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僞軍一看這十幾個孩子要造反,鬼子曹長命令僞軍連長:“你的快過去看看,這十幾個支那孩子爲什麼要鬧事,給他們的說,再不老實,統統死啦死啦的。”
僞軍連長走到抱着腦袋在地上翻滾的雷劍身邊,蹲下來小聲說道:“兄弟,行啦,見好就收吧,要是真惹怒了皇軍,你們這十幾個娃子都會沒命的。”
雷劍抱着流血的腦袋,半蹲半跪的哭咧咧的喊道:“這位長官老總,俺這些莊稼孩子不懂事,誤闖上鐵道,說要放了我們,可你的這位兄弟爲什麼下手這麼狠,你看看把我的頭都打出血來了,不行,他要陪我的頭。”
那個僞軍癟嘴罵道:“混蛋犢子,我陪你的頭,怎麼個陪法,難道把我的頭割下來叫你揹回家呀?你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小心老子一槍崩了你。”
僞軍連長霍的站起來,抓住那僞軍的衣領,‘啪啪’就是兩耳光,憤怒的吼道:“王六子,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要是再用點勁,這兄弟的頭還不被你打的開花啊?趕緊給我滾蛋。”
那僞軍罵罵咧咧的走開了,僞軍連長又蹲下對雷劍小聲說道:“小兄弟,你們快走吧,要是列車過去了,皇軍騰出手來再把你們都抓起來,到那時什麼事都完了。”
雷劍抱着頭疼的直‘哎呀’,眼睛卻一直盯着進站的火車,看着火車緩慢的進站,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節節車廂從眼前過去,整列火車馬上就要離開豐莊車站,他突然站起來喊道:“快跑啊,再磨蹭就沒好果子吃了。”
他喊叫着抱着頭衝出豐莊火車站站臺,路過車站那一排房子的門口,快速的掃了幾眼,穿過去跳下站臺,衝下道基,突然發現離車站三四十米的一片小樹林,裡面有一個大院子圈住兩排房子,院子門口有兩個站崗的鬼子,房子裡有鬼子來回走動的身影。
快離開道基時,雷劍故意放慢腳步,仔細的關注這小樹林裡掩藏的院落,發現在院子四周院牆架着一人多高的鐵絲網,院牆上的四個角,各建一個小崗樓,崗樓裡面最多能容納四個人。
這個無意間發現,高興地雷劍不僅咧着嘴低笑道:“我這真是摟草打兔子,無意間得到豐莊車站的資料,這也太容易了。”
緊跟在雷劍身邊的曲佳明和宋鐵蛋,聽雷劍邊笑邊嘀咕,兩人皺緊眉頭同時喊道:“雷團長,你的頭不是被打出毛病來了吧?還在往外淌着血,竟能笑出來,你、你......。”
“都不要說話,快跟上我。”雷劍帶着十幾名戰士,瘋狂的朝隱蔽戰馬的地方跑去。雷劍帶着十幾名戰士返回孔雀谷,剛進入營地,就被戰士們發現,當看到雷劍滿頭滿臉的血,一個個嚇得大喊道:“雷團長負傷了。”
正在房間裡處理重傷員傷口的春桃,被衝進來的一名戰士拉着就往外跑,邊跑邊喊道:“賀隊長,可了不得了,咱們的雷團長頭部受傷,滿頭滿臉血淋淋的,你快過去看看吧。”
春桃這一聽可了不得了,她把還沒處理完傷口的戰士交給小苗,一把拽起急救箱,衝出屋門,不顧一切的衝進獨立團宿營地,一頭撞進雷劍作爲‘宿舍’兼‘獨立團指揮部’的草棚,看到雷劍滿頭滿臉的血,嚇得春桃撲過去,兩手扶住雷劍的頭,流着眼淚哭道:“雷兄弟,你怎麼這麼渾那,幹什麼都要你出頭,聽說待在你身邊的戰士都好好的,你一身的武藝,怎麼會傷到你呢?嗚嗚嗚。”
雷劍被春桃兩手扶住腦袋,哭的春桃的眼淚流進他的脖子,雷劍笑着說道:“春桃姐,你不要大驚小怪的嚇唬自己,我只是皮外傷,這還是我故意撞在僞軍的槍托上,要不這個僞軍,連我的身邊都靠不上。”
這時聽說雷劍頭部受傷回來了的羅金川,一路小跑的衝進來,看到春桃扶住滿頭滿臉都是血的雷劍,他撲到跟前,緊張的問道:“雷團長,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羅金川轉身對外喊道:“曲佳明,你給我進來。”
曲佳明因爲雷劍受傷,回到宿營地,被戰士們罵的狗血噴頭,有的說:“你曲佳明成天牛逼的喊叫着武藝高強,十幾個警衛員都沒事,倒叫團長一個人受傷,你們都是死人、泥捏的呀?”
“混蛋犢子,要是雷團長有個什麼好歹,殺了你們幾個都不解恨。”
滿腹委屈的曲佳明,有嘴說不清,乾脆他也不辯解解釋了,突然聽草棚裡的羅政委沒有好動靜的喊叫他,嚇得他跳進草棚,規矩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羅金川憤怒地抓住曲佳明吼道:“曲佳明,你們是怎麼保護雷團長的,平時的武藝都到哪去了?你......。”
“羅政委,我負傷與警衛員沒有一點關係,是我自己上趕着找捱打,要不是......。”
“雷團長,你不要護犢子,你受傷,可你身邊的警衛員都好好的,他們就有責任。”羅金川餘怒未消的咆哮道。
這時正在屋裡跟幾位旅長、政委安排任務的陳司令,被突然衝進來的作戰參謀嚇一跳,他沒好氣的問道:“慌張什麼?鬼子打進來啦?”
“報告陳司令,八路軍山縱第五支隊獨立團的雷劍團長,帶領騎兵連沿德石鐵路線偵查,就回來十幾騎,聽獨立團的戰士喊叫,說他們的團長滿頭滿臉都是血,不知......。”
陳司令一聽雷劍滿頭滿臉都是血,這還了得,這不是受了重傷嗎?他來不及細問,甩下屋子裡的新七旅和新九旅的旅長和政委,帶着作戰參謀就衝向獨立團的宿營地。
新七旅宋旅長看陳司令衝出去,他對新九旅張旅長一招手喊道:“還等什麼,雷劍這兄弟對咱們出手大方,現在這兄弟頭受重傷,還不知能不能搶救過來,趕緊過去看看,爭取在他臨閉眼前見上一面。”
獨立團宿營地離村莊不到半里地,當陳司令衝進雷劍的草棚,看到雷劍的頭臉都是血,春桃正在清洗傷口,他緊張的抓住雷劍的肩膀,急切的問道:“雷團長,你怎麼樣?”
雷劍沒想到他受這麼點傷,竟驚動了東縱陳司令員,剛準備站起來,突然又衝進來四個人,這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新七旅和新九旅的旅長和政委。
四個人快速走到雷劍跟前,看着還沒清理乾淨的頭和臉,血跡斑斑的雷劍,心裡着急的同時問道:“我的小兄弟,怎麼樣?沒事吧?”
驚動了這麼多人,雷劍知足了,面子也夠大了,他不好意思的就要站起來,被春桃按住肩膀說道:“雷團長,你現在是我的病人,不管誰在跟前,你現在都要聽我的。”
雷劍聽春桃不管場合的胡說,他低聲說道:“春桃姐,這可是東縱的......。”
站在一邊的陳司令看出點門道,他‘哈哈’笑道:“你這個雷兄弟,現在可要聽春桃姐的,先把傷口包紮好再說。”
屋子裡的人被陳司令的幽默逗樂了,冀南軍區新七旅和新九旅的旅長和政委,看雷劍只是滿頭滿臉血跡斑斑,看精神頭挺好,看來沒有大麻煩,這才放下心來,跟着‘哈哈’大笑的說道:“你這雷兄弟,可嚇死我們這老幾位了。”
雷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點小傷,竟驚動了陳司令和幾位老哥哥,我雷劍該死、真該.....。”
“雷團長,你最好說話吉利點,怎麼撈着什麼話,就往外禿嚕?你真死了,獨立團怎麼辦?”春桃不滿的說了雷劍兩句。
“說得對,這姑娘說的對,你這臭小子,可不能給我出任何事,不然,山縱徐司令和第五支隊的吳司令和高政委,會追到我跟前跟我要人,你要是不想叫我難做人,就好好給我活着。”陳司令說着看了春桃一眼,看的春桃不好意思的紅着臉低下頭,越想快點包紮好雷劍的傷口,手卻不爭氣,笨拙的一點都不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