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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興奮的人羣,喬森擔憂的對劉天一說
“劉,你這件事情做的太魯莽了,我不贊成那些人,並不是因爲迂腐和固執,而是在爲這些人的未來擔心,你說現在終於的結果,下次日本人再來的時候,能放過他們嗎?”
劉天一看着喬森,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親愛的喬,你認爲,就算放了這些人,日本人會因此而感激嗎?就算日本人真的因此放過他們,你認爲這些沒了房子沒了糧食的人要如何熬過這個冬天?”
喬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瞪着眼睛問劉天一
“看來,你是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要讓這些人上九龍山嗎?開始他們這麼多人,我們這麼能夠把他們安全的送到山上?”
劉天一看着那些人,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喬,這是戰爭,是戰爭就會死人,雖然現在看起來我們的裝備很厲害,能夠在日本人的包圍中衝出來,幾次大戰都沒有死,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我們不會死。”
劉天一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抽出一根菸點上,抽了兩口,接着說道
“這場戰爭還很漫長,我們不知道會在哪裡倒下就再也不能站起來了。他們也一樣,我們沒有辦法送他們去九龍山,他們只能自己去,最後又多少人能夠活着,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當天下午,這個村子的百姓就全都zǒu guāng了,劉天一特意交代他們,不要成羣結隊,一定要分散開,最好是一家一家的分開走,這樣纔不會引起日本人的注意。
在那片被白雪覆蓋的河灘上,整齊的排列着二十來個潔白的雪人,不知道情況的人看了,肯定會認爲這些雪人都十分可愛,圓滾滾、胖乎乎、憨態可掬。
不知道當他們發現這些雪人真的是雪裡麪包着人的時候,會不會嚇尿了褲子。
至少,當波多野次郎看到這些雪人的時候,差點兒從馬上一頭栽下來。
當初劉天一在平四城外的那次襲擊之後,他就被藤原弱精派去了新京,具體做什麼除了他們兩個,沒有人知道。
新京距離平四城並不算遠,但是一百多公里要是騎馬的話,還是要跑上四五個小時的,畢竟不是每匹馬的時速都能像英格蘭純血馬那樣達到每小時50公里的速度。
他在路過這個村子的時候,也注意到了村子裡的房屋都被毀掉的情況。
這裡離新京很近,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們自己人乾的。
波多野次郎一時興起,也想進去殺幾個人安慰一下有些渴望獻血的戰刀。
但是在村子裡找了一圈,不但沒有發現一個人,就連一具屍體都沒有,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掏出阻擊槍,順着腳印找了過去。
河灘上被那些村民打掃的很乾淨,除了那些雪人,之前被劉天一他們打死的日本兵的屍體和槍都被扔進了冰窟窿裡,連地上的血跡都用雪蓋住了。
波多野次郎騎着馬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倒是對那些雪人產生了興趣。
他抽出戰刀,縱馬朝一個雪人衝過去,一刀劈在那個雪人的腦袋上。
但是這一刀劈下去,卻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因爲砍的是個雪人,他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是刀砍看在雪人腦袋上卻像是看在樹上一樣,不但沒砍下來,還把他閃了一下。
波多野次郎勒住馬,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上前扒開雪人的肚子,裡面露出了黃不拉幾的日本軍服。
他心裡一驚,快速的把那個已經凍的槓槓硬的日本兵的屍體扒了出來。
“八嘎!”
波多野次郎看了一眼其他的雪人,憤怒的罵了一句,立刻衝過去挨個的扒開,露出形狀各異的屍體。
“叭、叭、叭……”
波多野次郎難以壓抑心中的憤怒,掏出阻擊槍朝天連開數槍,翻身上馬,朝新京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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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一三人在那些村民離開之後,立刻朝唐漢說的那個地方趕去。
靠着兩條腿在雪地裡走將近500公里的路程,兩天之內根本就趕不到那裡,這一點,劉天一心裡十分清楚。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喬森湊到劉天一身邊,遲疑半晌,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劉,我想,我們應該有臺車,你們……”
劉天一也有些焦躁,但是那些裝備什麼時候回出現,他和喬森一樣期待,但是卻毫無辦法。
他剛要說話,走在前面的啞巴突然回過頭,指着前方興奮的朝他們比劃着,嘴裡發出“呃巴、呃巴”的聲音。
劉天一順着啞巴手指的方向擡頭一看,天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在緩緩的落下來,巨大的三色降落傘充分的說明了這東西來自哪裡。
他心裡一喜,立刻朝那個方向跑去。
當看清那個落下來的東西時,劉天一再一次被驚了一下。
降落傘的下面吊着的,竟然是他媽的一臺皮卡車!
這是啥?速度與jī qíng?
現在的劉天一對於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產生一定的免疫力了,儘管依舊震驚,但是不至於無措。
“咣噹”一聲,那輛皮卡車種種的落在前方十幾米的地上,在地上跳了幾下,穩穩的停住。
劉天一擦了一把腦門兒上的冷汗,小聲嘀咕了一句
“尼瑪,減震真好,這都沒翻!”
跑到近前,原本還在爲沒有看到那個紅藍兩色的箱子而擔心武器dàn yào問題的劉天一瞬間就咧着嘴笑了。
在皮卡車的車廂裡,整齊的擺着十幾箱的dàn yào,並沒有其他的武器,但是卻又整整兩箱破片shǒu liú dàn!
這種東西還是劉天一頭一回在這裡見到,之前出了閃光彈就是煙霧彈,從來都沒有這種殺傷性的破片shǒu liú dàn。
這玩意兒的作用可要比煙霧彈強的太多了,和煙霧彈、閃光彈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補足身上的子彈,劉天一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抓起操作檯上的鑰匙剛要打火兒,突然瞥見在後視鏡上掛着一塊兒銀光閃閃的牌子。
甚至都不用仔細看,劉天一就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當初拖着一隻殘疾的右手,在這個段位上停留了好長時間,那個不朽星鑽的段位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打出來的。
不屈白銀!尼瑪,老子在這兒升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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