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折離腸,婉轉淒涼。
“勾玉關乎寶藏,你竟然說不重要?你口中的無用之物,奸人爲何不惜代價去獲取?”潘雲鳳喝斥,一臉憤概。
殷珍一愣,哭訴:“你我都是女人,設身處地你會如何做?何況是關乎父母親人,我又能怎麼辦?”
“你可以自殺,哼,天之驕女,我呸,自私,你的大義在哪兒呢?”潘雲鳳鄙視,一臉怒容。
“師妹,讓她繼續說,自以爲是,這就是黨國的精英、該有的胸襟,一丘之貉。”魏和尚說道。
兩人不懂政治,但曉大義倫常,懂得取捨,捨身取義不皺眉。
此刻的殷珍明白了,這就是本質上的差別,草莽兒女的愛國情操,令她汗顏。
生存於奢華圈,耳津目染,面子,自保,攀升與勾心鬥角纔是主流。
至於國家大義,唯有餘力而爲之,捨身爲國者寥寥無幾。
心有抱負,也只是鏡中月水中花,只是一個奢望的念頭,心靈上的安慰而已。
在生死與個人榮辱面前,一文不值,不堪一擊。
一句自殺證明了一切,敢嗎?她曾經想過,但是退縮了。
怕死不是罪,貪生是本能。
“你認爲像他們這種人很少,也很傻,是嗎?”楊關冷淡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人活一世草木一春,爲何要爲他人而活?”殷珍哭訴,政治只是藉口,一件外衣而已。
“無知,**大多數人都是這種人,爲中華民族的自由而戰,無私的奉獻,這種精神成爲你口中的傻子?”楊關厲聲喝斥。
“哥,她的思維已經固化了,多說無益。”潘雲鳳說道,一臉輕視。
此刻的她還在奧悔,不該懷疑義兄。
楊關的表現,看上去冷血無情,雷厲風行,鐵血練兵,踩踏血路而成的將軍人物。
在他的心裡只有仇恨,殘殺小鬼子,沒有幾絲情感,唯殺而已。
與蛇共舞,用毒蛇毒蟲,以及小鬼子的屍體來練兵,冷酷,誰做的來?
在炮火中漫步,彈雨中教學,誰敢想敢做?
冷血,魔鬼,殺神成爲他的代名詞。
所作所爲與大義相左,不近人情世故,乃至墮入邪魔外道。
但經過決鬥事件,潘雲鳳全明白了,義兄睿智深藏,凡事瞭然,刻意培養人才。
外冷心熱,不求個人得失,唯求打造精兵爲國而戰。
包括自己在內,刻意打磨,狠心栽培。
這種愛護,以自傷爲代價,迎接責備,不解,鄙視,謾罵等一切負面的詆譭,所爲何來?
愛國情感做到這一步,潘雲鳳自問做不到,望及項背,唯有敬畏。
可笑的是一直處在誤解之中,不能自拔。
愚蠢的是拯救三個垃圾人,險些害死了義兄,她恨不得殺人泄憤。
楊關中彈的那一刻,沒有對那兩兄弟下殺心,換做誰都做不來,暴露了他內熱之心,睿智暗藏。
此刻的潘雲鳳唯有敬仰,對義兄的謀劃不再質疑。
“那兩人爲何給小鬼子賣命?就因爲你這幅皮囊?”楊關蹙眉,冷言譏諷。
“不是,他們兩人是喜歡我,但更在意家族遺命,爲振興楊家而努力。”殷珍坦誠。
“混賬話,你眼瞎了?他們算什麼楊家人,配嗎,殘害教官,他們都該死。”魏和尚憤怒,一臉殺氣。
“他們認爲戰神的名氣太大,攪亂了忍辱負重的計劃,無法實現暗中奪取勾玉的全盤計劃。”殷珍暢言。
“哈哈,人爲財死,他們的話你全信,可悲啊!”楊關冷笑。
“是,算是曲線救國的一部分,也是自保的根本,與你們的道路不同。”殷珍闡述。
“好一個道不同,真是恬不知恥,曲線救國,你們也配?”潘雲鳳仇視。
“爲什麼就不能,寶藏在中華大地上,只需掌握動態,在關鍵時候雷霆一擊,有什麼不可能?”殷珍嬌吼,很自信。
“幼稚,小鬼子都是傻子,僞政權的人也是吃乾飯的,就你們三人也想翻天,真是無知。”潘雲鳳咬牙鄙視。
“你的父母貪圖財權,意圖左右蔣光頭,在關鍵時刻中飽私囊,乃至謀奪天下,是也不是?”楊關淡淡的說道。
殷珍驚異,說道:“你血口噴人,我的父母與這件事沒有關係,一切都是我們三人的謀算。”
“是嗎?你再接着編瞎話,說故事,不得不說你可以成爲名角,唱紅一代人,繼續?”楊關冷笑。
“哥,怎麼回事?難道她一直都在撒謊?”潘雲鳳驚呼,原本有一絲同情,此刻變爲利刃。
“你聽着就行,讓她自編自演,大不了、老子就照她說的辦,拍**賣錢,反正騰龍支隊是沒孃的孩子,什麼都缺,你說呢?”楊關陰森的說道。
魏和尚詫異,摸不着頭腦,蹙眉,撓腮,一臉糾結。
潘雲鳳園瞪美目,目光如刀子,似笑非笑,攥緊雙手,期待下文。
殷珍遍體一顫,目光閃爍,辯解:“這就是你的報復?栽贓,污衊,你有什麼證據?”
“你自己說的,反正有一次***你還怕第二次嗎?”楊關戲謔。
“你,卑鄙,別忘了你戰神,我不信你不在乎名聲,這種威脅對我無效。”殷珍淡漠以待。
“哦,名聲啊,以前是很在乎,我現在還有好名聲嗎?假戰神事件鬧得人心惶惶,決鬥事件傳遍世界,老子沒有名聲。”楊關恨聲喝斥。
是啊,他的名聲已經不存在了,唯剩下一個魔鬼之名,還顧及什麼名聲?
思及此處,殷珍內心顫抖,悠悠說道:“我不信你會這麼做,別忘了,你與**有染,在這個前提下,你絕對不會亂來。”
“呃,你說得不錯,但我爲什麼要親自動手呢?別忘了,老子在雙山沙上有隊伍,他們的過往在海上,你覺得怎麼樣?”楊關冷笑。
“你混蛋,想讓他們來對付我?”殷珍憤怒,咬牙切齒,說道:“我不信,你沒有證據,我還是欽差……”
“哦,我忘記了,你是蔣光頭的欽差,那又怎麼樣?”楊關驚訝作怪,而後說道:“知道嗎?他派人假冒戰神作亂,你認爲老子怕他嗎?”
殷珍園瞪雙目,驚呼出聲:“這不可能……”
“幼稚,已經生了,王雅婷帶隊,搶奪勾玉,哼!”潘雲鳳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