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rì十一時許,長野縣中尾山。
特戰集團軍第四師、第五師正在與敵人對壘。
前沿陣地槍聲陣陣、炮聲隆隆,雙方激戰正酣。
中尾山是進入關東平原的最後一道屏障,敵我雙方都在卯足了勁展開廝殺。
張靈虎帶領特戰四師、五師歷時九天,穿越敵人重重封鎖,殲敵無數,終於接近目的地。
勝利在望,但遇到的阻力也是空前的。
敵人在中尾山佈下了重兵,且火力也是空前的強大。
中尾山高達五百多米,整個戰線連綿兩裡多地,山勢險要、地形複雜,易守難攻。
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裡,張靈虎組織了三次進攻都被敵人打退,付出的傷亡代價也十分大。
因爲山體陡峭,張靈虎雖然擁有一支強大的坦克師,但坦克根本開不上去,無法發揮正常作用,勉強只能當做支援火力使用,進攻還得依靠步兵仰攻。
山上的敵人大部分都是從富山、長野一路撤退到這裡的,加上敵人的增援部隊,兵力空前強大。
而敵人的指揮官依然是有着“人體粉碎機”之稱的木下敏,從富山縣一路撤退到這裡,木下敏一路敗績,現在身後就是關東平原,距離東京已經只有一箭之遙,他已經是退無可退,身上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也絕不小,所以,他只能拼死一搏。
“命令胡德銓再組織進攻,這次投入兩個團,一定要拿下陣地。”張靈虎獰聲狂呼:“命令兩個炮營同時開火,再轟十五分鐘,老子還就不信了?”
一旁的傳令兵傻乎乎地望着張靈虎yù言又止一臉蛋痛,張靈虎發現他還沒動,當即就一腳飛過去,怒罵道:“你小子傻了?”
傳令兵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急急巴巴道:“師座,沒沒炮彈了。”
“什麼,兩個師給我們補充後勤,居然會沒有炮彈?這個張大彪他在幹什麼?”
不遠處,參謀長唐世豪健步如飛地走來,老遠就道:“師座,你可別冤枉張司令,你也不想想,就你剛剛這三輪炮火預備消耗了多少彈藥?我們現在的補給線已經長達一百多公里,人家忙得過來嗎?還有,我剛剛收到消息,新冩的敵人向上越發起了空前強大的反攻,一次xìng動用了四個師團,張司令現在身上的壓力大呀。”
“啊……還有這事,那我們身後的安全能有保障嗎?”
唐世豪嘆了口氣,道:“這個倒是應該問題不大,王騰的海軍陸戰隊第二師已經前往支援,張司令也說了,讓我們放心大膽地前進,只要他張大彪還有一口氣在,上越就丟不了,但是,在王騰部沒有達到之前,他無法給我們提供補給。”
“什麼,沒有補給,那讓我接下來的仗怎麼打?”
“只是暫時的。”
“暫時的也不行呀。”張靈虎一指對面的山頭,道:“你看看這座山,如果沒有炮火密集覆蓋,我的士兵怎麼能衝上去?”
唐世豪無奈道:“沒辦法,我們只能自己想法子解決了,而且,我剛剛收到消息,空降第一師、空降第二師昨晚已經空降水戶,並且全面佔領了水戶,李鐵的四十四集團軍也於今天凌晨在水戶登陸,隨行的還有坦克第一師。”
“什麼,連虎式都上去了?”張靈虎鼓起了眼珠子。
唐世豪苦笑道:“要不怎麼說總座用兵如神呢,連我們都以爲自己是主攻,誰知道第一個進入關東平原的居然會是李鐵和黑虎。”
張靈虎一跺腳,道:“不行,參謀長,我們一定要趕在他們的前面殺入東京,我們辛苦忙活了這麼一場,這個便宜不能讓李鐵他們撿了去?你立即給我呼叫航空兵,用凝固汽油?彈、雲爆?彈給我將中尾山犁一遍。”
唐世豪擺手道:“這個你也不用想了,現在的航空兵只爲李鐵他們服務,聽說連物資都準備用空投。”
“我草,我們居然成了後孃養的了。”張靈虎抓耳撓腮無限抓狂,一向以儒將據稱的他此時已然沒有了風度,望着橫亙在眼前的中尾山,他簡直就快要哭了。
唐世豪道:“師座,我倒是有一計,也許可以試試?”
“快說。”張靈虎突然來了jīng神。
唐世豪略微遲疑,道:“抽調jīng兵強將,從西面攀巖上去。”
張靈虎疾呼道:“你胡說什麼,西面的地形我們都去看過,那是到達一百多米的絕壁,我們的人還沒有爬上去,敵人一梭子就把我們全乾掉了,這算是什麼狗屁計策?”
“師座你別急嘛,聽完把話說完。”唐世豪慢條斯理道:“我剛剛注意了一下,正是由於西面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絕壁,所以小鬼子佈置的兵力不多,也沒有密集的防空火力網,我們可以利用武裝直升機突然奇襲,殲滅西山上的小鬼子,然後運輸直升機送一個連上去,只要他們能堅守個十幾分鍾,攀巖部隊就能上去,如果能上去一個團,我們再集中兵力向西面進攻,定然能打下這個高地。”
張靈虎神情一凜,隨即兩眼放光,激動道:“只要部隊能上去,山上的敵人就是我們的下飯菜。”
“是呀,山地戰我們纔是老祖宗,上了山,不管敵人有多少兵力都不管用了。”
“好,就按照你的方案佈置,告訴將士們,全都給老子打起jīng神來,今晚部隊一定要打進關東平原。”
“好,我這就去安排。”
……
與此同時,島國靜岡縣西部城市浜鬆市,著名的浜名湖西岸的崇山峻嶺中,敵我雙方展開了殊死搏鬥。
兩天前,蘇鵬部就攻陷名古屋,席捲島國整個愛知縣境內幾乎所有的重要城市,昨晚大軍向靜岡縣推進,在浜名湖遇到了敵人的重兵阻擊。
現在的島軍完全失去了武器優勢,士兵的素養也明顯差出**不知道多少,他們只能地利用地形上的優勢來設置阻擊線。
靠山、靠水之地都成了他們的首選之地,但說到底,戰役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們所有的一切都只能說是負隅頑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