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些美國人得知陪都戰事已經基本結束之後就立刻離開了,這也讓一直擔心的他輕鬆了下來。雖然不滿意美國人的要求有些太多,可是畢竟他們手裡有着急需的軍火。不得不應付一下,而這些美國人在四民黨的危機度過之後立刻離開也讓他很看不起,畢竟和國的傳統比起來.這些唯利是圖的美國人實在不怎麼招人喜歡。好在那個馬克南在離開的時候還是給了些暗示的,希望他的理解沒有錯。
現在面前地這份報紙讓他開始考慮如何來應對這種局面了,在他想來如果能夠爭取到這個同盟會加入到他們人民團結當時最好的,畢竟從他們地實力表現來看似乎很強勁的樣子,然而麻煩也在這裡正因爲他們地實力很強。所以居然無法開出令人滿意的條件來。雖說之前已經一再指示張雲天加快工作速度,可是應該可以想象得到的是。這個從基層一步一步走上來的低級指揮員是無法取得滿意成果的。即使換了他去親自主持工作在這硬碰硬的情況之下也沒有太好地辦法,況且如果論開出各件。佔據更大區域的四民黨可能不比他們差,或者還會更強一些。而從抗日義勇軍在四民黨保衛陪都戰役中主動採取行動來配合的動作看.似乎他們很希望四民黨支持下去。當然這裡面也可能會有其他地含義在裡面。
這真是個頭疼地問題啊,如何打開目前的局面呢?思索中的傅國豪沒有發覺杯子裡面地水已經涼了。
他下意識地喝了一口忽然想到如何來做目前的工作了,想到這裡他把杯中的冷茶一飲而盡,冰冷的感覺讓他振奮了下疲憊的精神。一個衛士走了進來。輕聲招呼道:”將軍,統帥有請。”傅國豪點點頭,披土大衣走向外面。寒風中吹來細碎的雪花。打在臉土分外的疼痛。站在院口的楚項天看着飄舞的冰雪吐出一口煙氣。親熱地打着招呼:“來來,今天他們搞到了一頭狼。來,到屋裡嚐嚐刮燉出來的狼肉吧。”說着衝院子裡喊道:“胡師傅。做得了嗎?”院中廚房裡的老胡聞聲笑道:“已經好、曉得了,今天大家有口福了,還是來打打牙祭吧。”濃厚的香味讓傅國豪笑了起來:“老胡啊,我可好久沒有嚐到你的手藝了,這次不知道你的這個狼肉如何做得。”
衆人走進了屋子裡,一盆子通紅的炭火讓屋子裡溫暖如春。老胡從後面端上一個大銅盆子,裡面滿滿得一盆正翻滾着的狼肉。霎時間屋子裡就香氣瀰漫了。楚項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讚歎道:”不錯不錯啊,老胡的手藝見長啊。”衆人大笑着就座。老胡一邊擺弄着盆子又加了最後的一種調料才笑着道:“呵呵,這狼肉性子燥,不過在冬日裡吃最是要得很啊。我把洋人留下的一些罐頭放了進去,香得很啊。“衆人鬨笑聲中退了出去。
楚項天伸手招呼着衆人笑道:“這個老胡就是鬼名堂多啊,好在都動到煮飯上了。來,大夥兒別愣着了,趕緊吃。涼了可就不香了。”衆人應和着一起把筷子伸向盆子裡,湯水翻滾着的銅盆內,香氣四溢的狼肉被衆人送進了嘴巴里,一時間讚歎聲不絕於耳。傅國豪笑道:“這美國人雖然走了,可是這獾頭還是發揮了些作用的,這不,讓狼肉更加可口了。”衆人一陣大笑,楚項天挑起一塊盆中的的紅辣椒塞進嘴巴里,咀嚼了片刻說道:“美國人不一定靠得住,還是要發揮我們自己的作用才行。就象這盆子裡的肉,還要我們自己打了狼來,美國人的璀頭纔可以發揮作用。否則指望着那點罐頭,我們可就要餓肚子了。“屋中的人對視了一眼笑了起來,一個人笑道:“統帥說得對極了,正因爲如此我們還是要自己努力才行,不過上次英國人提出的訓練計劃還是不錯的,畢竟他們離這這裡太遠,只要完成了計劃,隊伍還是我們的。”傅國豪點頭笑道:“是啊,確實可行,就要看如何具體操作了,從這裡距離東南亞又很遠的路,如何到達是個問題,而且那裡的氣候和這裡不同,會有很多人患病的。當然我相信我們的同志們一定可以克服,不過之前還是要把工作做細的。”
楚項天點點頭笑道:“是啊,還是你考慮的全面,這個事情就由你和楚項海來一起籌辦吧,如果能夠在三個月內開始執行,會對我們的實力有很大的幫助。”看着傅國豪點頭答應,衆人笑了起來,“這美國人只送來了些椎頭,不知道那些英國人會有甚麼東西給我們打牙祭。”一個人笑着說道,霎時間屋子裡笑聲響起,院中的老胡搖了搖頭走向了廚房。
日本駐支那陸軍指揮部裡一片肅殺,飄舞的雪花落在窗子外面的屋頂上。讓正順頭喪氣的衆人更是無精打采。最近的壞消息是一個連着一個,不斷地傳來。讓正意氣風發的衆人大爲惱火卻又毫無半法。從本土傳來地消息又一次加重了這個趨勢,最近的軍事失敗。各地部隊地補充都讓已經雪上加爽了後勤更加的忙亂,本來已經囤積了部分地軍火也在桐城被人炸的一乾二淨。如果不是佔領支那後所得到的很大一部分軍火和各種礦山,恐怕支那作戰的部隊已進沒有一發子彈了。而現在即使這些礦藏驅趕支那勞工全力生產,還是不足以讓大日本帝國這輛龐大的戰車立刻獲得補給,況且軍工生產完全依靠日本移民過來的工人,這些人現在已經在加班加點地生產了。
所以現在的日本能夠繼續戰鬥幾乎完全依賴着美國的廢舊鋼鐵供應和石油補充。不過現在這段時間裡已經消耗了日本地太多儲備,國庫裡地外匯恐怕再過一段時間就無法支付了,那個時候如果還沒有解決支那問題。大日本帝國的前景恐怕不會太樂觀。這些是高層軍官普遍瞭解的事情。因此這次偷襲陪都計劃地失敗也讓他們受到的打擊更大。原本指望着能夠在支那大陸這片土地土發現石油資源,可是在派出多人探測無果之後不得不繼續把目光投向美國。可是如果耗盡了資源那麼美國人還會賣給他們急需的資源嗎?這些軍官們雖然對具體數字不清楚,可是身在局中的他們還是從不斷縮減的配給和越來越簡化的武器中感受到了些什麼。
當然即使日軍受了很大的損失也不代表四民黨有力量反攻。只要是補給充足的日軍在支那境內還是無敵的,就像這次攻擊陪都的東進兵團在後撤時支那軍隊無一敢乘勢追擊一樣。但是這不包括眼前的這座縣城,衆人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桌土的大比例地圖,“隸縣”兩個大字赫然羅列在土面。那一片鮮紅的區域顯示這個自稱抗日義勇軍的亂黨,已經把他們的實力逐步擴大了。
而就是這個罪魁禍首讓他們付出了幾乎兩個完整的師團被全殲還有一個師團被重創的代價,現在騰出了力量自然要好好的報復他們了,否則大日本帝國在支那的統治說不定有動搖的危險。現在就是他們應該付出代價的時候,只有消滅他們纔有可能把兩個重要的區域連成一片,否則就要像現在一樣了。
不過作爲這次會議的主持村正岡寧可不象他的表面這樣的平靜,就在昨晚他完整的看完關於隸縣亂黨的情報資料之後,不由得大大的吸了口冷氣。
這些亂黨顯然遠遠地超過了他的預計,即使在桐城的軍火被炸燬之後他也只是懷疑是個巧合,沒有想到仔細分析過他們的情報之後,居然讓他不寒而慄。炮火竟然超過日軍目前水平的至少五倍?這是甚麼水平?這讓他不由得想起去年和德芬蘭帝國在大草原土發生的交火。似乎只有那樣強度的戰爭纔可以與報告裡的描述相比,難道支那也有這樣的部隊?不過土面清楚地寫明瞭足足有幾個大隊覆沒於他們的手上。甚至到了現在錢江大橋的一端還在他們的手上,而桐城今日更是處在他們的包圍中。
這讓他遲遲下不了決心,如果面對一支四民黨的抵抗力量他早就調集部隊去把他殲滅或者趕走了,可是現在這個敵人居然讓他如此的頭痛。不過他還是示意衆人安靜下來:“諸君,我們現在除了無法大規模地抽調部隊繼續對付四民黨之外,恐怕連這個小小的敵人也無法拿下了。”此言一出,立刻讓正在竊竊私語的衆軍官勃然大怒,他們聽得清清楚楚,司令官閣下似乎在侮辱他們,不過格於軍人的紀律衆人都站得筆直怒目而視。看到自己的激將法取得了些成果,村正岡寧繼續說道:“是的,這個小小的敵人還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他們已經累哪稍滅了我們至少幾個大隊的兵力,雖然大多是三級部隊,可是這也不容低估。所以今天召集諸位就是爲了詩伐他們,哪位要戰?”說着他的目光在人羣中來回的掃視着,低下的衆人一個個彼此無言,現在各人的部隊恐怕還是無法抽調,如果離開了現在的城市。很多地方地治安會急劇惡化的。不過司令官閣下既然已經開始考慮了說不定會有辦法,只聽村正岡寧繼續說道:“好吧。既然諸位無人可以離開,那麼每個聯隊派出一箇中隊好了。這樣補充新兵之後大概可以組成兩個師團地兵力。請諸位儘快抓緊時間,這次行動就叫有桐城的司令官來具體協調,稻葉四郎去作參謀長吧,負責和本部地聯絡工作。”沒辦法,如果不把稻葉四郎調離恐怕這次的責任會讓他接受嚴厲的處分。雖然衆人都明白不是他的計劃出了問題,可是畢竟責任還要有人來承擔。如果他這個司令官在目前還無人可以代替的話,那麼這個職位比他小得多的傢伙恐怕就要成爲軍部地犧牲品了。底下的衆軍官恭敬的應和着“嗨”,不過讓他們生氣地是似乎這個稻葉四郎交了好運氣。居然被派去領導部隊了。而且還逃過了被作爲替罪羊地下場。這可是讓這些曾經對他敵視的衆人不滿的,當然稻葉四郎現在正興奮地象着衆人比劃着,全然沒有發現這些司僚在想什麼。只是一些反應快地已經扯着他去喝酒拉關係了。
桐城的雷家大宅子裡,雷雅彤正一身清閒的安坐在屋子裡,青銅的火籠擺在旁邊讓這屋子分外的溫暖。
雪青在旁邊拿着一份報紙在朗聲讀着:“日本國內資源短缺,戰爭所需的各種礦產大量依賴進口,石油的消耗更是如此……”聽着這清脆的女聲,雷雅彤暗自盤算着,這報上所說的事情看來還真是個有眼光的人所寫的,這樣說來那個抗日義勇軍還是有些人物的。只是這樣的人怎麼會無聲無息地被他們網羅到了?看來他們的幕後恐怕不簡單啊,而且他們對桐城圍而不打,甚至圍三闕一究竟在等待甚麼呢?難道真的指望着日本如他們報紙上所說的資源耗盡?這可是戰略問題.即使有這可能也不會是短期內就可以實現的,而這支抗日義勇軍既然有了發行報紙的魄力,恐怕不會如此的空想吧?
隨着她對這個隊伍進一步瞭解,和衆多情報的源源的返回,讓她瞭解到這裡面所包含的東西恐怕是深不可測。就在昨天那個失蹤了的雷陽突然返回了。更是帶來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土面直接告誡她要其好好的做人不要越陷越深,口氣雖然婉轉可是還是隱隱有威脅的味道,不過雷雅彤倒是對這個寫信的人滿有興趣的。他們既然查明瞭使她在幕後挑動他們境內的事情居然沒有下文了,還在教育了一頓之後把雷陽給釋放了,顯然對方是給她留了一條路的。當然如果就此讓立即作出選擇恐怕太簡單了些,雷陽雖然是雷家的人才可是如果因此而輕易地決定雷家的前途是有些太簡單了。不過從雷陽的回憶來看似乎他們抗日義勇軍的組織極其的複雜,而且戰力頗強絕非浪得虛名。更是曾經接觸過一些少年荷槍實彈,這纔是讓雷雅彤吃驚的地方,如果說一個組織已經開始重視孩子的教育並且卓有成效了,那麼這隻意味着一點,那就是這個組織會無比的強大,並且會生生不息。
從某些角度來看,雷家的子弟教育也體現了雷家的強大,也是正因此雷家纔可以在桐城呼風喚雨。聯想到種種,雷雅彤不由得開始頭疼起來。旁邊的雪青讀完了文章,看着她的主子兼同學一幅神不守舍的樣子,悄悄地走了過去,腳步聲中雷雅彤清醒了過來,看着正縮手縮腳的要過來偷襲的傢伙笑了起來。“雪青,你還是這樣頑皮啊,呵呵,哪天把你嫁了出去,看看你夫家怎麼炮製你。”被發覺了的人毫無自覺的笑道:“小姐啊,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可是看你發呆纔好心過來提醒你的,哪裡是頑皮了。”,雷雅彤笑了下問道:“你對這個《衛國日報》怎麼看的?我想聽聽你的看法。”雪青眼珠一轉反問道:“難道不是小姐在擔心姑爺的前途才問的吧。”說着笑着逃開了。
雷雅彤無奈的苦笑了下,雪青或者是有心的提醒自己吧。作爲一個家族的家主很多時候是無緣選擇的,對着梅煥玉這樣一個人物實在說不上愛,有的只不過是千百年來傳承的責任。如果有的選擇她寧可誰也不嫁,不過現在恐怕梅家和雷家已經被別人眼睛裡視爲一體了。這裡的一舉一動都讓別人注目着,而如果日本人失敗相信會有很多人非常樂意落井下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