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山英太郎中將依靠嫺熟的戰術動作躲過了中國空軍的掃射和轟炸,但是他的剛剛更換不久的坐艦又一次被一枚50公斤的炸彈命中,在受到重創以後迅速的沉沒了。
不過好在萬幸的是在炸彈即將爆炸的一瞬間,內山中將用與他年紀絕對不相稱的速度敏捷的摘下掛在船上的救生圈在炸彈爆炸之前跳到了湖裡。雖然又被強迫洗了一次冷水澡。雖然更加狼狽了些,但是總好過把命丟了。
由於擔心中國飛機的掃射,依靠救生圈的浮力爬在水面上老實裝死的內山中將直到圍繞在頭上很久的飛機的發動機聲音遠去一點也聽不到後,纔敢擡頭觀察。
看着湖面上被此次中國空軍擊毀正在下沉的五六艘船隻和正在水面上掙扎的士兵,內山英太郎不由的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現在泡在湖水中全無往日威風的內山英太郎不禁慶幸自己當時下的那個將船隊分散各自行動的命令。
如果不是自己下令船隊分散行駛,就憑中國空軍這一陣子的空襲,13師團指不定還要遭受多大的損失。
雖然船隊在中國空軍的這次空隙中因爲內山英太郎中將那個分散行駛的命令損失並不大,只有幾艘船隻被中國空軍擊沉。
但是凡是一種事物都是有兩面性的。船隊雖然損失小了,但分散開以後,因爲坐艦被擊沉的內山中將要是想有人趕過來救他,也就只能靠運氣了,看能不能有一艘路過的船隻發現他這個還泡在水中的堂堂中將師團長。
不過這次內山英太郎中將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雖然在空襲中連皮都沒有破一塊但是卻足足在冰冷的湖水中整整泡了兩個多小時才被一艘因爲受了輕傷而掉隊的運輸船給救起來。
而且他能被救起來的主要原因還是這艘船的船長因爲擔心在一次碰到水雷,而在不停的仔細觀察湖面的時候,發現了他這個在水中已經泡的白白胖胖的中將師團長。
而他能獲救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拜他身上的海軍尉級軍官制服所賜,否則按照他那個一律不許停留打撈落水官兵的命令,這老小子指不定還要在水中洗澡洗到什麼時候。
當接連遭遇到慘重的打擊的內山英太郎中將比預定時間足足晚了三個多小時後終於登上岳陽碼頭的時候,一身狼狽不堪的內山中將讓前來歡迎他的藤江惠輔中將以及16師團官兵全部大吃一驚。
蹬上岳陽碼頭的內山中將身上穿着的是已經溼透還在滴水的佩帶着陸軍制式中將軍銜的海軍尉級軍官制服,而腳上卻穿着一雙陸軍士兵制式翻毛皮鞋。帽子更是早就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腦袋上還掛着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的一支水草。
看着穿着的不倫不類狼狽無比,在水中泡的白白胖胖的不仔細看都認不出來的正在冷冷的看着他不說話連聲招呼都沒有打的內山中將,藤江中將內心多少有些不閱。在心中暗暗的罵道:“你受到襲擊受了怎麼大的損失是你自己指揮無方關我屁事。給誰臉子看呀。”
但是作爲作爲東道主的藤江中將,在怎麼心中不樂意在臉上也得裝出幾分笑容。畢竟人家是因爲救援他才搞成這個樣子的,再說13師團之所以受到怎麼大損失。16師團多多少少也有一定責任。
爲了緩和一下尷尬氣氛,藤江中將主動的幾步走上前去主動伸出手對着內山英太郎中將用熱情之極又攙雜着有些吃驚的語氣道:“歡迎你來到岳陽這個美麗的支那城市內山君。不過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看着臉上掛滿甜膩笑容含糖量至少在三個加號以上的藤江中將,內山英太郎心中在怎麼不痛快也得給些面子,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嗎。內山英太郎中將勉強在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多謝藤江君的關心,至於我怎麼弄成這個樣子,還請藤江君問問你那位駐城陵磯一線的大隊長吧。”
“怎麼了,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嗎。”實際上藤江中將已經從先與內山英太郎中將趕到的運輸船上那些幸運的士兵口中知道了大概的情況。甚至一直聯繫不上內山中將的藤江中將都已經替內山英太郎中將準備好後事了。但是出於日本人一貫虛僞的性格,藤江中將還是問了一句。
他這一問不要緊,將正憋着一肚子氣的內山英太郎中將內心的火氣全部鉤了上來。
聽完藤江中將的充滿關心的詢問,內山英太郎中將冷冷的斜了臉上正充滿虛僞的微笑的藤江中將。又一次更換坐艦的內山英太郎早在船離碼頭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碼頭就遠遠看見了現在碼頭邊上那幾艘明顯應該是運載他師團部隊的船隻。他知道眼前這個滿臉堆笑的老狐狸恐怕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聽了藤江中將這讓他極度噁心的虛僞的問候後,內山英太郎中將不禁在心裡大罵這個明知故問的傢伙簡直是虛僞之極。
內山英太郎中將在中國飛機撤退後,又一次被人從湖水中打撈起來。這已經是他這一夜第三次被扔進冰冷的湖水中洗澡了。
的確洗澡是一種讓人十分狎意的事情,但是在一個晚上被人連續三次從船上扔進冰冷的湖水中洗澡,那個人心裡都不會高興的。一夜之間連續三次更換坐艦的內山英太郎現在覺得自己是整個日本陸軍中最倒黴的一個師團長。
看着一臉虛僞笑容正對着他不斷噓寒問暖的藤江中將,內山英太郎怎麼看都感覺象吃了一肚子蒼蠅一樣膩味。
實在有些忍受不了藤江中將喋喋不休廢話連篇的虛僞問候,在冷冷的看了現在在內山中將心中已經成爲導致他的13師團損失慘重的罪魁禍首一眼後。
內山英太郎中將極爲不禮貌的打斷藤江中將怒道:“藤江君我總算知道你的16師團爲什麼被一個支那軍打的如此狼狽了。原來你的16師團養的那些軍官全部都他媽的是一羣廢物。居然讓支那軍將重炮架到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
不說還好,越說內山中將越憤怒。“我真不知道你在城陵磯的那個大隊一天淨幹什麼,難道除了玩支那花姑娘之外就什麼也不會幹了?不僅沒有發現支那軍架在眼皮子底下的重炮不說,還讓人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狹窄的城陵磯航線上佈置了大批的水雷和將大量的魚雷快艇偷偷的運進了湖裡面。”
說到這裡內山英太郎中將用極度蔑視的眼光看了看在碼頭上擔任警戒的16師團士兵道:“藤江君我真的懷疑,你是怎麼依靠這羣廢物守住這個城市的。怎麼活到現在還安安穩穩站在這裡迎接我,而沒有象稻葉君一樣去支那軍的戰俘營中免費長住或是象凇浦君一樣光榮戰死。”
內山中將這一翻話端是連槍帶棒絲毫面子也沒有給藤江中將留。藤江中將被內山中將這幾句話弄的臉色由白到青,由青到紅,又由紅到紫卻又發不得火。半天說不出話來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賠笑。
內山中將這幾句將藤江中將包括16師團諷刺到極點的話任是涵養在好人也受不了這個刺激。不過內山中將還是小看了這個藤江中將的涵養性。
藤江中將能混到眼下這個位置心計自然不是白給的。人道說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他藤江中將雖然不是宰相肚子裡更不能撐船,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他藤江中將還是懂的。
眼下還指望着13師團救命的當口,已經打定主意不與內山中將發生衝突的藤江中將竟然將這口氣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明白這個道理的藤江中將很快臉色就恢復的正常沒有一點不樂的表情,就好象內山英太郎中將這些讓人極度難堪的話不是在說他而是在愛說別人一樣。
恢復了自然表情的藤江中將笑道:”我也知道內山君受委屈了,請內山君放心我一定會徹底清查此事的。不過內山君您看,您身上還穿着溼衣服。現在雖然已經入夏但是這湖邊風還是很大的,您是千金之體一旦着涼了可不好。我已經爲內山君準備好了熱水和豐盛的接風宴。我還特地給內山君留了兩個小巧的都絕對是處女的高麗慰安婦。我看這樣咱們不如先去休息怎麼樣。畢竟內山君也已經很疲勞了。”
話一出口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過分的內山中將見到藤江中將如此示弱此刻反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藤江中將給了他一個臺階下,自然那是在好不過的了。
不過有些死要面子的內山中將還是裝出一付很勉強的樣子,裝模做樣了好大一會才點了點頭道:“好吧,就聽從藤江君安排。不過我的部隊等全部到齊後還請藤江君派人安排休息好。”
“請內山君放心,我派我師團參謀長親自負責此事,一定會將13師團安排的妥妥當當請內山君一定放心。咱們先回去如何,一邊喝酒一邊欣賞歌舞一邊等我參謀長彙報如何?”藤江中將拍着胸脯大包大攬道。
不過看來今天內山中將的黴運註定要繼續下去。就在兩個人在一大批衛兵的護衛下正要走向停放在碼頭上的汽車時候,天空中突然傳來這幾天讓藤江中將極爲熟悉的炮彈破空的聲音。
這兩個中將師團長一個是炮兵出身,一個這幾天被炸出來了習慣。一聽到如此密集的炮彈破空聲兩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迅速的離開車門已經大開的汽車用熟練的動作滾到一邊迅速的臥到在地。
等密集的爆炸聲音停止後,兩個被炮彈掀起的泥土弄的灰頭土臉的中將閣下看着在炮擊過後一片狼籍的碼頭和死傷慘重的士兵後相對無語。而他們本身要乘坐的藤江中將那部日軍制式93式六輪將官用車則早就在這場炮擊中被徹底的還原成零件狀態。
失去專車的藤江中將只能和內山中將一起擠進因爲停放在碼頭外邊而倖免於難的那部供普通軍官使用的遠不及這部車舒適的狹小的93式四輪普通軍官用車。
在上車前原本一直笑着臉的藤江中將這次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將負責碼頭警戒的16師團憲兵隊長叫到身邊,在給了好一頓耳光後,下了死命令他務必在三天之內徹底清查岳陽城內一切可疑人物。
藤江中將在上車後回頭看了看原本停泊在碼頭上,昨夜和今天上午躲過中隊無數水雷魚雷炮彈和炸彈襲擊,現在卻在目的地的碼頭上捱了一頓炮彈正在熊熊燃燒並已經開始下沉的艦艇,內心不禁生起一絲寒氣。
這次炮擊時間之把握的恰到好處落點之準確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碼頭附近混進了中隊的探子。而這些探子的主要目標很不幸的說只能是自己和身邊的這位滿腹怨氣的內山中將。如果不是自己和內山中將反應夠快動作夠快夠熟練,恐怕現在還死不瞑目的40師團長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鑑。
這些該死的中隊的探子是怎麼滲透進來的,藤江中將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這些中隊的探子一天不除,自己的生命就一天沒有保障。
而讓藤江中將更可以肯定的是打出這些炮彈的火炮一定是前些天將自己炮兵弄的極爲悽慘的支那軍那個裝備了大射程火炮的炮兵營。
不過一想到13師團攜帶的那個裝備了有着極大射程的96式150毫米榴彈炮的重炮兵大隊,讓藤江中將本來抑鬱到極點的心情又好了許多。
儘管目前爲止藤江中將還沒有看到一艘裝載了這種威力極大的榴彈炮的運輸船停靠。但這畢竟是一個好的開端不是嗎。
不過現在藤江中將還不知道他期盼的13師團攜帶來的那個可以幫他報仇的那個150毫米重炮兵大隊已經在中隊重炮魚雷和水雷的夾擊下,隨着炮兵一起沉進了冰冷的洞庭湖湖底。
正如藤江中將所料,在岳陽碼頭附近的接天蔽日的蘆葦蕩中的確隱藏着一支攜帶了電臺和大功率望遠鏡的11軍偵察部隊。這支隸屬於警衛團那個神秘的第4營的偵察部隊是高海寬在臨行前特地從參謀長那裡要來的。
這支在202師之前趕到岳陽,並通過湖邊蘆葦叢掩護,秘密滲透進碼頭附近的特種偵察分隊沒有辜負高海寬的希望,在這些天中給202師提供了大量極爲有價值的情報。
這場炮擊的情報和修正也是由這支偵察分隊提供的。只是可惜讓藤江中將和內山中將這兩個日軍現在岳陽城內兩個師團的頭頭跑掉了。
而負責炮擊的那個炮兵營也是許洪亮特地加強給202師的那個軍屬炮兵團中的蘇式野炮營。這個裝備了大射程的蘇式野炮的炮兵營在抵達岳陽後,只與日軍炮兵進行過一次短暫的炮戰。
在將日軍炮兵壓制摧毀後,高海寬便把這個炮兵營雪藏了起來,就是要等幾天幫助藤江中將給內山中將接風洗塵。
此時13師團已經受到重創的情報還沒有傳到高海寬的耳朵裡,他知道的是13師團的部隊已經開始在岳陽登陸了。
不過讓高海寬和他那支就在碼頭附近仔細觀察這些登陸日軍一舉一動的特種偵察分隊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些運載了整整一個師團的船隊規模本應該是相當龐大。
但是據偵察分隊傳回來的情報卻是這些船隻都是在不同時間單獨靠岸的。而且運載登陸日軍的船多多少少都帶着傷。甚至有些船隻是勉強駛近碼頭的,更誇張的是有兩艘船在卸載到一半的時候在也抗不住重傷開始下沉。
這個結果讓高海寬那個早就準備了幾天的炮兵營幾乎是空歡喜了一場,如果不是藤江中將那輛相當顯眼的在日軍中只有高級軍官纔有權乘坐的93式六輪小汽車開上碼頭,高海寬甚至準備放棄這場謀劃以久的炮擊。
不過在接到偵察分隊關於日軍13師團已經在岳陽登陸的報告後,高海寬心中一直緊懸着的心臟終於落地了。儘管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使得這個13師團邊的如此狼狽,但是他畢竟完成了軍里布置的任務。
13師團爲什麼如此狼狽的真實原因現在在這個11軍中只有劉家輝和許洪亮知道。爲了達到突然性,這次上到軍委會海空軍司令部下到具體執行的六九兩個戰區對此事均做了極爲嚴格的保密。
保密的程度甚至達到了嚴酷的標準。可以不誇張的說,就連這些被調動的部隊在調動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具體目的地在那裡。在調動途中所有部隊全部嚴格實行無線電靜默,所有電臺一律只許接不許發。
甚至在海空軍中除了正職司令官外除了被派到一線指揮作戰的副司令官外,其他副職都不知道。包括六九兩個戰區也是一樣,除了被調動的部隊外,其他的部隊都不清楚。
而制定這個作戰計劃的所有作戰參謀都是以入學的名義秘密抽調集中的。並且在制定作戰計劃期間,都是集中封閉在一起居住的。期間不僅有軍統和憲兵的人嚴密監視,一律不許回家不許接見任何外人不許寫信不許打電話。就是完成計劃後他們也不許回家,得等到這次戰役結束後,纔會被允許回家。
正是因爲這次的保密程度異常嚴格,才使得一向無孔不入的日軍情報機構此次沒有及時的發出預警使13師團吃了大虧。而沒有沒有象以往經常出現的那樣作戰計劃還沒有下發到部隊就已經泄露出去,使得許多本應該打勝的仗莫名其妙的成了敗仗。
在接到高海寬13師團已經按照設想在岳陽登陸的電報後,劉家輝和許洪亮終於可以將同樣一直高懸的心放進了肚子裡了。
略微感覺到輕鬆些的劉家輝笑着對許洪亮道:“從高海寬報告上的情況來看,這次這個13師團恐怕吃了不小的虧。對咱們的威脅也沒有預想的大。”
許洪亮看着因爲擔心後路被切斷而連續幾天沒有休息顯得有些過度疲勞的劉家輝道:“軍座,現在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您也可以放心了。現在整天盤旋在咱們腦袋頂上的那些轟炸機又不可能下來抓俘虜。你也應該抓緊時間好好的休息一夜了。你看你現在熬成什麼樣子了。”
“下一步還有一系列苦戰惡戰在等着我們。您是全軍的主心骨。你要是累倒了誰來指揮以後的戰鬥?”
“你也別光說我。我這兩天沒有休息,你就休息了。我的身體比你好的多。你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累倒了那不是要我命嗎。你先去休息,我還要等201師的戰況通報。”劉家輝聽完許洪亮的話後緩慢的搖了搖頭,沒有按照許洪亮的希望去休息,反到是勸許洪亮回去休息。
在等待13師團這兩天裡,在岳陽城的高海寬心裡壓力大。但是在臨湘的劉家輝和許洪亮心裡壓力更大。高海寬那裡的計劃執行的怎麼樣能不能將13師團吸引到岳陽?是一直懸在11軍在湘北數萬將士頭上的一把利劍。
這個計劃一天沒有成功,兩個人的心就一天放不下。在等候的這幾天時間內,兩個人就幾乎沒有休息過,一直是依靠香菸和濃茶堅持過來的。從202師來的每一封電報都會在第一時間送到兩個人的案頭。
直到接到高海寬計劃成功魚已經咬餌的密碼電報後,兩個人始終高懸的心才放下來。這一放鬆身體還算可以的劉家輝還能頂的住。但是在南昌受過重傷一直沒有徹底恢復元氣的許洪亮卻是真的有些頂不住了。
此刻許洪亮只感覺渾身上下軟綿綿提不起一點勁來,從內心中升起一種深深的疲憊感。只不過從全局考慮他還是勸劉家輝去休息一下。不過他現在的狀態和眼神中透露出那種極度的疲憊感沒有瞞過經過幾年相處已經相互瞭解頗深的劉家輝。
劉家輝止住了還要說什麼的許洪亮道:‘洪亮你現在必須去休息。你不要在說了。“說完這句話劉家輝向着門外的司徒浩喊進來交待道:”司徒浩馬上送參謀長去休息,在參謀長休息時候你就在門外給我守着,就是天塌下來也不許打攪參謀長休息。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這是我的命令。“
看着劉家輝一臉不容商量的表情,許洪亮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和司徒浩去休息了,他也是真的實在有些頂不住了。
13師團這次豈止是吃了大虧,簡直是傷筋動骨了。接到最後損失報告的內山英太郎中將差點沒有當着藤江中將的面哭出來。
在這短短半夜加半天的時間內,內山中將足足丟了三個大隊的兵力。幾乎相當於13師團參加這次作戰部隊的三分之一。而且幾乎全部是永久性損失。這相當於13師團有整整一個聯隊一槍沒有放的就被中隊給吃掉了。在短短的時間內損失這麼多的部隊在13師團的歷史上還是第一回。就算作爲前一階段棗宜會戰的參戰主力,13師團也沒有損失這麼多的部隊。
還有他的師團部的全體人員包括幾乎所有的作戰參謀也在他那位大佐參謀長的帶領下集體去了洞庭湖底參觀。估計這些去參觀的人基本上都被相當熱情的洞庭湖的龍王留下來長期做客,恐怕是回不來了。也就是說還沒有等到和11軍正式交戰,他的指揮機構除了他內山中將外就已經不伏存在了。
還有一樣損失更內山中將感覺到痛心疾首的損失是裝載着13師團幾乎全部牽引火炮的馬匹和全部備用彈藥的船隻因爲行使速度緩慢,幾乎全部被中隊用重炮加上水魚雷擊沉在湖中。
彈藥沒有了還好說,現在的岳陽城是日軍南下長沙窺探湖南全境的基地,這個儲備彈藥絕對少不了。日軍又不象裝備混亂的支那軍那樣甚至一個師步槍中就有幾種口徑。武器都是標準制式的,彈藥全部是通用的。
這個方面就沒有什麼問題。炮彈也是通用的,無論是什麼樣野山炮使用的炮彈都可以通用。但是拉炮馬匹的損失是短時間無法彌補的。失去了牽引馬匹,山炮倒還好說,畢竟比較輕便。但是那些笨重的野炮總不也能靠人力推到前線去吧。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讓內山英太郎中將最心疼的。最讓他感覺到心疼的他13師團炮兵聯隊的大部分裝備和加強給他的那個野戰重炮兵大隊的全部12門150毫米榴彈炮也在中隊的襲擊中沉入了洞庭湖中。
手頭只剩下兩個野炮中隊和一個半山炮中隊的內山英太郎中將幾乎丟光了所有的炮兵。看着紙上那些剛剛統計出來的詳細記載了13師團在中隊這場有預謀的襲擊中全部損失的冰冷數字,內山英太郎中將眼前一黑一頭栽到在地。
這些接踵而來不幸的消息不僅讓內山英太郎中將五內俱焚,就連在一旁作陪的騰江中將也是痛心疾首。
看着簡直可以說痛不欲生被氣暈過去的內山英太郎中將,在碼頭上被內山中將羞辱的很徹底的藤江中將竟然有種報復成功的快感。不過這種快感很快便被脣忘齒寒的擔憂給代替了。
13師團的其他損失,他藤江中將到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受到如此大損失的也不是他的16師團關他鳥事情。反正13師團現在還有將近兩個聯隊的兵力安全抵達岳陽,現在岳陽城可以說已經高枕無憂了。
而唯一讓他感覺到傷心的是沒有了那個重炮兵大隊,他那什麼去報復這些天竟他欺負的夠戧的中隊。
不過今晚註定無眠的不僅這兩個各有傷心事但是都痛心疾首的日軍師團長。還有接到201師一封可以說是噩耗的電報的劉家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