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關東軍忙着佔領長春,哈爾濱等北滿鐵路沿線地帶,加上還要應對其他小股活躍在遼寧各地的原東北軍,愛國武裝組成的抗日武裝。
所以,在其援軍沒有到達之前,關東軍縱然對徐國仁和黃顯聲所率領的抗日救國軍,有滔天的仇恨,也無力無心對吉林發動圍剿。
吉林還有一個別名,江城!寓意松花江畔的城市。
趁着這個機會,救國軍可以說獲得了難得的喘息之機。
徐國仁和黃顯聲等人加緊修築工事,訓練新兵,重建兵工廠,爲日後抗戰打下基礎。
訓練新兵有周士彬,楊文濤,杜海峰,郭小六,張東昇、郭虎他們負責,修築工事和兵舍,黃顯聲和陳志遠全權負責。
所以,徐國仁每天只需要往兵工廠跑跑,指揮下官兵們幫忙出力建造場地,搬運器材就行。
算是抗日救國軍高級將領中,最悠閒的一個。
這不,今天忙裡偷閒的他瞞着郭詩吟,帶着郭詩靈郭二小姐,乘坐着牛大根找來了一艘小漁船,來到了松花江上,泛舟垂釣。
牛大根爲他們掌舵撐舟,一個排的警衛營戰士,另駕駛幾艘木船在周圍隨行警戒護衛。
徐國仁弄了兩個小木凳,與郭詩靈並肩而坐在船頭,一人一杆竹竿,正在釣魚。
郭詩靈今天換了一身學生裝,褪去了護士裝的英姿颯爽,多了份清純。
她顯然沒釣過魚,也可能是故意心不在焉,所以魚竿一頭不時落水,還來回在水裡擺動,激起圈圈波紋。
徐國仁的魚鰾被水波衝擊的左搖右晃。
“詩靈,別搗亂,你這樣,一條魚都釣不到了!”徐國仁忍不住開口笑着阻止。
郭詩靈停止擺動魚竿,回頭托腮看着徐國仁,道:“徐國仁,你說以前我咋沒發現你有這麼大本事呢?統率千軍萬馬,禦敵於國門之外,馳騁沙場!簡直太有魅力了!”
看着郭詩靈一臉花癡的模樣,徐國仁忍不住好笑,伸手颳了刮的可愛的瓊鼻道:“日本人都打到咱們東北腹地來了,我可沒能禦敵於國門之外!”
郭詩靈很認真的爭辯道:“誰都知道,關東軍那是歷史遺留問題,要追究責任,那也是張作霖和北洋政府甚至清政府的責任,與你何干?如果不是你,瀋陽恐怕早就淪陷了!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會死於戰火。你真是個大英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雖然徐國仁是個穿越者,但也很受用。
當然,郭詩靈不見得是在刻意說話奉承自己,多半是由心而發。
不過,她纔剛剛滿十八週歲,按理說,不能懂得這麼多才是?徐國仁忍不住問道:“詩靈,這些話都是聽誰說的?”
“陳參謀長啊,他在我們野戰醫院講過幾次話,每次都提到你,說你少年英才,國之棟樑!讓大家都要以你爲榮,拿你當榜樣呢。”郭詩靈如實相告。
“呵呵,陳老倒是擡舉我了。”徐國仁自嘲一笑,其實自己也只是爲了在這亂世中更好的活下去,一步步走到今天,有無奈,也有自己身爲中國人,一個年輕有愛國熱情的中國人的良知促使吧。
順帶着做了一些,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都會去做的事情。
“副軍長,副軍長!”這時一艘小木船從他們身後的江面上快速駛來,船頭上站着一名聯絡兵,徐國仁認得,正是經常跟在陳志遠身邊的一名衛兵。
“得了,今天魚是釣不到了,陳老的警衛員,肯定有事兒!”
徐國仁的話剛落音,那艘小船便駛了過來,與徐國仁、郭詩靈所乘坐的漁船並行。
那名衛兵在船頭連忙挺身立正,向徐國仁敬禮道:“副軍長,陳參謀長請你趕快回去,說是有要事商議!”
“陳參謀長有沒有告訴你,什麼要緊事兒?”徐國仁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幽怨的郭詩靈,試探着問道。
那衛兵撓了撓頭,笑道:“好像是咱們組織上來人了,具體的參謀長也沒告訴我,只說讓我通知你,趕快回去。”
徐國仁點了點頭,轉過身對撅着小嘴的郭詩靈道:“詩靈,要不我讓大根陪你在這再釣會?”
郭詩靈嘟囔着小嘴道:“你都走了,還釣什麼,算了回去吧。”
徐國仁安慰道:“今日之中國正處於它最虛弱,落後之時,國窮多難,有些時候,有些事兒,我們都身不由己!我答應你,等以後趕跑了日本鬼子,天下太平,天天陪你釣魚,觀賞這如詩如畫的錦繡山河!”
雖然知道徐國仁不可能真的,天天陪自己遊山玩水,郭詩靈心裡還是像吃了蜜一般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知道你是個幹大事兒的人,不會真的要你天天陪着我!等你有時間的時候,能陪陪我,我就很高興了!”
乘船返回岸邊,徐國仁在想,這次組織上會派什麼人來呢?目的又是什麼?
懷着疑惑,徐國仁、牛大根在衛兵們的簇擁下,離船上岸,很快回到了江城城內。
陳志遠的衛兵沒有引領他們往軍部走,徐國仁問道:“這是去哪兒?”
衛兵回過頭笑着答道:“這是陳參謀長吩咐!”
沒多久,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江城的一處蘇聯人開設的酒店。
陳志遠換了一身便裝,已經在酒店門口等候多時。
“陳老,這是什麼安排?”徐國仁站着問道。
“這裡人多眼雜,先跟我來,等見了面你就明白了!”陳志遠湊過來摟住徐國仁肩膀附耳低聲道。
徐國仁點了點頭,帶着牛大根和兩名警衛員,跟着陳志遠走了進去。
門口的兩個蘇聯女服務員,同時低頭:“歡迎光臨!”用的竟然是俄羅斯風味的東北話。
着實把徐國仁驚了一下,不過心裡有事兒,徐國仁也來不及欣賞這別樣的異國風情。
陳志遠引領着他們走過酒店大堂,順着樓梯上了二樓,來到一包間外,一個看樣子像是保衛人員的向陳志遠敬了一記軍禮。
隨後爲他們打開了房門,陳志遠帶頭走了進去。
屋裡坐着一個身穿黑皮大褂,頭戴圓氈帽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