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轎車來勢洶洶,四面車窗都已經打開,幾把手槍伸出窗口,子彈如雨點般地朝着雪狼特戰隊隊員隱藏的位置傾瀉而來,形勢在頃刻間急轉直下,軍統的汽車明顯增加了護甲,雪狼特戰隊的還擊只是打得汽車外殼星光四濺,絲毫傷不到裡面的人,一旦汽車成功開至川島幽子身邊,就完全有可能載着她急速離開,抓捕行動就會以失敗告終。
就在這時候,汽車突然沒有任何徵兆地打橫,一頭撞在了街道邊的大樹上,車頭嚴重變形,左側的輪胎完全癟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關鍵時刻打爆了汽車的輪胎。
就在這場變故發生不到幾秒中,三個手雷幾乎同時滾進汽車的車底,“轟“地一聲巨響,汽車在爆炸聲中四分五裂,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汽車上的人都沒有來得及下車就葬身火海。
不遠處,莊富國向着對面的樓頂高高地豎起大拇指,顯然,這是對面狙擊手的傑作,關鍵時刻打爆了輪胎。
槍戰依然在繼續,川島幽子和五個軍統局的特工利用剛纔的瞬間,快速分散躲進了街道邊的大樹後面。
也因爲他們分散躲藏了,特戰隊員不用再擔心誤殺了川島幽子,大方地走出了掩體,利用絕對優勢的火力,佈下一個巨大的彈網,根本不給敵人任何冒頭的機會,快速向前推進,很快,槍戰變成了貼身肉搏,軍統特工的身手雖然不錯,但和雪狼特戰隊這羣妖孽比起來差得簡直不在一個層面,不到幾分鐘,五個特工盡數抱着胳膊抱着腿在地上打滾,莊富國無意取他們的xìng命,他的目標只是川島幽子。
此刻,川島幽子卻表現出異常的冷靜,自動地從大樹後站出來,冷冷地看着隊員們說道:“我知道你們是蔣浩然的人,但你們可知道,你們這樣做會給蔣浩然帶來天大的麻煩,戴局長不會放過你們的?如果你們肯就此放手,我保證,這件事情沒有人會追究,就當它從來沒有發生過。”
“呵呵,蔣浩然是誰,我不認識?”雷戰笑道,隨即左右看了一眼,道:“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十幾個人異口同聲,隨即發出一陣鬨笑聲,一個隊員跨步上前,臉上帶着YY的笑容,頗具痞氣地說道:“我們只知道老大讓我們搶你回去做壓寨夫人,其他的關我們屁事?”
雖然隊員們都沒有身穿雪狼特戰隊的作戰服,一個個袒胸露腹,腰間斜插着手槍,猛然看上去還真有些像土匪,但仔細一看,他們一個個虎背熊腰,身上的肌肉鼓鼓,站立着有如標槍,哪個山窩子能出這種土匪,這不純粹瞎扯淡嗎?
“好,就算你們是山上的好漢,只要你們今天肯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大洋,十萬夠不夠?”
川島幽子繼續說道,此刻她只想盡一切可能地拖延時間,因爲她已經注意到,不遠處已經有軍Jǐng正急速地奔跑過來,這邊又是爆炸聲又是槍聲,不用多久,街道上巡邏的部隊都會趕來,自己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但好像她的如意算盤並不好使,十幾個軍Jǐng在距離她幾百米之後再也不上前了,只是端起槍遠遠地四處瞄,地上已經倒下了好幾個人,槍槍都命中大腿,軍Jǐng可不是軍人,他們不具備衝鋒陷陣的勇氣,同時也不知道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暗處明顯有狙擊手,他們沒有必要以身犯險。
雷戰顯然也發現了川島幽子的小伎倆,冷笑着,道:“黑子,拿下她,走人!”
剛纔說話的隊員不自覺地挺身,似乎意識到不對,馬上又二流子似地甩開胳膊向前邁步,但學得不倫不類顯得十分的滑稽。
軍令如山,尤其對於這些特戰隊員來說,執行能力更是徹底,在聽到命令後必然會條件反shè般挺胸答是,饒是戰前雷戰一再交代,不經意間,軍人的特質還是在他們身上隨時展現出來。
就在黑子剛剛走到川島幽子身邊,手還沒有伸出,川島幽子忽然擡腿,在黑子的腿部腰部連連踢出兩腳,黑子倒也不俗,倉促應敵,一個錯步躲開第一腿,雙手手臂呈十字架在腹部,卻沒有等來川島幽子的飛腿,這兩腿都是虛招,根本沒有沾到黑子的身體,電光火石之間,川島幽子忽然急速轉身,一個三百六十度迴旋踢挾風帶雨而至,直接命中黑子右側臉頰,在強大的作用力下,黑子居然轟然倒地,身高接近一米八,體重達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漢居然被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一腳撂倒在地,讓在場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擦!”黑子狂叫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快速擦去嘴角的血跡,一張臉早已紅得像個關公,擼起衣袖一聲不吭就朝川島幽子再次撲去,這個臉可丟大了,他必須找回來。
黑子此刻可完全沒有當川島幽子是個女人,一雙鐵拳左一拳右一拳,如雨點般地向她砸去,但川島幽子顯然也非泛泛之輩,雖然力量上明顯不在一個等級,卻將挪移小巧的功夫發揮到極致,左避右閃靈活如狐,不但讓黑子的拳頭盡數落空,還時不時地找準空擋在黑子的身上踢上一兩腿。
“黑子,退下!”看看黑子無快速取勝的跡象,而此地也不宜久留,雷戰果斷喝道,抽出腰間的盒子炮交給身邊的隊員,看來是準備親自上場了。
黑子嚎叫了一聲,算是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悻悻地從打鬥中退了回來,眼神中帶着無盡的落寞與不甘。
雖然經過一番打鬥,但川島幽子居然臉不紅氣不喘,冷笑着注視着雷戰,似乎對他的車輪戰表示着極大的輕蔑與不屑。
但雷戰根本不管川島幽子怎麼想,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生擒川島幽子。
看雷戰逼近,川島幽子移動腳步,成弓箭步站立,伸出右手將旗袍的下襬撕開,絲毫沒有注意用力過大,幾乎將旗袍撕開至胯部,整條渾圓的大腿都白花花地露在了外面,雙手握拳一前一後,一上一下,自胸前位置擺開,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