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求求你們幫個忙,能把我的這兩個孫女擡走嗎,她們真是太可憐了,這天殺的鬼子。”
老者上前哀求着王寶說道。
“放心吧,老先生,這是我們份內之事,應該做的。”
王寶隨後在屋內房間裡扯了一處被單,讓邢浩狗娃把兩個女人裹上擡到了肩膀上。
“走吧,老先生,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王寶見邢浩二人走出房門後,對着老者說道。
老者回頭又戀戀不捨的看了看四周的房間,房間裡的每個物件都彷彿寄託着自己半輩子的感情和回憶。
“走吧。”
老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着王寶說道。
王寶把老者一家人十多口人,全部安頓在了自己居住的旅店裡,並且給了店主一根金條作爲封口費。
安頓好後,老者主動找到了王寶,當面拜謝道,“英雄,今日出手相救,老朽感激不盡,請受老朽一拜。”
王寶連忙伸手上前扶住老者說道,“老先生,不敢當,萬不敢當,我們都是中國人,這是我們應該作的,況且我們還是軍人,這是義不容辭的。”
“哦,你們是軍人?”
老者臉色爲之一變,一驚的問道。
“對,我們是國民革命軍七十四軍五十一師的,剛纔南京那邊突出來的,路過此地,正北上找部隊去呢。“
“哦哦,原來你們是抗日的軍人,真是太好拉,太好拉,今天要是沒有你們,我們家也許就都被日本鬼子給殺了,斷子絕孫了啊。”
老者說完,眼淚彷彿又在眼眶裡打轉,一臉悲傷的表情。
“老先生別客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王寶問道。
“我也沒有什麼打算,我就琢磨着帶着家眷找一個安靜的沒有鬼子的地方安頓好,好好的過日子就行。”
老者答道。
“您就沒有什麼兒子嗎?”
王寶看着老者帶的都是女家眷,唯一的男丁還是那個小孫子,不禁疑惑的問道。
“我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得病死了,也就是這個孩子的爹。”
老者指了指摟在懷中的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兒說道。
“那一個呢。”
王寶接着問道。
“另一個說來也好笑,讓我給逼走了,現在都杳無音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逼走的,爲什麼?”
王寶不禁納悶道。
“呵呵,也許是我老頭子太封建了,從小給老二說了一門親事,算是指腹爲婚吧,親家也是外地的一個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可謂是門當戶對吧,可不知怎的,我那二小子非不娶,跟我鬧了好一通,最後離家出走了,到現在人也不知道在哪裡。”
“我那個老二從小就叛逆,頗有個性,也許是我根本不應該送他去留學,學回來滿腦袋亂思想,臨走時倒是給我留了一封信,說是要去幹什麼革命,我真是鬧不懂了,我們家不缺吃少穿的,他到底是去要鬧哪門子革命,咳,想起來就氣人。”
“老先生,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王寶好奇的問了一句。
“哦,真對不起,說了這麼多我還沒介紹我自己,鄙人陸學東,我那二兒子叫陸定一。”
陸學東低頭摸了摸站在旁邊玩耍的小孫子的頭,彷彿就像摸到了多年不曾相見的二兒子一樣,
“恩,好的,老先生,要是有一天,真有幸見到你兒子,我一定讓他回家,跟你團聚。”
王寶欣慰的對着老者說道。
“那就謝謝了,敢問壯士叫什麼名字。”
陸學東說着從大脖子上取下來一個塊兒玉佩,放在手上。
“哦哦,你看,我怎麼也忘了介紹我自己了,我叫王寶,是個上尉連長。”
王寶笑呵呵的靦腆說道。
“嗯,好,我記住了,我就叫你王連長吧,這個是我家傳的玉佩,見物如見人,你拿着這個到江北凡是姓陸的錢莊和賭場都是我家開的,有什麼困難你儘管找他們,他們一定盡力而爲。”
說完,便把這個玉佩塞到了王寶的手裡。
“使不得,使不得啊,如此貴重的禮物,我受之有愧啊。”
王寶連忙塞回去對着陸學東說道。
“王連長,你別再推辭了,再推辭的話,你就見外了,你就了我們全家老小,就這個東西我約莫着還可以送出手,你就收了吧。”
陸學東見王寶再三推辭,有點面露不快,表情嚴肅的說道。
王寶看了看陸學東,感覺人家是真心誠意的再推辭就有點不識擡舉 ,想了想終於同意了,“好吧,陸老先生,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先收下啦 。”
“呵呵呵,好好好,好好好,陸學東用手捋着自己的山羊鬍子,表情轉喜,笑呵呵的說道。
就在二人笑呵呵的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寒暄的功夫,王小瑞突然推門闖了進來,大聲的對王寶說道,“連長,不好,鬼子把這裡包圍了。”
王寶臉色一驚,“什麼,動作倒是挺快。”
陸學東也臉色尷尬的一驚,雙目緊盯着王小瑞,希望自己聽到的是個假消息。
“鬼子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王寶緊鎖眉頭,憤怒的把拳頭砸在桌子上,惡狠狠的說道。
“我想,八成兒是樓下那個店主,剛纔我去樓下,見他住的那個房間已經空無一人,老婆孩子都帶走了。”
王小瑞答道。
“又是狗漢奸,我就弄不明白了,這幫人怎麼這麼願意當漢奸,上癮啊還是怎麼的。”
王寶氣憤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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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怎麼辦,大不了跟他們拼了,打死一個夠本兒,打死兩個賺一個。”
邢浩這時也闖了進來,拎着槍大聲的說道。
“對啊,大哥,我們跟鬼子拼了。”
劉三炮也在旁邊高聲的嚷嚷着叫道。
“都別出聲,靜靜,讓我想想,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