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好像霰彈槍的原理還記得,圖也不難畫,只是這個東西雖然簡單但要連續射擊還是要有些行動機構的,現在的技術不知道能不能實現呢?小男孩現在開始沒底了。不管了,先畫出來再說。很快在那美味的風雞吃光之後,一張油跡斑斑的圖就畫好了。顏舉凡又把手指頭吸了一下,回頭看到雨濃在旁邊幫他整理着屋子,眼珠一轉有了主意。
“雨濃啊,我手有些痛,你過來幫我看看啊。”小男孩轉頭衝着雨濃舉起了手。
“哪裡啊,我看看,”一心記掛着她舉凡哥哥的笨丫頭立刻跑了過來。
“是不是,上次從山上掉下來弄傷的,疼的厲害嗎?”邊說眼裡淚水都要流下來了。兩隻手捧着那隻油膩的手輕輕的吹着氣。
顏舉凡有些感動,連忙安慰道:“沒大事,就是有點疼,可我畫的圖弄油了,你。。。。。。”
沒等他說完,雨濃立刻接道:“你休息吧,我幫你把圖拓好了。”
得計的壞小子立刻跑出了屋子,哪裡有一絲痛苦的樣子。
不過看雨濃樂在其中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上了當。
梅煥玉梅大隊長正恭敬的聆聽訓斥,態度之誠懇,讓聞者傷心聽着落淚。不過等把戲做足以後,山本龜太郎終於放過了他,並命令他招人來組建保安大隊。周圍的特務一臉的逶迤所思,日本人怎麼痛罵了半天,又給大隊長這麼大一個肥差呢?不由彼此詫異的互相看着。
梅煥玉得意的笑笑,吆喝道:“弟兄們,去德升樓,哥哥我今天請客,好肉好酒管夠。”
於是很快德升樓里人滿爲患,特務隊的大小頭目和親信齊聚一堂,彼此推杯換盞,酒過三旬衆特務邀請大隊長講話:“弟兄們,咱們幹個差事不容易啊,冒着掉腦袋的風險,賺兩個錢養家餬口。咱們爺們把腦袋掛到褲腰帶是拼命,危險不危險?”
“危險啊。。。。。。”衆人齊聲答道。
“咱們圖什麼?,不就是爲了好處嗎。沒好處王八蛋才幹,今天太君可說了,要組織保安大隊。這可是個好機會,在座的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有了好處不給你們給誰?咱們回頭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個個不落空,回頭保安大隊成立了每個人都有任用,好處絕對少不了大夥的,今天咱們不醉不歸,來大夥乾了這杯!”梅煥玉滿面紅光的和衆人祝酒。
“幹。。。。。。。”衆特務感動的熱淚盈眶,立刻拍胸脯表決心。那是立刻上刀山下油鍋也是在所不惜,賭咒發誓不一而足,一時間各位都成了衆志成城的好漢。
梅煥玉更是不住勸酒作足把戲,只是德升樓的老闆糟了秧,一時間雞鴨魚肉損失無數,汾酒白乾兒喝個底掉兒,可錢是一分沒敢和梅大隊長收。不光不收,喝完之後還送上上等乾貨給這祖宗送到了家裡。梅煥玉這才滿意的拍拍老闆的肩膀而去。
今天是梅煥玉最開心的日子,雖然被鬼子訊了一頓,可換了個保安大隊長當,這可不比特務隊,這可是1000多人的隊伍,自己的權利立刻就翻了多少倍,怎麼能不興奮呢。梅煥玉變得意邊罵着日本人,這笨蛋自己指揮失誤,確找老子當替罪羊,讓自己給他臺階下,日本人可是虛僞的多啊,不過這委屈立刻就給保安大隊的職務給彌補了。看來這位山本太君還是滿聰明的嗎,還知道給自己甜頭,好給他賣命。看來這是個機會,待會找人通知家裡,多找點家族裡的人手,重要職務,一定要自己親信才行。
衆特務都散去,一片狼藉的德升樓雅座裡,走出來三個人。彼此看了一眼,轉身離去。領頭那人一頂禮帽緊緊壓着頭,身着長衫,下襬隨風飄動。面孔遮住了,可那一身的風情仍然讓人讚歎。閱人無數的德升樓老闆暗自讚歎,此地竟然有如此人物。另外兩位自然是保鏢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不過聰明的他自然不會多嘴。畢竟少生是非才是好商人。
禮帽佳人三位轉七轉八之後,進了一個小小院落。少時帽子除下,一頭烏黑的秀髮漂落。兩個保鏢立刻把目光移開,不是佳人生的醜。那兩位保鏢心裡清楚,這位姑奶奶可是文武雙全。幾個大漢近不得身,發怒起來,可不是一班人擺的平的。
秦婉君揮手叫兩人退下,自己坐在桌前。家族到自己這代,已經歷經了300多年,雖然勢力遍佈北方,可家族有家族的難處啊。尤其是日本人入關以來家族的進出口大受打擊,特別是經銷日本人質次價高的東洋貨,更讓家族大受損失。可日本人佔領着華北,正向華東挺進。最近不斷給家族壓力要求爲其效力,雖礙於祖訓沒人敢明着主張爲日本人效力,可哪個家裡沒有幾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居然有人向鬼子說自己容貌出衆,搞的一個日本駐軍的高官指名要見自己。是人就知道萬一自己出面,下場是什麼。
哼,一些人自以爲作的隱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自己的哥哥是個一心喜歡文章風liu的讀書人,整日埋首故紙堆裡,還不停的讓家族裡的人給他找些孤本單捲來。一心不理世事,結果家裡的事務都壓在了自己的肩上。
從自己十歲起到今天整整十二年了,從被逼着着學算術賬本,到逐漸接手家族事務。看着幼時的夥伴玩耍,自己卻被父親責打教訓,那其中的辛酸又是向誰說呢。直到近幾年父親逐漸把家族的一些事務,交給自己打理,自己躲到後方去享輕福去了。自己在家族中的威信樹立了起來,卻沒來由的惹來了嫂子的妒忌,自己大哥一心只讀文章,除了大嫂再沒其他姬妾。可大嫂只生了一個女兒,肚子就在沒動靜了。看着自己接手了家族的生意,大嫂看在眼中急在心裡,漸漸的拉攏一些心懷異志的人,開始排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