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鬼子的大事件
眼看着失蹤死亡的人越來越多,井上也越來越急,每天都活在恐懼當中,在他的房周,圍着不下二百名精銳士兵,可是就算是這樣,也常有人被暗中擊殺或是失蹤,整個日本軍營都陷入惶惶不可終日當中,衝鋒陷陣或是與人面對面的死亡,哪怕拉響身上的手榴彈,以死爲美的日本兵也不怕,可是這煞神實在太陰險的,每一擊都打在日本人的心尖上,被割頭,無疑是最恐怖的一件事,死的還算好的,起碼腦袋和身體還能找到,失蹤這種未知的危險更是讓人心膽俱寒。
鳳陽城的居民們更是好奇,囂張的日本兵只是鬧騰的幾天而已,現在都老老實實的縮在軍營裡,一動都不敢動,大街上更是半個鬼子影也看不到,有道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煞神爲鳳陽死去的人復仇,瘋狂殺戮小鬼子,着實讓不少熱血青年頭腦火熱,幾乎每天都有人投奔各支武裝力量成爲其中的一員,甚至還有更多的人出去尋找煞神,期待着可以和他一起合作殺鬼子,可惜這煞神真的像是有神鬼之能一樣,誰也找不到,李斯做事很小心,壓根就不出現在鳳陽城,至少在做任務的時候不會出現,就連需要的食物,也都是從黃河對岸的小村裡,花高價請人直接送過黃河,做事不可謂不細心。
四處投軍或是投入各種抗日力量的鳳陽城青年,同時也將煞神的威名帶向四方,活靈活現的傳說讓煞神二字蒙上了更神秘的色彩。
“中國課回電,已派三名精幹特種人員前往鳳陽,五日後到達。”衛兵拿出電報大聲念道。
“很好,很好。”井上總算是長長的出了口氣,煞神,只憑一個人幾乎就將整個大營拖垮,他不是沒想過要用自己的力量四處調查,可是壓根就沒法查,手上那個煞神卡片就是一個線索,總要知道是從哪做出來的吧,鳳陽城雖然不大,可是這該死的中國城市所附屬的鄉村小鎮實在是太多了,方圓百多公里都有附屬的村落或是小鎮,派出調查的人多了吧,效率太低了,驢長角那年都查不完,可是派出去的人少了,簡直就是肉包子扔窮漢,無影無蹤,或是在某角小巷裡,或是在偏僻的野外,屍體被發現了,腦袋被割了,每次不得已出行,日本兵總是要弄一些鐵製品圍在脖子上,甚至罐頭的鐵皮都成了搶手貨,可是要害並不只是脖子,煞神可以將人殺死之後再割腦袋。
“報告大隊長,又發現一具屍體。”另一名衛兵一臉驚慌的跑了進來大叫。
“八嘎,我們發現的屍體還少嗎?收屍,很快就會有人來解決。”井上心裡煩得不行,揮手就是兩巴掌,打得矮小的衛兵原地轉了個轉子,卻低着頭連聲應是。
“大隊長,我們在屍體上發現了這個。”被打的衛兵一臉怪異的從隨身的牛皮包裡摸出一張紙來,紙上帶貼着照片,井上初時還不在意,可是看清了,兩眼立時變得血紅,拳頭握得嘎巴嘎巴直響。
照片上是一大堆的負傷的日本兵,全身都是乾枯的血跡,趴在地上爭搶着看起來不像食物的食物,從他們的軍服上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就是自己這支軍隊裡失蹤的士兵,只是怎麼弄得這麼慘?
再看看下面的文字,中文寫得龍飛鳳舞,好在井上對中國文化頗有研究,雖然有幾個字看不懂,但是聯繫上下,卻也能看個七七八八,大意就是,要錢,三十萬美元,或是價值三十萬美元的貴重金屬,比如黃金寶石之類,裝到密封的箱子裡,然後等待下一步通知,並且嚴重警告,如果他們敢從中國人民的身上索取這筆錢的話,那麼後果自行負責。
“八嘎,這是勒索,赤裸裸的勒索。”井上啪的一聲就把手上貼着照片的紙扔到了地上。他的額頭青筋一根根的蹦跳着,勒索勒到大日本帝國軍人的頭上,而且還是一支精銳的大隊,這還是頭一回,只怕也只有這麼一個傢伙敢向軍隊勒索,這事若是傳揚出去,只怕會是全世界軍隊共同的大笑話,怒極之下的井上卻忘了,他們佔領中國的國土,可不僅僅是勒索了。
“封鎖消息,不得讓任何人知道。”息了怒火的井上馬上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頭上一下子就滲出冷汗,這個煞神當真是好手段啊,如果自己真的拿出錢來,笑不笑話還放一邊,人能不能放還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自己不贖回這些士兵,那麼對自己這支大隊,甚至對整個日本軍隊來說,都是對士氣巨大的打擊。
“大隊長閣下,來不及了。”稻田說着衝了進來,手上捏着四五張紙片,不用看也知道,與井上剛剛得到的那張是一個樣子的。
“哪找來的?”井上的心頭一驚連忙問道。
“到處都是,據說是一個外鄉人無意中遺落了一個皮包,結果被人打開了,裡面全是這些東西,現在這種宣傳單,鳳陽城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稻田陰沉着臉說道,稻田也算是有膽色,所有的人都龜縮在軍營裡,只有他纔敢獨自一人出營,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土生土長,甚至是知名的日本軍人,幾乎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就是那個煞神。
“八嘎,八嘎。”井上的腦門血管幾乎蹦得破開,再給幾天的時間,能力出衆的忍者就會到來,到時候把事情向他們的手上一推,什麼事都解決了,現在倒好了,事擠來了,愁得井上在原地轉着圈子,轉得幾乎頭一昏,差點一個跟頭扎到地上。
此時的李斯,正蹲在小樹林的地牢前,手裡捏着個小木棍在地上划着圈圈,一邊看着地牢里正搶着自己偷來的豬食,四肢被廢,這些日本兵像是蟲子一樣在地上拱來拱去,李斯一臉都是邪惡的笑意,他覺得,自己像一個禽獸,不過心裡卻打着另外的主意,自己就算是本事再厲害也能限,就算是一天能殺一百個日本兵,一年才三萬多個,十年才四十多萬,要五百年才能將二千萬日本人全都殺光,這麼長的時間,累都把自己給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