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牲口。”李斯眼中閃動着殺機。?
李斯的動靜讓女子擡起頭來,空洞洞的眼睛看着李斯,讓李斯背後汗毛乍豎,冰冷一片。?
女子突然動了,從牀上下了地,可是身體早已被折磨得不像樣了,哪裡還站得穩,一個跟蹌就扎倒在地上,李斯身子微微一動,女子卻又爬了起來,扶着身邊可以扶的東西,向被掀翻的長條櫃子走去,長條櫃子有個暗隔,女子用顫抖的手打開暗隔,暗隔裡竟然裝着白花花的銀元,足有十幾個之多,藏得如此嚴實,怕是這個家庭所有的積蓄了。?
“殺了日本鬼子,它都是你的。”女子回頭看着李斯,用極爲平靜的語調說道。?
“好……”李斯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一半是出於對日本鬼子的憎恨,一半是做爲一個殺手收錢辦事的本能。?
李斯的話剛一落,女子的頭一仰,狠狠的向櫃角撞去,包着鐵皮的櫃角砰的一聲被撞得變了形,女子的腦門也冒出一股股夾着白色腦漿的液體,身體顫了顫,兩腿一蹬,斷了氣。?
李斯腮部的肌肉跳了幾跳,走上前去,將那些銀元收了起來,轉身離開,從現在開始,李斯接受了新的殺人任務,殺日本鬼子,女子沒說殺多少,那就全殺了吧。?
當李斯出了大院,門口又聚了上百個看熱鬧的百姓,卻沒有人敢進院子,看到李斯出來,百多人嚇得齊齊的向後退去,李斯搖了搖頭,中國人吶,無論哪個時空,還真他媽的……李斯無語了,鬼子只來了四個,百多號人一涌而上,鬼子十條命都不夠丟的,可是他們卻只是遠遠的看着,用一種看熱鬧的心態看着,不知他們看到屋子裡慘死的屍體,會不會發出叫好聲??
得意樓不遠,李斯在那裡吃過幾頓飯,菜做得相當的出色,當李斯出現在的得意樓的時候,二樓已經被清場了,三個鬼子兵,一個浪人佔了若大的二樓,兩張桌子拼在一起,擺滿了酒菜,得意樓的小二正圍着桌子團團轉着,忙着上一道道的菜,四個日本人大聲的嘻笑着,不時的將一些骨頭從樓上扔下來,砸在樓下酒客的腦袋上,卻無人敢出聲。?
李斯剛剛邁步,胖胖的掌櫃連忙伸手攔住,“對不起這位客官,這二樓……被幾位……嗯……皇軍……給包了。”胖胖的掌櫃看着李斯陰冷的眼神,總算是把話說完,人卻也退開了,十分聰明的向櫃檯下鑽去,只是肥胖的屁股卡在櫃檯處,進退不得。?
“八嘎……骯髒的支那豬,你的,滾下去的……”喝得臉色微紅的浪人站了起來,指着李斯大聲罵道。?
嗖,一聲輕嘯,精薄的煞神卡旋着飛射而出,在空中閃過一抹精光鑽進了浪人的胸口,半個卡片都鑽進了身體,只剩下一半還在胸口外顫動着。?
“八嘎亞路……”喝罵聲當中,三個鬼子兵伸手就去撈架在身後的三八步槍,只是他們的手還有碰到步槍,李斯已經跨過十米距離衝到了身這,小指粗的三棱刺噗的一聲就從一個鬼子的太陽穴鑽了進去,從腦袋的另一側冒了同來,再一腳,將另一個鬼子踹了個跟頭,手肘一揮,砰的一聲砸中第三個鬼子的額頭,將鬼子登時砸得昏了過去。?
“呀哈……”浪人雖然胸前插着卡片,卻並非致命傷,這會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拔出長長的武士刀就向李斯劈了過來。?
叮的一聲,李斯的三棱刺架住了武士刀的根部,瑞士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材料,花了極高的價格做出來的三棱刺貨真價實,一下子便架住了武士刀,將武士刀崩出一個缺口,三棱刺卻毫無損傷。?
一手肘打出去,把浪人嘴裡的牙打掉一大半,腦袋也昏昏的,抱着頭厥着屁股嚎叫了起來。?
被李斯踹倒的鬼子總算是爬了起來,可是還沒等站穩呢,李斯一腳踹了上去,正踹在膝蓋上,磨牙似的嘎吱一聲,鬼子小腿怪異的伸在前面,倒在地上的鬼子嘴幾乎咬在腳尖上,跟着慘叫了起來。?
李斯這才慢條斯理的把三八步槍的槍栓摘了下來,將槍扔開,拽着腿將仨鬼子堆在一起,然後蹲到了慘叫的浪人身前。?
“我是……啊……”?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是哪個家族的光榮武士,給你條活路走不走?”李斯問道,烏突突的三棱刺在手心裡轉動着,雖然沒有閃動精光,可是卻捲起一團團的殺氣。?
“我……啊……”?
李斯一把拔出浪人腰間那把小太刀,刷的一刀下去,劃開了浪人的衣服,將胸口露了出來。?
“如果你不走活路,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顏色,心臟挖出來,你還能活一會,我再讓你把自己的心臟吃掉。”李斯說道。?
浪人此時才後悔,爲啥自己要這麼精通漢語,李斯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扎進心裡,每一個字都讓他全身的肌肉跟着跳動。?
“我走活路……”浪人用極快的語調說道,免得李斯再給他一刀。?
“很好,我喜歡明智的日本鬼子,現在,拿着你的刀,把他們三個的腦袋都割下來,然後你就可以帶着他們的腦袋回去了。”李斯揚了揚下巴。?
“啊……不不不……”浪人的眼中閃過驚懼的神色,侵華的日本兵不怕死,但是卻最怕被割腦袋,在日本的風俗和傳說當中,死的人可以被天照大神接引,可是被砍了腦袋,卻要被大神拋棄,永墜地獄,而李斯讓浪人砍那三個鬼子的腦袋,怎麼能不讓浪人驚懼呢。?
“中國有種刑罰,用魚網罩在人的身上,然後用小刀子把擠出網眼的肉一塊塊的割掉,這叫做凌遲,我很想在你的身上試試。”李斯說着,把那把小太刀在手上轉得飛快。?
“不不,不要,我割,我割他們的腦袋。”浪人被李斯陰森森的語氣嚇壞了,那雙冰冷的眼神在身上掃視,好像一把把真正的刀子在身上割下一片片的肉一樣,浪人從地上爬起來,重新握起了那把武士刀,可是李斯的勇武卻讓他沒有勇氣再向對手揮刀,日本人祟尚武力,當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他們可以悍不畏死,以大無謂的犧牲精神戰鬥,可是當對手太過於強大,立刻就會變得極爲溫順與順從,恨不得跪下來舔腳丫子,何況只是區區一個割頭呢。?
浪人下手很利落,三刀,三顆圓滾滾的腦袋被被剁了下來,然後扯過一件軍衣來打包,拎在手上,低着呢,也不敢看李斯。?
“送回去吧,還有,這東西別拔,拔下來你就會死,走吧,我會在後面盯着你,如果沒有送回去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我發怒的後果,三千刀之內你要是死了,我隨你的姓,還有,給你所有的同胞帶個話,被你們害的一位小姑娘,花了十二塊銀元的代價,請殺手煞神殺光所有的日本人。”李斯陰冷的語調還在浪人的耳邊迴響,不知多久,浪人擡起頭,卻已經不見了李斯的身上。?
浪人一驚,拖着手上裝着三顆腦袋的包裹。幾乎是滾下了樓梯,拼了小命的向黃河對岸奔去。?
酒樓裡的酒客久久不敢做聲,直到李斯走了也沒人敢出聲,一時間,原本喧譁的酒樓像是變成了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