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一頭霧水的日軍士兵搞明白被中**隊彈射過來的這些竹簍子之中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之後全部都傻了眼。】中**隊這是要幹什麼,他們弄這些毒蛇有什麼用。
這些在狹小的竹簍子之中最少也憋屈了兩天的毒蛇,在竹簍子被摔壞聞到了新鮮空氣的氣味之後,立即全部遊了出來。在好不容易重獲了自由之後,這些餓了許多天的毒蛇第一個反應與人類差不多,就是找一個地方美餐一頓。身後是熊熊燃燒的大火,這些毒蛇的智商雖然不高,但是也並不傻,自然不肖去做那飛蛾撲火的傻事。現在唯一安全的就餐場所只有對面沒有着火的地方了。
在略微停頓緩了一下精神之後,這些毒蛇不約而同的向着日軍陣地爬了過去,誰讓他們那裡是現在唯一沒有着火的地方。一時之間兩軍陣地之間全部都是正向着日軍陣地前進的毒蛇。
看着這些在對面中**隊陣地前熊熊燃燒的火光和自己發射的照明彈照射之下,正向自己陣地前進的數量龐大的毒蛇。一線陣地上的日軍魂魄都嚇飛了,甚至忘記了手中還有槍。一條毒蛇也許不怎麼嚇唬人,但是數量巨大至少有數千條毒蛇一起向你爬過來,即便是心理素質再好的人,第一個想法也都是跑,有多遠跑多遠,離這些色彩斑斕的毒蛇越遠越好。雖然在軍官的威脅之下,日軍士兵還沒有出現逃跑的情況勉強還能在陣地之上堅持,但是大多數人的雙腿已經開始打顫了。儘管在軍官的催促之下勉強打起精神向這些毒蛇射擊,但是由於雙手抖的太厲害,大多數子彈卻不知道打到了那裡。
本身兩軍陣地之間的直線距離就不怎麼遠,再加之那些威力強大的彈弓驚人地彈射力將決大部分裝滿了毒蛇的竹簍子都彈射到了兩軍陣地之間,甚至距離日軍陣地還略微近一些。這些餓了很長時間的毒蛇在一得到自由之後爬行速度很快,還沒有等這些目瞪口呆的日軍反應過來。這些急於找一個安全地點美餐一頓,以填飽飢腸碌碌肚皮的毒蛇已經衝進了日軍陣地。
事實證明無論再訓練有素地軍隊,在面對這些長着毒牙,身體內有着大量可以致人與死地毒液數量空前巨大的爬行動物之前表現出鎮靜來。即便是這些受過嚴格訓練忍耐能力極強,自我感覺心裡承受力高人一等的日軍也不行。況且對蛇類地懼怕是達多數人的天性。沒有幾個人會喜歡這種被咬上一口之後,隨時可以將人送回老家渾身軟綿綿地動物。
面對着這些不請自來衝進自己戰壕的不速之客,剛剛在軍官的威脅之下還勉強維持鎮定的日軍士兵霎時間之亂成了一團。拼命的互相推搡想要先逃現在已經爬到處都是毒蛇,而且毒蛇地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加中地防禦陣地。本身就因爲飢餓已經極度焦躁不安的這些毒蛇。被日軍在互相推擠之中一頓狂踩之後火氣更大,對着攻擊自己的目標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是一頓狂咬。互相擁擠之中的日軍中不斷傳出某個倒黴蛋被咬中的慘叫聲,甚至有些倒黴者的被不止一個種類的蛇咬過。僥倖逃過一劫的日軍士兵不顧一切的丟下武器發瘋似地向後跑去。曾經頂住了師數天攻擊地日軍第二條防線在這些毒蛇衝進日軍陣地之後沒有五分鐘便瓦解了。如果不是怕被毒蛇誤傷了自己,師早就趁虛而入了。
這些日軍士兵拼命的逃跑,受到了驚嚇地這些毒蛇卻不肯放過他們。一路追着日軍向日軍陣地縱深浩浩蕩蕩的爬去。一時之間曾經固若金湯的日軍陣地被這些小小的毒蛇衝的亂七八糟,陣地上到處是被毒蛇攆的四散奔逃的日軍士兵。甚至不少日軍士兵跑昏了頭。棄蛇投明的穿越火線向中**隊陣地跑了過來。真的是穿越火線,兩軍陣地之間已經被師放上了一把火,不是火線是什麼?不擇路跑錯了方向的日軍受到了師官兵熱情招待,不是成了俘虜就是被密集的火力打成了篩子。
“八嘎,怎麼回事?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大呼小叫的這還有帝**人的樣子嗎?到底怎麼一回事情?”剛剛睡下不久的渡邊正夫中將被帳篷外大呼小叫以及不時發出的慘叫聲驚醒,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整齊急忙的走出帳篷,看到眼前慌亂的情景之後順手抓住一個正被毒蛇趕到處亂串的日軍士兵憤怒的喊道。
“長官,蛇,無數的毒蛇衝進了我們的陣地。”這個被渡邊正夫中將抓住的。明顯是在城市中長大。恐怕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麼多毒蛇,臉都嚇的蒼白的士兵有些磕磕巴巴道。
“什麼毒蛇?那裡來的毒蛇?你說清楚點。再說毒蛇有什麼可怕的。你有什麼可慌張的。記住你是一個帝**人。是一個武士。而帝**人面對任何威脅都是無所謂懼的。還有你見到長官連一個軍禮都不敬嗎?平時你的長官就這麼教你的嗎?”聽着這個士兵慌張的回答,渡邊正夫中將相當不滿意的嚴厲訓斥到。而且對這個士兵沒有給他敬禮的行爲表示了嚴重的不滿。
聽完渡邊正夫中將的訓斥,這個士兵的情緒略微穩定下來,向他敬可一個禮膽怯的道:“報告師團長閣下,剛剛支那軍隊向我軍陣地投放了大量的毒蛇,有不少士兵已經被這些毒蛇咬傷。”
渡邊正夫中將這次總算聽明白了這個士兵的解釋,也明白了平時訓練有素的部隊爲什麼陷入如此混亂。看着到處亂跑陷入極度混亂中的部隊,得知了讓部隊陷入混亂的真實原因的渡邊正夫中將憤怒鬆開了抓住那個倒黴孩子的手,掏出手槍一口氣將彈夾中的子彈全部打光,才讓已經陷入崩潰邊緣的部隊稍稍穩定了下來。
慌亂中的日軍士兵聽到槍聲之後纔看到鐵青着臉光着腳丫子,舉着手槍站在帳篷前師團長閣下,這才勉強地穩定下來情緒。“八嘎,你看你們象個什麼樣子,幾條小小的毒蛇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你們還是帝**人嗎?你們手中的槍和刺刀是擺設嗎?都給我滾回陣地上去,馬上。”
說到這裡渡邊正夫中將轉過頭,冷冷的看着明顯也是剛剛爬起來身上衣服還沒有穿好的第148聯隊聯隊長松本喜六大佐和搜索第6聯隊聯隊長平井卯輔大佐。憤怒地道:“松本君、平井君我不管你們兩人用什麼辦法,必須在短時間之內整頓好部隊,恢復之前的態勢。還有抽調一批人馬上將陣地上的毒蛇清理乾淨。我就在這裡看你們整頓。“說完一揮手。他地一個勤務兵立即搬來了一個凳子,渡邊正夫中將坐上之後,冷冷的看着兩個大佐聯隊長按照他地命令整頓部隊。
一個眼尖的勤務兵在發現師團長閣下居然光着腳之後。迅速的跑回了師團長居住的帳篷,將師團長的皮靴取了來。並殷勤地蹲下身想要爲師團閣下穿上。那知道渡邊正夫剛剛將一隻腳伸進勤務兵遞過來的靴子,便發出了一聲淒厲之極地慘叫。等不知道師團長髮生了什麼事情的勤務兵慌忙將師團長的腳從靴子中拔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師團長的大拇腳指上居然死死的咬着一條翠綠的小蛇。[]=小說首發==從這個小蛇典型的三角形腦袋上可以清楚的判斷這是一條毒蛇。恐怕這條外表看着美麗異常的毒蛇將師團長閣下倒在地上地靴子當成了自己地洞穴。
等被緊急召喚來的軍醫趕到地時候,才發現咬中師團長閣下的毒蛇並不是這一條。在師團長高貴的生殖器上還有一條只要逛過動物園的人基本上都見過的眼鏡蛇死死的咬住不撒口。看着痛苦異常,兩個關鍵部位上分別咬着一條毒蛇的師團長閣下。軍醫也束手無策。他只是一個軍醫,擅長是治療外傷。這毒蛇咬傷雖然也是一種外傷,但是他畢竟沒有接觸過。再說最關鍵的是他手頭之上也沒有西醫治療毒蛇咬傷所必須的抗毒血清。甚至那條翠綠小蛇他見都沒有見過,連所具有的毒性是那種毒素他都不清楚。
不過咬着渡邊正夫中將腳指頭上的這條外表若人喜愛的毒蛇如果放在後世生物學家的面前,恐怕會讓這些學者雙眼冒光。這是一條主要分佈在人跡罕至的中國西藏墨脫境內,除此之外只有緬甸北部山區纔有少量分佈,數量極爲稀少,學名被叫做墨脫竹葉青的劇毒毒蛇。這種毒性極大的毒蛇,在這次劉家輝弄來的數千條各種毒蛇中也僅有十幾條而已,算的上數量極爲稀少。被這種毒蛇漂亮外表深深吸引的洪昇曾經幾次哀求劉家輝給他留下兩條養着玩,都被劉家輝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開玩笑這種蛇從外表上看就是劇毒的蛇。要是給作爲劉家輝貼身衛士的洪昇留下。萬一那條一不留神跑出來,第一個倒黴的豈不是劉家輝自己。
不說別的僅僅從劉家輝的安全。就沒有一個人同意洪昇留下一兩條養着玩的請求。就算劉家輝同意了,但是8集團軍其他人也不會同意的。弄的洪昇私下偷偷嘀咕這些長官不識貨,糟蹋好東西。
渡邊正夫這一中標讓剛剛穩定下來的日軍又慌做一團。在渡邊正夫被咬傷陷入昏迷之後,緊隨其後剛剛按照他要求排起隊列的日軍中又有不少人被追擊而來的毒蛇咬傷,這其中還包括了搜索第6聯隊聯隊長平井卯輔大佐。不過這位平井卯輔大佐比渡邊正夫中將幸運的是他只是被一條毒蛇咬中,其傷勢自然要比被兩條劇毒的毒蛇咬中關鍵部位的渡邊正夫中將輕的多。不過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與被兩條毒蛇幾乎同時咬中關鍵部位的渡邊正夫相比他是幸運的,而且咬中他的這條毒蛇也是極爲稀少的品種。說他不幸是因爲咬中他的卻是一條劇毒數量也比較稀少的白頭蝰蛇。
這一下子,6師團在曼西一線三個主要指揮官倒下了兩個。特別是同時被兩條劇毒毒蛇咬中的渡邊正夫中將眼看着是不行了,只剩下一個第148聯隊聯隊長松本喜六大佐幸運的沒有被毒蛇親上一口。至於事發的時候正在前線檢查地6師團參謀長藤原武大佐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被亂兵衝到那裡去,一時半會是找不到了。沒有辦法的松本喜六大佐因爲因爲職務和軍銜的關係,在剩餘比較幸運沒有遭到蛇吻軍官的推舉之下臨時代理師團長的位置,也許在平時平時大家地這個推薦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但是現在對於他來說不締於將他推上了火山口。
師團長現在陷入昏迷不腥之中,看着越來越重的呼吸。軍醫說了如果再沒有搶救藥品,能不能拖到天亮還很難說,參謀長失蹤尋找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找地到,恐怕也遭遇到了不測。而部隊在這陣子毒蛇攻勢之中的傷亡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統計出來,但是僅從眼前地情況來看。至少有一半的人被毒蛇咬傷。而且有不少人與師團長閣下一樣被不止一條或是一種毒蛇咬過,其中有相當的一部分人傷勢相當的危急,甚至已經開始出現死亡現象。即便是沒有死的人。也被髮作地蛇毒折磨的慘叫連連,那聲音讓人聽地頭皮都跟着發麻。
現在防守陣地是想也不要去想了。即便是想守也沒有那麼多人手可以去守。而且現在整個陣地上到處都是毒蛇,每一個逃過一劫士兵都膽戰心驚,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看着眼前的態勢松本喜六大佐簡直是一籌莫展,頭皮都快被抓破了也拿不出來一個主意。天眼看就要亮了,如果短時間在之內再拿不出來一個主意。中**隊就要進攻了。
想到這裡松本喜六大佐無奈的只能放棄了除了核心陣地之外的所有的陣地,將剩餘的全部還能活動的人全部收縮進核心陣地。至於那些被毒蛇咬傷的躺在原有陣地上掙扎的那些倒黴蛋只能無奈的放棄。任憑那些人痛苦地呻吟,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營救。
在強行指定了一批人去清除核心陣地上地毒蛇,以應對中**隊的後續進攻之外,松本喜六大佐唯一還能做地就是迅速的給他上級的上級1軍司令官飯田祥二郎中將發電報,除了將現在的情況上報之外,還請求空投一些能治療毒蛇咬傷的蛇醫和抗毒血清以緩解燃眉之急。哪怕和領導緬甸獨立運動的那個所謂什麼博士商量一下,弄點能治療蛇傷的土方子也好。最起碼能讓部隊克服一下目前的恐懼心理,至少也算是一個心靈上的安慰。
看着日軍陣地陷入一片慌亂,在毒蛇被彈射出去之後,一直舉着望遠鏡觀察日軍陣地動向的劉家輝見到自己的戰術取得了幾乎超出他想象的效果之後。放下心來語氣之中頗有些洋洋自得的笑着對許洪亮和張恩華道:“怎麼樣。我的想法不賴吧。咱們沒有費一兵一卒就將日軍陣地攪和了一個稀爛。”
看到劉家輝極少出現的得意神情,同樣眼睛沒有離開望遠鏡的許洪亮笑了笑沒有說話。說良心話,劉家輝在提出這個以毒蛇代兵的計劃時候,許洪亮並沒有怎麼看好。不僅是對於這些計劃他感覺到有些過於有傷天和,關鍵的是他不認爲這些毒蛇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只是爲了維護劉家輝在部下面前的權威他纔沒有公開提出來反對。但是對這些毒蛇居然如此輕易的就將日陣地給瓦解了,他真的有些沒有想到。
劉家輝看了看含笑不語的許洪亮,搖了搖頭拍了拍被這些毒蛇弄出來的效果之中清醒過來的張恩華道:“還在這裡發什麼呆,還不去組織部隊開始進攻。不趁着這個機會與日軍攪到一起,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副座,您看現在日軍陣地上已經到處都是毒蛇。這些毒蛇也不會分那些是友軍那些是日軍,這讓弟兄們怎麼進攻?是不是在等等?”被劉家輝從驚呆之中拍醒的張恩華撓頭有些爲難道。
許洪亮看着張恩華的爲難撲哧一下樂出了聲道:“這次出擊緬甸之前,集總給你們每個師裝備的火焰噴射器是幹什麼的?你不會將火焰噴射器集中起來,燒出一條道來。副座已經將暫1師的火焰噴射器全部加強給了師,有這三十六具火焰噴射器打開幾條通路應該足夠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馬副參謀長從密支那英軍倉庫中弄來了六十具英制和美製的火焰噴射器也一併都給你們。還有那個蛇醫已經配製好了蛇藥,也已經給部隊發了下去。你還有什麼可擔心地。還不讓部隊立即開始攻擊。再晚等日軍將現在處於混亂中的部隊整頓好了,咱們又要多付出不少的代價。快去。”
聽完許洪亮的話,張恩華恍然大悟。二話不說拿起電話就給孫信下達了總攻擊的命令。並將許洪亮交代地辦法全盤向孫信做了交代,讓他在進攻的時候務必要多加小心,避免自己部隊被毒蛇誤傷。
劉家輝沒有理會去下命令的張恩華,轉過頭來看着天邊冉冉升起地啓明星和不停盤旋的日軍夜航轟炸機對許洪亮道:“還有近一個月才進入雨季,在這之前日軍飛機對我軍影響太大。飛虎隊現在咱們有指望不上。看來要想減輕日軍空中優勢還得從地面上着手。洪亮,日軍航空基地查清楚沒有,除了泰國境內地那兩處咱們手還伸不了那麼長無法解決之外。緬甸境內的幾個航空兵基地還是可以從地面上加以解決的。日軍目前兵力分的太散,後方兵力應該不會充足到那裡去。我想可以派手槍團秘密的潛進日軍機場找機會幹他一傢伙,至少可以減輕日軍轟炸地密度。”
“還有,雖然沒有接到確切情報,但是按照時間上來推算我想日軍師團應該已經收攏完畢。我看可以讓高海寬開始行動了,不用在保持無線電靜默了。鄭斌的暫1師就不要參加對這個148聯隊地最後解決了。讓他們西進至因勇瓦一線配合高海寬作戰。在新77師不能動用的時候,對付師團高海寬手頭上的兵力還是有些不足。還有告訴聶思誠讓他務必堅守臘戍。在沒有命令之前不許離開臘戍一步。日軍擅長迂迴作戰,雖然現在名面上飯田祥二郎只動用了一個師團東進,但是咱們卻不能不防着他還有後手。可惜的是咱們的情報工作還是不行,無法摸清楚日軍的具體動向。”
許洪亮聽完劉家輝的吩咐後回答道:“副座,這次鄭師長在八莫擊落的日軍飛機上繳獲的密碼本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雖然因爲日軍密碼更換頻繁,暫時還無法全部破譯,但是日軍航空兵地幾個基地,通過對其通訊聯絡地監聽大概已經基本摸清楚。除了在泰國境內的清萊之外,在緬甸境內地目前主要有兩個一個是曼德勒機場,主要部署的是作戰半徑比較短的戰術飛機。另外一個就是仰光機場。這個機場部署的飛機和泰國清萊的一樣。都是一些作戰半徑比較大的中型轟炸機。”
“清萊的位置就泰緬邊境泰國一側不遠處。我想以手槍團的訓練奔襲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比較難辦的是仰光那個不僅駐紮了日軍陸軍航空兵也駐紮了不少海軍航空兵的機場。這個機場在英國人的時候就是他們空軍在緬甸的主要基地。全部是混凝土跑道,即便是到了雨季也影響不大。而且從這裡到仰光幾乎要橫穿整個緬甸,在目前緬甸民心不在我的情況之下,手槍團幾乎很難奔襲成功。我看是不是先解決清萊和曼德勒機場,仰光機場先放一放。”
劉家輝仔細思考了一下也覺得讓手槍團由北到南穿越整個緬甸去奔襲仰光機場有些不現實,雖然仰光這個機場威脅是最大的,但是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只能放棄。便點點頭道:“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先解決清萊和曼德勒兩處日軍機場。這件事情你去安排就行了。”
許洪亮道:“還有副座,雖然我們目前還無法摸清楚師團東進的具體路線,但是通過電臺的監聽,我們在曼德勒以北發現了日軍一個新的大功率電臺的呼號。雖然咱們還無法破譯日軍所使用的密碼,但是從電臺信號的頻率和強度來判斷,其所在的位置應該在德貝金一帶。在這個新出現的電臺開始發出信號之後,原來在曼德勒的日軍師團部地電臺信號卻消失了。按照這一現象我們可以清楚的判斷日軍師團師團部的位置應該北移至德貝金一線。從這一點上我們順藤摸瓜大致可以判斷出日軍師團東進的具體路線,副座你過來看。”說道這裡許洪亮將劉家輝拉到地圖前。
“這個日軍師團從曼德勒一線東進救援6師團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經曼臘鐵路抵達臘戍一線,在重新佔領臘戍以後沿着6師團的進軍路線,向東北經登尼、南帕卡、邦坎一線抵達曼西。這條路線對日軍來說有一點好處是可以與邦坎以南正與我1師激戰中地阪口支隊匯合。並且可以迂迴我軍側翼。不過缺點也同樣明顯,一是他要想達到上述目的。第一需要做的便是要重新奪回臘戍,臘戍對日軍重要,對我軍也同樣重要。按照目前形勢來判斷,傻子都知道,我軍絕對不會輕易地再放棄臘戍。在臘戍一線絕對會重兵佈防的。這樣一來日軍這條進軍路線勢必要遭遇到我軍層層阻擊。而從目前情況來看,飯田祥二郎已經沒有這個時間去慢吞吞地打通這條路線了。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目前日軍師團雖然已經與師脫離接觸,但是如果回師曼德勒再救援6師團。無形之中就拉長了日軍東進所需要的準備時間,所以這條路線並不是飯田祥二郎目前最佳的選擇。雖然走這條路線可以一舉兩得的在救援出6師團地同時順手切斷我軍退路。但是在時間上卻無法滿足飯田祥二郎救援6師團的需要。”
“那麼他只能選擇走第二條路線,那就是走北線,走德貝金一線向東攻擊前進,經抹谷、莫洛、西烏、錫高一線向曼西攻擊前進。這條路線雖然也會遭到我軍阻擊,但是德貝金卻是目前已經攻入緬北地日軍距離曼西最近的集結地。而且交通環境也相對比較理想。在準備所需要的時間上也比師團回師曼德勒之後在東進要縮短許多。再綜合電臺監聽到的情況來看,恐怕飯田祥二郎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所以我判定日軍很有可能要走北線。而這條路線正好在目前正在莫洛至包德溫一線隱蔽待機的高海寬的槍口之下。”
聽完許洪亮的分析。劉家輝凝視了半晌地圖才道:“雖然咱們做了種種態勢以迷惑日軍,但是在日軍依靠偵察機和在緬甸當地的那些所謂獨立軍的協助下,所建立地立體偵察方式全方位地偵察之下,恐怕高海寬所部的行蹤早就被日軍偵知。現在對我軍各種戰術意圖威脅最大地就是這個緬甸獨立軍。這些人的戰鬥力雖然連三流都達不到,但是依靠其坐地戶的優勢搞搞偵察還是可以的。有了這些人的協助偵察,我們很難長隱蔽住行蹤。前幾次的穿插之所以取得了成功,那是我們儘量逼開人口稠密的地區,以及穿插的距離並不長並沒有給日軍足夠的反應時間。而且日軍的驕橫和大意也幫了我們的忙。但是高海寬那裡隱蔽待機了這麼長的是時間卻很難做到全面保密。我現在考慮的是爲什麼飯田祥二郎明知道我軍在北線上部署了重兵還要走這條路線?。”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比較省力氣,劉家輝的擔心一說出口,許洪亮便猜測出來。“您是說。飯田祥二郎讓師團走北線只是一個幌子。以吸引我軍在部署在南北兩線之前兵力的注意力。另外以一部分奇兵出南線?”許洪亮道。
劉家輝搖了搖頭道:“不僅如此,我更擔心的是現在在泰國境內的日軍近衛師團。如果日軍以師團主力走北線。將我軍迂迴部隊注意力吸引到師團身上,同時以一部分兵力向臘戍一線發起突然攻擊,利用這兩部分兵力將我軍主力死死的纏住無暇他顧的時機,以一部分兵力輕裝從泰國或是老撾境內經景棟、萬甘、瑙連繞過防守臘戍一線的新77師直插登尼、南帕卡一線將直接威脅到我軍側翼的安全,甚至有將主力與新77師聯繫切斷的危險。雖然這條路線上基本上沒有公路,都是崇山峻嶺和原始森林,但是卻也是我軍防備最鬆懈的一面。日軍本身就極爲擅長使用迂迴戰術,再加上日軍所慣有的吃苦耐勞的精神和極強的忍耐力,我想在目前的形勢之下,如果在德貝金一線和臘戍一線遲遲打不開局面地情況之下,日軍很有可能要走極端。採取從泰國或是老撾方面出擊的辦法以挽回緬東戰局。”
“如今還在緬泰邊境和緬老邊境堅持的93師在前一階段作戰之中損失較大,目前雖然戰鬥力尚存,但是嚴重缺乏重武器,很難抵擋住日軍的全力攻擊。如果日軍真的從泰國或是老撾出擊他們很難長時間抵擋住日軍地進攻。這條路線如果不算地形環境因數,單從雙方兵力部署情況來看幾乎是日軍出奇兵迂迴我軍。配合其正面作戰的最佳路線。即便是我的猜測是錯誤地,但是飯田祥二郎敢在明知道我軍在其前進路線上部署了重兵阻擊甚至合圍的情況之下還敢走這條路線,他必定還有其他手段。除了還有可能抽調另外一支部隊走南線配合師團分散我軍兵力迂迴我軍南線之外。他肯定還有其他部署。我總感覺飯田祥二郎地手段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這麼三板斧的。肯定還有其他手段的。”
飯田祥二郎還有其他手段這一點上劉家輝是猜對了,但是在手段的使用上,卻是猜錯了。飯田祥二郎給劉家輝預備的是整整一個傘兵旅團。而且這支飯田祥二郎心目中地奇兵使用地點也不是象劉家輝所判斷的登尼、南帕卡一線而是錫高。
許洪亮在仔細觀察了一便地圖之後不得不承認劉家輝地擔心並不是多餘的。許洪亮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什麼主意。劉家輝沉思了一會笑道:“不過只要咱們能儘快解決掉6師團,即便是日軍真的象我說的這樣,從泰國境內或是老撾境內迂迴我們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這一路上沒有任何日軍可以利用的公路或是河流。除了高山就是原始森林。日軍如果迂迴作戰只能派出輕裝部隊,而無法攜帶任何重裝備。我們在解決掉6師團之後至少可以騰出一個師的兵力。到時候我們用一個師的兵力對付只裝備了輕武器的日軍還是應該沒有問題的。再說飯田祥二郎也不見得捨得將日軍精銳部隊扔進原始森林中吧,更何況現在在泰國境內地日軍是他們所謂地天皇近衛兵的近衛師團,就算他想恐怕日軍高層也不會同意地。希望我這個擔心只是一個擔心而已。但是咱們也還要多加小心,防止日軍出奇兵迂迴我們。”
就在劉家輝和許洪亮討論下一步作戰計劃的時候,張恩華指揮師冒着日軍的轟炸對曼西日軍所退守的核心陣地發起了全線攻擊。現在天還沒有開始放亮,缺乏夜視器材的日軍飛機對地轟炸精度多少受到一些影響,遠不如白天精確。張恩華正是抓住這個機會,動用了劉家輝配給他全部火焰噴射器,硬生生的從遍地的毒蛇羣中燒出了幾條進攻路線。爲了避免在火熄之後,倖存毒蛇滲透進攻擊部隊的進攻陣形之中。在打開攻擊路線之後。張恩華還在各支攻擊部隊的路線兩邊專門安排了幾名士兵隨着攻擊部隊一邊前進一邊在通道兩邊灑上汽油。不過即便是這樣,在攻擊行動之中也有不少官兵被這些防不勝防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來的毒蛇給咬傷。好在有那位蛇醫配置的大量解毒藥。纔沒有引起重大的傷亡。
儘管與毒蛇一起被燒焦的,進攻路線上到處趟着的被毒蛇咬死咬傷的日軍官兵所散發出來的一股股烤肉味讓攻擊部隊一陣陣的作嘔,以及強行打開的路線邊上不時冒出的僥倖生存下來的毒蛇,讓攻擊部隊不是心驚膽戰,但是卻絲毫降低師的攻擊力度。
面對着中**隊捨生忘死的攻擊,被飯田祥二郎正式任命爲6師團代理師團長的松本喜六大佐感覺到越來越難以支撐。刨除去幾天作戰傷亡,和剛剛不久中**隊的毒蛇攻勢,他手下的官兵現在還能堅持作戰的不過六七百人,大概算了一下,喪生在毒蛇嘴裡的士兵竟然遠遠多餘與中**隊作戰的傷亡,這不能不讓他感覺到憋氣。
現在他手下的這點人不僅要應對中**隊的發了瘋似的攻擊,還要不時應付不知道從那裡鑽出來之前沒有打掃乾淨的以及被中**隊火焰噴射器不斷趕進戰壕的毒蛇,一時間手忙腳亂。日軍僅剩的核心陣地之中不時傳來被毒蛇咬中的士兵慘叫聲。而幾天來的戰鬥所依仗的空中優勢在其他陣地丟光之後,現在兩軍直線距離不足百米的情況也幾乎是束手無策。只能將目標改爲對中**隊縱深進行轟炸。有沒有結果松本喜六大佐不知道,但是他沒有看到中**隊的攻勢有半點減弱的情況。
隨着被中**隊火焰噴射器趕到工事中的毒蛇數量越來越多,被咬中毒的官兵越來越多。曼西殘餘的日軍現在是兩面作戰,一方面要拼命的抵抗中**隊的進攻,一方面應付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上自己一口的毒蛇。被毒蛇咬中的日軍士兵戰鬥力喪失的相當快,隨着被中**隊火力擊斃和被毒蛇咬傷的士兵越來越多,日軍最後的抵抗在逐漸的減弱。知道在堅持下去自己手頭上僅剩的這點人就是不被中**隊吃掉也會被毒蛇全部咬死的松本喜六實在禁受不住這雙重打擊,工事中不時傳來的被毒蛇咬傷中毒之後士兵的痛苦慘叫聲讓他幾乎精神崩潰。在揮刀將一條在他面前經過的眼鏡蛇砍成兩截之後,已經是忍無可忍的松本喜六大佐拔出軍刀跳出戰壕,大喊道:“帝國的勇士們,我們與其在這裡讓毒蛇咬死還不如與這些卑鄙的支那軍隊同歸於盡。跟我衝啊。”說完迎頭向師的攻擊部隊衝了上去。
剛剛跳出戰壕沒有跑上兩步的松本喜六大佐突然感覺到小腿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彎下腰他纔看見一條他不認識的毒蛇正緊緊的纏繞在他的小腿上,而那兩顆毒牙深深的紮在他的小腿肚子上。“八嘎,還是沒有躲過去。”看到自己小腿肚子上的毒蛇,松本喜六大佐低聲咒罵了一句。已經抱定必死決心的松本喜六大佐用手中的戰刀強忍着疼痛將咬住自己不鬆口的毒蛇一刀兩斷之後,又舉起戰刀帶着同樣被劉家輝的毒蛇戰術弄的崩潰的殘存部下迎着中**隊衝了上去。那知道還沒有跑上兩步,便一頭栽到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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