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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一在那些大小頭目離開之後,又單獨把花狗找了回來。
“花狗,你帶人去把金礦裡的那些日本人都他孃的帶到臥龍嶺,無論鬼子選擇哪種進攻方式,都一定不會落下那裡。”
花狗有些不解的問劉天一
“大當家的,那些小鬼子去了能幹啥?說不定還得給咱們添亂,那麼多人要是一旦瘋起來,咱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吧。”
劉天一看着花狗笑了,笑容之中滿是猙獰之色
“你認爲老子是讓他們去幹啥的?你去通知啞巴,把所有zhà yào都找出來,綁在那些日本人身上,再把他們都綁在一起,嘴堵上,腦袋也捆結實了,不能讓他們亂動。”
花狗不傻,聽劉天一這麼一說頓時就明白了,只不過他不知道具體要如何操作。
畢竟zhà yào也是需要引爆的,難道是要找個人去送死?但是萬一這個人去了臨時慫了怎麼辦?
這一切劉天一早就已經考慮過了,所以,在花狗走了之後,他就把那把i14狙擊bù qiāng取了出來。
這兩個月裡自己又用過幾次,子彈只剩下最後兩發了。
而且,自從在回九龍山的路上遇到日本人之後,就再沒有獲得過任何物資的補充。
劉天一甚至已經開始懷疑,那些絕地求生的裝備是不是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
要是那樣的話,恐怕接下來的路能走多遠,就要看自己的運氣了。
在那樣一個危機重重的年代,來自現代的穿越者並佔不到什麼便宜,無非就是能夠知道事情的發展方向而已。
劉天一這段時間總是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有好好的研究一下這段歷史,把每一次戰役和大小事件發生的時間、地點、主要人物都給記下來。
那樣的話,也許自己還能依靠掌握先機的優勢,對日軍造成更大的損失。
但是後來一想也不對,他真的很難分辨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萬一到時候和自己掌握的不一樣,恐怕會死的更快、更慘。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劉天一再次接到消息,日軍距離九龍山已經不足十里,估計一個小時之內就會到達臥龍嶺。
花狗那邊已經把那近百個日本俘虜分六輛馬車綁好,隨時可以出發。
劉天一穿好裝備,帶上白龍嶺能打的所有人,立刻趕赴臥龍嶺。
九龍山下,近千人的日軍隊伍緩緩停住。
這支隊伍的最高指揮官阪口川雄大佐騎在馬上,看着面前列隊整齊的曹長以上的軍官,面沉似水。
沉默半晌,他纔看着面前的衆人冷聲說道
“這一次,你們一定要帶領帝國的勇士,一舉殲滅盤踞在九龍山的這夥土匪,一個不留!”
“哈一!”
衆人齊聲應道。
阪口川雄冷冷的朝九龍山的方向看了一眼,高聲喝道
“全速前進!”
剛剛集合到這裡的衆人立刻散開,朝各自的指揮位置跑去。
沒有人能明白阪口川雄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原本以爲他是要進行戰術部署,沒想到他卻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至於到達之後如何展開進攻卻隻字不提,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十分疑惑,卻又不敢多問。
劉天一站在炮樓裡面,透過瞄準鏡一直盯着正在不斷靠近的日軍。
他不認識阪口川雄,也無法判斷對方會採取什麼樣的進攻方式,只能見招拆招,等對方先做出部署,在臨時選擇應對方式。
其實劉天一心裡是有一點兒沒底的。
當初在部隊裡面自己就是個普通士兵,接受的訓練也都是單兵訓練,現在讓他站在指揮者的位置上,別的不怕,他就怕因爲自己的一個錯誤的決定憑白葬送許多人的生命。
阪口川雄並沒有選擇分兵,而是把所有隊伍都推到了臥龍嶺,排開陣勢。
劉天一還沒弄清楚對方是不是還要在開戰之前先來一番談判,或者是拿出個什麼東西拜一拜,就見到位於日軍陣列最後方的日本兵迅速架好了迫擊炮。
“臥槽!”
原本他還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狙殺對方的指揮官。
但是現在看來,對方明顯是對自己做足了功課,完全找不到他們的指揮官在哪裡。
來不及多想,一排炮彈就呼嘯着飛了過來。
他轉身大聲喊道
“媽的!花狗!”
“這兒呢!這兒呢!”
花狗趕緊從人羣中擠出來,跑到他面前。
“大當家的,啥事兒?”
劉天一眉毛一立,冷聲說道
“去把那些馬車趕出去!”
劉天一之所以敢在這樣的時候讓花狗出去,正式因爲他之前在竹下良久嘴裡得到過日本人認爲九龍山上有着大量價值連城的寶藏。
所以,他認爲,這些日軍無論如何都不敢對九龍山進行大面積覆蓋式的轟炸。
況且,以迫擊炮的破壞力,如果不是重複轟炸,根本就不足以對山上的炮樓碉堡一類的工事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他要趁着山下的日本人還沒有紅眼之前,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
花狗出去之後,山寨的大門很快打開,馬車一輛跟着一輛的跑了出去。
爲了確保馬車能夠跑到山下,花狗特意在馬尾巴上綁了松油,直接點了火。
受驚的馬拉着車上的日本兵一路狂奔,直奔山下而去。
阪口川雄一直在用望遠鏡觀察着九龍山上的動靜。
山寨大門打開的瞬間,他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的確,他的目的就是能夠引劉天一帶人下山。
這次他出來之前就接到嚴格命令,一定要在不破壞九龍山山體完整的前提之下消滅劉天一這夥土匪。
同時他心裡也清楚,到目前爲止,新京城裡已經出現了屬於反抗力量的情報組織。
這次清剿行動,很可能九龍山提前就收到消息並且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只不過,他這樣想還真是高估了劉天一。
他一直都沒有想出來一個真正的完全之策。
就像他曾經在退伍之前婉言拒絕了加入組織的機會時給自己的評價一樣,他就是個莽夫,偶爾弄出一些鬼主意還可以,要是真拿到戰場上,他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
而且,他爲人好衝動,容易意氣用事,絕對不適合成爲組織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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