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發大財
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了,黑虎他們也應該到了,正想着,一個尖瘦着臉,像是耗子一樣的年青人在銀行門口伸頭縮腦,一看到站在裡面早已死去的鬼子兵,嚇得一縮脖子就要跑,不過脖領子一緊就被拎得雙腿離地,張嘴剛要大叫,就聽一陰森森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你要是敢叫出來,我保你血濺三米開外,少一毫米,我都隨你姓。”
“啊喲,我的煞神爺爺喲,可嚇死小的了。”耗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低叫着,臉色仍然鐵青。
“少廢話,你們大當家的呢?”李斯冷聲問道。
“馬上就到。”耗子連聲應道,雙手在嘴邊一攏,唯妙唯肖的貓叫聲自嘴裡發出,連續兩聲,只見一隊人小心翼翼的從拐角處走來,身後還跟着驢馬的大小膠輪車子,蹄子處都包了棉布,走起來聲音很小,這一點就讓李斯很滿意,若是驚動了駐守在這裡日軍聯隊,自己和由美子能逃得了,只怕這些響馬鬍子逃不掉。
“很好,三十分鐘,你們只有三十分鐘的時候,將金庫裡所有的東西都裝走,我和她去狙擊日軍,記着,只有三十分鐘,也就是小半個時辰。”李斯向黑虎叮囑道。
“煞神爺放心,我黑虎辦事穩當。”黑虎拍着胸膛說道。
“希望如此吧,記着,跑的時候快點。”李斯說罷,向由美子一點頭,二人沒入了黑夜當中,這條大街各守一頭,凡是巡邏經過的鬼子兵一律悄無聲息的襲殺,半個小時,兩支巡羅小隊六十餘人倒在了李斯的手上,由美子那邊也不差,這種暗處襲殺忍者更加專業。
金庫裡的財富讓這些沒見過大錢的響馬們都要瘋了,搬運起來更加的起勁,平時只能扛起一百斤的東西來,但是搬起金磚來,二百多斤的金磚疊在一起抱着跑得飛快,腳下都不帶打跟蹌的,飛快的將金庫裡的財富向門外的車上裝,所有的人都被金庫的財富刺激得兩眼發紅,只用了十分鐘,就將金庫搬得比臉都乾淨,連個碎渣金末都不剩,比李斯預計的要快得多。
城門口處的日軍在李斯與由美子的聯手之下清理得乾乾淨淨,大門洞開,響馬們拖着大量的財富快速的反回山寨,僅僅幾十裡的路,幾乎把所有的牲口都累得口吐白沫,兩頭驢子被累死,車是被人生拉硬拽硬拖回山寨的,一回到山寨,這幾百號人都累得躺在地上,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黑虎也累得躺在地上,但是累得舒坦啊,煞神爺承諾的財富也不少了,怎麼也能佔一小半吧,發財了,真的發財了。
“如何?”老先生翹着鬍子走了過來問道,一臉的淡然,讀書人,時時刻刻都要保持波瀾不驚才行,否則豈不是失了讀書人的體統。
“老先生,你自己看吧,都在車裡呢。”黑虎一邊大喘着一邊哈哈的大笑道。
“噢……”老先生打開一輛車上覆的稻草之後不由驚呼一聲,金黃的顏色刺激着他的眼珠,打開第二輛車,老先生終於受不了,兩眼一翻昏了過去,哪裡還有什麼讀書人的淡然,再淡然也敵不過一車車的黃金財寶。
“哈哈,這就是讀書人,黃金多了一樣砸死,你們幾個,都死人吶,快看看老先生,死了咱就沒軍師了,一個個全是睜眼瞎,連個大字都認不得。”黑虎看着站在一旁還發愣的留守人員不由怒吼道,嚇得這些留守人員心裡一驚,連忙衝去給老先生又是掐人中又是撫後背的,總算是弄醒過來。
“這……這……大禍臨頭矣,日本人失瞭如此之多的黃金珠寶,必會狂怒,大軍剿殺之下,哪有活路。”老先生嘆息道。
“屁個活路,咱們到時手裡有錢有糧有槍,鬼子軍隊來了咱就進山,東北百萬大山,還藏不了咱這千把號的爺們?”黑虎混不在意的說道。
“大當家的,若是我們將這些黃金珠寶匿下遠去……”一個瘦子鬼頭鬼腦的欲言又止。
“操,你想死啊。”黑虎也不知哪來到力氣,一下子跳了起來將出主意的瘦子一巴掌拍翻在地,“咱想匿下這些財寶輕易,可是面對煞神的追殺,誰能活得性命?煞神爺連百萬鬼子兵都殺得屁滾尿流,咱這千把號人算個屁,人家動動手指頭就把咱全滅了,有錢拿,也要有命花,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飯,這點狗屁道理都不懂,還當個毛響馬,當個屁鬍子。”黑虎吼道,煞神盛名之下的,不僅僅是恐懼,而是深入到骨子裡的畏懼。
幸好黑虎沒有匿下李斯的東西,否則的話李斯將不得不對自己人動手了,按着約定,將搶來的財富分了一部分給黑虎,足足兩驢車的黃金千斤之多,饒是李斯拿了大頭,也樂得黑虎差點犯了痰氣一睡不醒,千多斤的黃金啊,換成大洋那得多少啊,幾十萬還是幾百萬?或者上千萬?黑虎把腳趾頭都搬了起來也沒算明白,反正就是知道發財了,發大財了,嘯虎響馬每個人都發財了,當響馬得有槍有馬,現在有錢了,鳥槍全都要換了,黑虎跑前跑後的跑着門路,手下手頭的槍換裝了清一色的漢陽造中正式,子彈也管夠,每人分上一千發可勁打,藏寶洞裡再藏上十幾萬發,黑虎這支響馬現在就是十足的爆發戶,恨不得明天就跟小鬼子幹上一架。
李斯帶走了自己那份黃金,只要黃金,其它的珠寶等都留給了黑虎,黃金好算帳,直接存進了花旗銀行當中,又換回厚厚的銀行本票,他也是個爆發戶呢。
“再幹幾票就能湊夠上億了,這年頭的錢實,差不多夠買核彈了吧?哪天找人打聽一下。”李斯拍拍支票本,貼身放好。
“先生,我們現在去哪?”由美子問道。
“去奉天吧,在奉天干幾票再返回長春,哈爾濱再幹幾票,一路殺回黃河沿岸,來來回回的殺吧,反正不愁沒人可殺。”李斯說着,噬血的舔了舔嘴脣,“誰叫他們非要把瀋陽改成奉天,聽這名,我心裡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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