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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霎那,宇佐美洋介的表情便立刻凝固了。
因爲他已經分辯出來,這股腥味分明就是血腥味!
血腥味?大隊部怎麼會有血腥味?想到這,宇佐美洋介的幾分酒意頃刻不翼而飛,整個人突然間清醒過來,然後,宇佐美洋介張開就要大喊,然而遺憾的是,已經沒機會了,不等宇佐美洋介喊出聲,一隻蒲扇般的大手便倏然探過來,一把捂住他嘴。
緊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刺刀便從側面抵住宇佐美洋介的脖頸右側,再輕輕的一拉,只聽噗的一聲響,他的右頸側便立刻多出一道細細的血線,緊接着,一股血箭便從血線綻放處猛的濺射出來,射出去足足有十多米遠。
出手解決宇佐美洋介的是鑽山豹。
鑽山豹一手捂着宇佐美洋介的嘴,一邊控制着小鬼子身體,就跟殺雞之後放血般,足足放了十幾秒鐘的血,這才微微鬆開手,早就已經失去意識的宇佐美洋介立刻癱軟下來,像一堆爛泥癱倒在地上,再沒有任何聲息。
鑽山豹彎下腰,拿刺刀往屍體上擦了擦,忽然發現了小鬼子別在腰上的那把軍刀,順手解下來一看,巧了,可不就是白天他看到的那把軍刀?當時他還跟耗子說要用這把軍刀將演講的小鬼子削成人棍來着,結果,耗子卻已經不在了。
當下鑽山豹將軍刀別在腰間,再擡頭看,卻看到莫子辰他們已經將鬼子指揮部裡的幾十個鬼子全都幹掉了!小鬼子的大隊指揮部只有三十人,但是一般情況下會有一個運輸中隊跟大隊部駐紮在一起,一個運輸中隊大約有一百一十人。
很不幸,九條大隊由於並不是獨立遂行作戰任務,因此近衛步兵第一聯隊也並沒有將下轄的輜重大隊拆解,所以九條忠清的大隊部就只有三十餘人,三十幾個鬼子,根本就不夠八個狼牙殺的,很快,三十幾個鬼子就被殺了一個乾淨。
莫子辰和另外六名狼牙帶着一身的鮮血靠近過來,比了一個完成的手勢。
看到這,鑽山豹便毫不猶豫的掀開帳簾走了進去,一進帳篷,他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還別說,小日本的清酒雖然喝起來寡淡,但聞起來還是挺香,接着,鑽山豹便看到了七個圍坐在小矮桌四周的鬼子軍官。
正對帳簾那個,不就是白天在陣地上演講的那個?
當時他在一千兩百米外開槍,打了個空,小鬼子還挑釁來着。
帳篷裡的七個鬼子軍官,六個背對或者側對帳門,並沒有發現不對,九條忠清雖然正對着帳篷正門,但是這小鬼子已經喝得微醺了,同樣沒有發現,掀簾進來的並不是之前出去的宇佐美洋介,當下笑着問道:“宇佐美君,酒拿來了?”
“來了!”鑽山豹用日語回答了一句,然後徑直走上前,從身後控制住一個背對他而坐的鬼子軍官,右手順勢一刀就抹了他脖子,鮮血標射,九條忠清還有另外五個鬼子軍官這才意識到不對,急欲起身掏槍時卻已經晚了。
但只見,人影連閃,莫子辰和另外六名狼牙就已經閃電般闖進來。
轉眼間,帳篷裡的五個鬼子軍官就已經被幹掉了,這些小鬼子或許是從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高材生,但是面對接受過殘酷的特種訓練的狼牙,卻還是不夠瞧,莫子辰找上的卻是九條忠清,正欲下手時卻讓鑽山豹給制止了。
“等等。”鑽山豹制止了莫子辰,獰聲說,“這個小鬼子是我的!”
“好啊。”莫子辰便立刻團着臂,轉身退到一側,好整以暇的看着鑽山豹,另外六個狼牙也圍過來,將九條忠清給圍了起來。
這會兒,九條忠清的酒意已經完全沒有了。
緩緩從席上站起身,九條忠清猙獰的問道:“你們是誰?”
鑽山豹揚了揚手中的軍刀,也用日語問道:“還記得這把軍刀麼?”
“當然!這是德國總統贈送我的元首軍刀。”九條忠清沉聲問道,“你們究竟是誰?爲什麼會說日語?中國人還是和人?”
“殺你的人!”鑽山豹說,“還記得白天時,你曾經拿這把刀向對面挑釁麼?”
“原來是你!”九條忠清的瞳孔瞬間急劇收縮,沉聲說,“你就是那個中國狙擊手!”
“不錯,我就是那個狙擊手!”鑽山豹獰聲說,“在當時,我就說過,我要用奪了你的這把刀,再將你削成人棍!”
“人棍?”九條忠清聞言,瞳孔再次微微一縮。
頓了頓,九條忠清獰聲說:“給我刀,我要求公平決鬥!”
“公平決鬥?還真是天真呢!”鑽山豹獰笑道,“愚蠢的小本子啊,你難道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嗎?當你們在南京大肆屠殺無辜平民時,可曾想過世上還有公平這兩個字?現在死到臨頭了,倒想起公平來了?”
說完了,鑽山豹便直接一個跨步欺近到九條忠清面前。
九條忠清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下意識的伸手要去奪刀。
面對九條忠清伸過來的手臂,鑽山豹只是猙獰的一笑,一個滑步,人便從九條忠清的右側滑行過去,而且在他滑過去的一霎那間,手中的元首軍刀也從九條忠清右臂切過去,下一個霎那,血光崩濺,九條忠清的整條右臂便立刻卸了下來。
元首軍刀的質量真是沒話說,只一刀,就把九條忠清的整條右臂給切了下來。
九條忠清張嘴就要慘叫出聲,鑽山豹卻又已經從他身後貼了上去,一伸手就用力捂住他的口鼻,可憐的小鬼子便只能夠發出唔唔的聲音,鑽山豹接着又一刀,再將九條忠清的左臂也卸掉,劇疼之下,小鬼子的臉肌都開始扭曲了。
就這還沒有完,爲防九條忠清叫出聲,鑽山豹叉開手指捏住小鬼子的臉頰骨,輕輕的發力一捏,小鬼子的嘴巴便不由自主的張開,鑽山豹再隨便抓過一團破布條往九條忠清的嘴巴里一塞,小鬼子便再發不出聲音。
做完這些之後,鑽山豹又扭頭低喝道:“鬍子!”
站在旁邊的鬍子便立刻將一把小手斧遞了過來。
要想卸掉九條忠清的雙腿,用軍刀就太礙事了,必須得用斧子了,正好,鬍子使用的獨門兵器就是把斧子。
鑽山豹伸手接過鬍子遞過來的小斧子,一把將九條忠清推倒在地,然後照着小鬼子的右腿就是使勁一斧子!鬍子的這把手斧磨得十分鋒利,鑽山豹力氣也大,只一斧便將九條忠清的大筒骨給劈斷了,只剩下肌肉皮還連着。
右大腿被斬斷,九條忠清的臉肌疼得越發扭曲,不僅兩眼瞪圓了,額頭上更滲出了豆大的冷汗,不幸的是,小鬼子的嘴巴被破布團給塞着,連慘叫都不能夠,只有喉結卻在不停的抽動着,咕咕作響。
看着這無比血腥的一幕,周圍的狼牙卻是面不改色,鑽山豹更是毫無憐憫。
這些狗曰的小本子,自從來到中國可謂是壞事做盡,再怎麼樣對他們也不過分,因爲相比他們施加於中國百姓身上的罪惡,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鑽山豹跟着又一斧,便將九條忠清的右腿整個卸下。
接着又是刷刷兩斧,九條忠清的左腿也被卸了下來,這下,小鬼子真成人棍了!只剩下腦袋和軀幹還完好無損,四肢卻已經被卸下,這個時候,九條忠清終於也是承受不住劇烈的疼痛,徹底昏死了過去。
鑽山豹就着九條忠清的軍裝擦去沾在斧子上的血漬,再將手斧還給鬍子,說道:“給他包紮一下,可別讓他死了!”稍稍停頓了下,鑽山豹又道,“這麼精彩的傑作,無論如何也得讓小鬼子的高級將領們,欣賞一下。”
鬍子答應一聲,當即上前給九條忠清包紮傷口,尤其是兩條腿動脈必須得包紮住,要不然只是失血就能要了這小鬼子的命!很快,鬍子就用止血繃帶扎住九條忠清的大腿根,將血給止住了,左右胳膊的斷口也都包紮過了。
鑽山豹最後看了一眼帳篷四周,發現帳篷北邊的刀架上面擱着兩把軍刀,當即便上前將這兩把軍刀取下來,然後對莫子辰等幾名狼牙隊員打了一個手勢,迅速撤離!不一會,八人便順利的撤離了九條大隊的指揮部。
直到這個時候,駐紮在周圍的鬼子都還沒有發現他們的指揮部已經出事。
十五分鐘之後,直到步兵第四中隊派了一個通信兵前來報告前線的戰況,才終於發現了大隊部的慘烈景象,當那個通信兵走進帳篷時,一眼就看到他們的中隊長還有另外的幾個中隊長都倒斃在地上。
他們的大隊長,九條忠清,卻被人斬斷了四肢,被人擺在帳中的矮桌上。
看到這副情形,鬼子通信兵一下子就懵了,直到矮桌上的九條忠清發出唔唔的聲音,鬼子通信兵才終於如夢方醒,上前扯掉了九條忠清嘴巴里的破布團,九條忠清一恢復說話的能力便立刻慘然叫道:“殺了我,快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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