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是如果讓劉雲就這樣兩手空空的回部隊去,他可沒有這個面子。更何況在這個村落裡還是很好的隱蔽的,爲此他還是打算在這裡等機會。至於究竟如何做恐怕只有待會兒再看了,就算川島純子已經脫離掌握了,可是自己的戰友還生死未卜,如果有機會要救他出來。拿定了主意,劉雲悄悄地隱蔽在黑暗中。就他的本‘性’來講,絕不甘心忍受失敗。他也不知道剛纔明明有機會擊斃川島純子來防止泄密,可爲何沒有出手呢?莫非……
顏舉凡正仔細聽着今天剛收到的戰報,果然隨着‘混’‘亂’的發生很多部隊‘亂’成了一氣。這固然有日本人游擊戰飄忽不定的緣故,可是很多指揮員也只顧了打仗沒有發覺周圍的敵情有很大的關係。好在總兵力損失並不太重,沒有傷到根本。
不過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安置這些暫時離開家園的鄉親們,爲了不讓鬼子殘害百姓和作戰的需要,同盟會早先的佈置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外圍的羣衆大多有條不紊地撤出了原來的村子。進入到安全線以內生活,雖說造成了不便,可是畢竟保全了‘性’命,大家還是理解的。尤其是聽說很多外圍的村子被日軍整村的屠殺之後。一些不想撤離家園的老人也不再抱怨了,畢竟鬼子可不和他們講道理。
而另外一些偷偷溜回家去的也被家裡人責罵着,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有多少人還可以回來。爲此衆人不斷的議論着,一些血氣方剛的漢子這時候也忍不住要報名,畢竟之前的鬼子很少觸動他們的利益,可是現在戰火終於燃燒到了大家的家園,國人的血‘性’也被迫的爆發了出來。不過沒有受過訓練的農民是無法作戰地,畢竟抗日義勇軍採用的是‘精’兵戰術,一個步兵不光要會打槍,還要會打‘炮’。更要‘精’通連裡的其它武器裝備,這樣訓練下來。纔可以作戰有力。否則上了戰場也不是日軍的對手,白白的造成傷亡。
因此這部分人作爲預備役儲備了起來,現在先幫助鄉親們好好的生活,等到‘抽’時間完成初步訓練之後纔可以成軍。這些作爲抗日義勇軍的軍事條例已經在各地執行。如此一來兵員有了穩定的基礎,而生產也有了主要的勞力,可以說是最大限度地利用了所有的資源。一些士紳也對此頻頻點頭,畢竟他們不希望自己的產業被毀掉,尤其是參股同盟會的商業運作以來,着實賺取了很多的利潤。
這也讓他們對日軍的到來極度憤怒。尤其是第一批參與商業運作的商人,馬得財,這位最初就參與商業啓動計劃的商人,因爲獨特的眼光和做事沉穩。獲得了秦婉君的信任,除了第一次所參與的服裝廠之外,還開了‘肥’皁廠,五金廠等等一堆工廠商行,生意越做越大,很多的產品已經在周圍的省市打開了銷路。
當然這些背後還是有着抗日義勇軍和秦家的功勞。基本上可以說現在隸縣的商家,對外面做生意的時候是有着槍桿子支撐的。前幾個月曾有個當地的土匪扣押了一個商隊的貨物,結果第三天就被抗日義勇軍派出的部隊剿滅了,首惡更是被當衆處決。如此一來一些宵小也不敢把主意打在他們的身上,甚至一些其他勢力的地區,也都默許了他們的生意,畢竟他們怕把這背後的狼招來。在這種情形下,他們的生意可以說一日千里,連帶着跟隨他們風氣經商的士紳也發了大財。如此一來他們的利益緊緊地和抗日義勇軍綁在了一起。可以說在這個基礎上,隸縣的解放區空前的團結。
一個參謀飛快的遞過來一紙電報,顏舉凡有些驚訝,這個時間莫非還有鬼子進攻?想到這裡他好奇地看了起來,旁邊的秦思嬌瞥了他一眼,她正打不定主意今天是不是要向壞小子打打秋風。突然看到他跳了起來朝着裡屋跑去,不由奇怪起來。出了什麼事情嗎?
看到他匆忙進來,秦婉君也有些奇怪,往日裡的顏舉凡可是萬事不慌的。怎麼今日失了常態?
“阿媽,有一支鬼子的部隊突入到防衛圈子的空隙中來,正在離這裡三十里的姚家村駐紮,據從那裡逃回來的戰士說,全村的百姓都在村子裡。恐怕已經被殺乾淨了,而且團結黨武工隊的幾個代表也從那裡突圍,他們詢問有沒有安全抵達。另外據他們報告說,那些鬼子的數量還不少,恐怕有多半個大隊兵力。戰鬥力也非常強,咱們一個班的戰士只逃出了四個。現在他們和三團四營的營部會合了,請示如何處理。”顏舉凡飛快的說着。
秦婉君立起了眉頭,鬼子這麼近了?他們怎麼突破的外圍呢?那個方向沒有報告發現這麼大的一支部隊啊。她飛快地走到地圖那裡比劃着,姚家村子距離縣城只有三十里,而且周圍幾裡以外就有着幾個村子。如果不盡快把他們殲滅,會對附近的地區造成嚴重的破壞。
顏舉凡沉聲說道:“阿媽,情況緊急,距離他們最近的只有一個營部和一些後勤部隊,其他部隊都在隸縣的外圍和預定陣地上,如果冒然調動會造成更大的口子。如果放任他們不管,恐怕明天這個時間那裡就要‘亂’成一片了。所以我想帶我的少年團一部和警備大隊。趕往那裡消滅這些鬼子。”
秦婉君略一沉‘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答應道:“好,我馬上書寫命令。你多注意安全,一定不要打沒把握的仗,我隨後再調動些部隊配和你作戰。”說完快速書寫着命令,“茲命令少年團團長顏舉凡同志,率領少年團和警備大隊負責肅清姚家村子一帶日寇,此令。”掏出她參謀長大印之後重重的蓋了上去,此時情況緊急,其他可以執行這個任務的也要很久才能趕回來。而顏舉凡之前也出過任務,這次就‘交’給他吧。沒有經歷過戰場的是沒有辦法成爲男人的,如果顏修武再相信也會理解她的決定。
“緊急集合。”顏舉凡出示完命令後對着值日的軍官喊道,隨着尖銳的哨音響起,抗日義勇軍少年團的駐地一片忙碌。顏舉凡點點頭,不錯這纔是我的隊伍,經過長時間的訓練之後,老鼠團已經可以說是一支‘精’銳部隊了。當然只是戰士們的年齡比較小。不過軍事素質通過上次的軍事演習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讚譽。
“拿我的軍令調動警備大隊,要他們在十分鐘內攜帶一級作戰裝備跑步來此報道。”顏修武沉聲對着自己的衛兵喊道。
“是!”一個衛士飛快的跑步去了。
顏舉凡看着眼前逐漸到位的戰士們,一張張面孔都是如此的熟悉,很多還帶着稚嫩的痕跡,可是現在這些戰士們就要走向戰場了,去把殘害百姓的畜生們殺掉!大概過了今晚。這些人中間可能就會有些人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想到此處他的心頭一陣‘激’動。
“報告團長,少年團常備團員全體集合完畢!應到1200人,兩人病假,實到1118人。請團長檢閱。”一個值日軍官跑步向顏舉凡報告。
顏舉凡點點頭,不愧爲他親自訓練的部隊,無論是‘精’神面貌還是集合速度都是一流的,而且每個戰士都靜靜地看着他沒有一絲聲音。
“稍息。”
“是,稍息。”
此時警備大隊從右邊開了過來,顏舉凡轉頭看去。一‘色’的‘迷’彩服在夜‘色’裡像鬼魅一般,排着整齊隊伍的警備大隊在軍官帶領下在側翼列隊。
“報告首長同志,警備大隊奉令來到,應到623人,實到623人。請首長檢閱!”帶隊的軍官報告道。
“稍息。”
“是,稍息”
顏舉凡看看時間,很好,從發佈命令到集合完畢,十一分鐘就完成了一級戰備集結。不錯。
“同志們。剛接到情報,一部分日軍已經襲擊了我們附近的一個村子,屠殺了全體村民,現在我們的任務是立刻消滅他們。有沒有信心!”顏舉凡怒吼道。
“有信心!”全體的戰士大聲吼叫着,
“警備大隊作前鋒,注意派出偵察部隊,目標,城東三十里姚家村子,全體立刻出發!”隨着顏舉凡的喊聲。滾滾鐵流朝着外面涌去。此時月亮剛剛升起,青光下一隊模糊的人影快速向着前面移動着。
川島純子看着眼前的這個日本軍官,一臉的蔑視,這個男人居然剛剛提着‘褲’子從屋子裡出來,作爲一個軍官居然在部隊還沒有完全的清除威脅的時候。就開始尋歡作樂這絕對不是一個真正軍人應該做地。
更加可惡的是這個男人的眼神就像要剝掉她衣服一般,雖然她作爲‘女’子‘挺’身隊員也‘侍’奉過無數的軍人。可是做到大佐這一級軍銜還像個青頭小子一般的發泄獸‘欲’這讓她感到厭惡。
不過軍人是以服從爲基礎的,她立正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道:“大日本第十三師團步兵第五十八聯隊駐桐城別動隊,中士諜報員川島純子向長官報道,我正在執行任務途中。被你部打斷。我請求立刻返回桐城。”說着雙目直視着池田大佐。
池田大佐笑了笑,剛纔有部下跑來報告,說抓到了一個自稱是日本人的‘亂’黨分子,還以爲胡說呢,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而且……他用眼睛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果然不錯,這個‘女’人即使在日本本土也是很少見的。想到這裡他揮手命令道:“衛兵,把屋子裡清理一下,搞些酒菜來招待我們友軍的‘女’英雄。”
說着笑眯眯地向着‘門’口示意道:“川島小姐,請進。此地簡陋,還請不要介意。支那這個村子只有這個院子還看得入眼。”說着目不轉睛仔細地在她的身上來回看着。
川島純子心裡一陣冷笑,各‘色’的男人他見得多了,他打得什麼鬼主意自然一目瞭然,不過因爲軍銜的緣故她還是要聽命令的,而且即使和他上‘牀’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地。她冷眼看去,兩個勤務兵正把一個‘女’人從屋子裡拖出去,這個‘婦’人最少也有三十幾歲的年紀,枯黃的面孔上滿是淚水。兩隻下垂的‘乳’房拖在‘胸’前,雙‘腿’間正流出穢物。
她搖了搖頭,看到她的表情,池田大佐不由一陣尷尬,找遍了村子也沒有幾個年輕姑娘,這還是最水靈的一個,如果不是他‘欲’火攻心。急於尋找一處溫暖所在好忘記戰火,也不會飢不擇食,剛纔哪裡會想到居然會有如此漂亮的美‘女’到來。
現在可倒好。本國的美‘女’臉上帶着不屑,讓他一陣難堪,好在他也多次經過了這種場面,“不知道川島小姐得到了哪些‘亂’黨的情報,如果可以說說的話,也好讓我的部隊提高警惕。”說着順勢坐在了她的旁邊。
川島純子一愣,沒有想到一個如此草包面孔的傢伙居然還知道問情報,看來還是有些本事地。當下微微一笑,“我聽說這次支那‘亂’黨已經集結了不少部隊。不過大多都在外圍。我跟隨這支部隊本來是要前往他們的縣城的,據說那裡纔是他們的中心,我們的人很難有機會靠近,這次我好不容易纔得到他們的信任。不過要是再潛入恐怕就很難了。”
池田大佐點了點頭,確實,如果是打入支那人內部的話,必須有些機緣,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盯了下她的‘胸’部,好尺寸!“看來川島小姐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說着竟然伸出手去觸‘摸’。這讓川島純子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如此做派。
“報告。”隨着聲音,幾個日軍士兵端着一堆碗走了進來,只見上面堆滿了烤‘雞’,熟‘肉’和白米飯。川島純子不動聲‘色’地把他的手撥開,今天一天都在趕路,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和日軍‘交’上了火,結果看到現在擺滿了美食,她不由得胃口大開。當下自顧自地夾起碗中的食物吃了起來。這些天在武工隊的生活,這讓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不知‘肉’味,平日裡除了‘玉’米餅子,就是菜湯,一個月裡也看不到個油星。這讓從小也算是小富之家的川島純子。吃大了苦頭。以前即使是在‘女’子‘挺’身隊裡伙食也是相當不錯的,吃了‘肉’之外還可以經常吃到魚。
從她被俘虜到今天這段時間,還是在昨天抗日義勇軍的護送隊伍裡才吃到了一次‘肉’罐頭,當時她就很奇怪,爲何同是說抗日的隊伍。武工隊和抗日義勇軍爲何差得這樣遠,可是看到那些人沒有給自己好臉孔也不好問。哪裡想到,居然沒有機會到隸縣了。
池田大佐看着狼吞虎嚥的‘女’子,不免有些好笑,沒想到這個不在意自己觸‘摸’她的‘女’人這樣飢餓。看來今晚不需要太麻煩了。想到這裡他也大吃起來,尤其是剛纔還出了一把子力氣,過一會要是對付不了這個諜報員,那人可就丟大了。
劉雲躲在角落裡聽着日本鬼子的咀嚼聲一陣火大,這些‘混’帳雖然做了這麼多的壞事,可是胃口這樣好。就在不遠處的院子中,堆滿了被日軍屠殺掉的老百姓,隨着微風遠遠的血腥味飄了過來,讓他一陣‘欲’嘔。可是旁邊不遠處那羣端着飯碗吃着粥的傢伙們好像沒有在意,這羣禽獸!他暗自罵道。
可是日軍的崗哨分佈的很密集,根本沒有辦法接近那個軍官的住宅,而川島純子進去已經半天,會不會……他不敢想下去了。在他看來‘女’人落在日本人手裡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不過川島純子是日本人應該不會吧。隨即他又罵自己,這不過是個日本‘女’人,要你‘操’什麼心。還是等找機會看看怎麼就自己的同志吧,他強迫自己這樣想着。
隨着吃完飯的鬼子兵返回自己的住處,街上安靜了很多,幾個巡邏兵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今天長官還真是勇猛啊,居然搞完了支那‘女’人又搞上了咱們日本國的‘女’人,據說那個可是潛伏進支那部隊的諜報員。”
“嘿嘿,那還不知道被支那人搞成什麼樣了,你以爲支那人會當菩薩的供着?”說着‘舔’了下嘴巴,“長官染指的東西可輪不到我們碰,剛纔那個支那‘女’人被一箇中隊人接管了,哪裡輪到我們。其他的都快比歐巴桑還老,還是等到大城市找些‘挺’身隊吧。至少那裡的‘女’人還漂亮。”
“可惜,我家寄來的慰安袋被長官截留了,要不然我就可以吃到母親的點心了。”隨着聲音遠去,劉雲從他們身後閃過,再有五十米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