發現眼前豁然開朗,擡頭一看,卻是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將小鬼子給殺穿了,再一看左右,發現有幾個小鬼子遠遠的圍住自己,卻是一個個忍不住後退,眼中露出畏懼的神色,根本不敢上前。
一刀在手,竟使羣雄束手。
見此情景,陳慶之一愣,但隨後卻是仰天大笑。
他雖然是滿頭大汗,但此情此景,卻是讓陳慶之彷彿有一種三伏天吃了冰塊,暢快淋漓的感覺。
舔了舔嘴脣,一股甜腥味通過舌頭的味蕾傳到他的神經處,陳慶之看向周圍的日軍,面上帶着一抹猙獰,還有一抹眷顧。
不知道爲何,自從來到民國之後,從始至終就一直在外征戰,來到這個時代,陳慶之以爲自己身旁沒有一個親人,可以一直無牽無掛。
他以爲自己可以一直意氣風發,但不知道爲何,在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小姑娘。
那個被他從小鬼子手中救下來的小姑娘。
那個年僅十四歲,爲了抱父母之仇,就敢獨自一人闖入日軍駐地刺殺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