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偷襲取得了非凡的戰果,一組參與夜戰的戰士們都在補覺,二組的則負責警戒,已經是上午了,整個隊伍的戰士都在擦拭自己的武器,整理自己的裝備,黃章武他們昨晚參加夜戰的人也都睡醒了。
簡單的吃了一點乾糧之後,他們就準備進行白天的騷擾作戰了。
這個季節,上午的陽光很充足,曬得人有點懶洋洋的感覺,黃章武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揉揉臉,原地活動一下,把身子骨舒展開來,充足的睡眠之後,把疲倦感都驅趕走。
“隊長,早上訊河鎮裡的小鬼子都炸鍋了,哨聲就沒停歇過。”杜新成笑道,“你們昨晚真是給了小鬼子一個很大的驚喜。”
“怎麼樣,現在是什麼情況?”黃章武問道。
“我剛剛從那邊過來,觀察了很久,發現小鬼子的防禦範圍放得更寬,那個破廟那裡都有人看守了。”杜新成說道,“這就搞不懂了,受到襲擊之後,不是更應該收縮防禦範圍嗎,不知道這小鬼子是怎麼想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聽杜新成這麼說,黃章武決定親自過去偵查一下,他對杜新成說道:“你在這裡帶着隊伍,咱們今天白天就行動了,我先去觀察一下。”
“好的,注意安全。”杜新成點頭,作爲副隊長,杜新成的主要責任就是在黃章武不在的時候帶領和管理隊伍。
黃章武帶上甄德本和柯丘煞這兩個突擊手,三個人悄悄的接近訊河鎮,很快到了他們佈置的觀察哨這裡,兩個戰士正在這裡觀察。
“隊長,你們來了!”負責的警戒的戰士很快就發現了黃章武他們的到來。
“恩,現在是什麼情況?”黃章武問道,“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報告隊長,有,我們發現訊河鎮的小鬼子人數變多了。”觀察的這個戰士立即報告道,“剛剛聽到好一陣馬叫聲,之前訊河鎮是沒有馬的,而且小鬼子的換崗人數好像也多,還有站崗的人數也增多了。”
“隊長,你看那座房子上面,還有旁邊的那座閣樓,那個巷子……”
負責偵查敵情的戰士把他發現異常的地方一個一個的指給黃章武看,黃章武拿着望遠鏡一看,果不其然,這些地方原來是沒有人站崗,現在都有小鬼子在看守,而且看人數,還真不少。
“難道說小鬼子有增援看?”黃章武也沒有閒着,凡是能標記的小鬼子都一一標記上,這麼一通標記下來,已經有四十多個小鬼子了,尼瑪,四十多個,一個小隊才五十多個人啊。
“事情大條了,看了小鬼子是來增援了。”黃章武一看人數不對,心裡就打退堂鼓了,小鬼子既然來增援了,那麼白天這個騷擾戰肯定是不能打了,別到時候沒吃找肉反而惹一身騷,稍微差一點就是被小鬼子攆着跑,再差一點就是要被小鬼子反殺了。
“行,你回去告訴杜隊長,讓隊伍準備撤退。”黃章武當機立斷,把隊伍撤回去,小鬼子增援了,搞不好就會發起反擊,還是提前把隊伍帶回去比較好。
“隊長,我們不打仗了啊?”戰士有點懵,這就撤回了啊。
“趕緊回去告訴杜隊長,以後有你們打的仗。”甄德本說道,“到時候別嚇得尿褲子就行。”
“是。”這個戰士被甄德本說了一句話,在另外一個戰士的拉動下,麻溜的就往回跑了。
“隊長,真撤退啊?”雖然說了那個戰士,但是甄德本自己又來問黃章武是不是真的要撤退。
“當然,咱們可不幹拿雞蛋碰石頭的蠢事。”黃章武理所當然的道,“你看看現在小鬼子的情況,這陣勢,增加的兵力絕對不止一箇中隊,小鬼子一箇中隊可是有一百多號,再加上訊河鎮原來的小鬼子,是咱們能夠惹的嗎?”
“諾,你看看。”黃章武把望遠鏡遞給甄德本,讓他自己看去。
訊河鎮現在每個地方都有小鬼子站崗放哨,甄德本拿着望遠鏡仔細的觀察着,他發現好像專門有小鬼子在搜查房子,每座房子都有小鬼子進去搜查,巡邏的隊伍也更加密集了。
“好多小鬼子啊。”甄德本感嘆道,看這形勢還真的只有撤退了,不過還是很可惜啊,要是按照昨晚的進度,訊河鎮的小鬼子不出兩天就要被他們全部幹掉,然後訊河鎮的武器裝備什麼的就可以拿到手了。
“知道了吧,行了,別看了,現在就撤退。”黃章武搖頭道,計劃總是沒有變化快,他也不甘心,但是沒有辦法,現在這麼多的小鬼子在訊河鎮,他們想拿下訊河鎮這塊肉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是。”甄德本應聲道,可是他馬上又驚呼,“等等,隊長,小鬼子好像有什麼行動了。”
“什麼行動,拿來,我看一下。”黃章武立即轉身,拿過望遠鏡進行觀察。
……
訊河鎮鎮中心,重岡杭琦直接下令山室哲也中隊和原田英樹中隊開始行動,從昌蒲縣跟過了的大隊直屬機槍中隊也一起行動,從訊河鎮出發直奔石橋鎮。他本人也跟隨兩個中隊一起行動,至於訊河鎮松山龜吾中隊僅存的兵員則是繼續留守訊河鎮。
前面一個班的尖兵開路,然後是山室哲也中隊和原田英樹中隊兩個步兵中隊走在前面,後面緊跟着的是大隊部的機槍直屬中隊,重岡杭琦等聯隊過來的軍官們則是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浩浩蕩蕩的幾百人開始從訊河鎮出發,出鎮子的時候,還高喊了幾聲口號,然後就緩慢朝石橋鎮開進。
“山野君,這次你一定要看守好訊河鎮,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差錯了,反則我也保不住你。”野間直樹臨出發之前悄悄對訊河鎮的山野右頁告誡道,對於山野右頁的遭遇他也深表同情,兩人的遭遇基本上一樣。但是他也自身難保,都是泥菩薩過江,誰來同情自己。
“嗨!”
訊河鎮深夜遇襲的事情,雖然重岡杭琦沒有明確表示要懲罰誰,但是身爲訊河鎮的軍事主官,山野右頁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不可能逃脫應有的責任,只希望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爭取立功,以減輕懲罰,他可是願意爲大日本帝國天皇獻身的勇士,他不希望就這樣窩囊的揹負沉重的罪過自我剖腹,他還想在戰場上建功立業。
望着遠去的隊伍,山野右頁想到這裡,不由的怒罵道:“該死的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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