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rì下午六時許,仁川港口。
劉大昆、趙良玉等一衆參謀將領走下巡洋艦,踏上仁川。
cháo水退去,港口顯露,碼頭上停靠着無數的艦船,載人的士兵如流水泄,裝貨的叉車、塔吊全部開動,正在緊張卸貨,一派緊張忙碌的景象。
“現在已經上來幾個師了?”劉大昆邊走邊說。
趙良玉道:“除了王騰的陸戰師,就是新五師和213師。”
劉大昆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前後不過五個小時後,小六萬人馬了。不過……參謀長,這物資方面可得抓緊,坦克師都不急,但三個師的物資必須保證。”
“放心吧,碼頭會rì夜卸貨,保證將士們吃喝無虞彈藥管夠。”
“那就好。”劉大昆說着停下了腳步,望着一堵高牆道:“這裡面就是船塢吧?”
“對,是船塢,王騰的第三團兩千多將士,差不多有三分之二折在這裡,這也是此次戰役最大的傷亡,不過,大仇已經報了,據守船塢的一萬多小鬼子,見勢不妙準備開溜,被清213師堵了個正着,與新五師前後一夾,幾乎將他們全殲了。”
在防波牆下方
,有一艘千瘡百孔的登陸艦,登陸艦旁邊整齊地擺放了十幾具屍體,還有士兵正從裡面擡出屍體,可以預見這艘登陸艦是在進攻的時候被擊沉的,這些士兵都沒有機會逃離。
劉大昆緩緩上前,摘下軍帽,朝着陣亡烈士敬禮,身後的人也有樣學樣,但誰也沒有多說什麼,禮畢之後直接走人。
不是他們冷漠,而是他們看慣了生死,也看透了生死,身爲軍人,這就是他們的使命,今天是他們,也許明天就是在場的衆位。
一行人在Jǐng衛的簇擁下,上了一道長長的階梯,落入眼簾的是一座破敗不堪的城市。
房屋基本看不到一棟完整無損的,只有斷壁殘垣,街道上彈坑密佈,屍橫遍野,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硝煙味、血腥味和各種混合氣體的味道,讓人如臨修羅地獄。
但眼前這羣人似乎沒有太多情緒變化,一個個踩着血水走得坦坦蕩蕩。
一隊士兵押着一大串俘虜從對面走了過來,劉大昆當即就皺起了眉頭,喝令押解的上尉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好罵,因爲他在俘虜的隊伍里居然還發現有島國士兵。
上尉苦着臉迴應,他是在執行上級的命令,手裡有保命傳單的繳槍不殺。
趙良玉趕緊出來解釋,命令是他下的,他也是執行總座的命令,因爲怕劉大昆又闖禍,所以就沒有通知他。
劉大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突然臉一黑,道:“傳我命令,凡我大軍經過之地,就只能有一種人,那就是中**人,其他所有人一律槍斃。”
“可是……總座的命令……”
趙良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大昆打斷,“可是個屁,那小王八蛋就是心軟,他也不想想,都殺成這個樣子了,留着這些人將來去口耳相傳呀,這不破壞我們的名聲嗎?聽我的沒錯,全殺了,到時候再從我們國家移民一批人過來,這樣才靠譜,比什麼文化侵略都管用。”
趙良玉無奈地搖頭,攤上這麼一個蠻橫不講理的搭檔,他能說什麼。
政委*卻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笑道:“司令,殺他們倒是容易,只是……你看看現在的仁川,已經是一座廢墟,橋樑、道路也都亟待修築,還有碼頭上的貨物都需要大量的勞工,總不可能這些都讓我們的士兵去完成吧,所以,即便你要殺他們,那也得等戰爭結束之後再說不是?”
“這樣呀……”劉大昆撓了撓頭,道:“那就暫時留他們一條小命,政委,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但我Jǐng告你,可別把他們當人看待,就得當他們是牲口,累死了算逑。”
“行,都聽你的。”*答應得爽快,隨即又道:“但我看到這裡面還有不少的金髮碧眼高鼻樑的洋人,他們又怎麼辦?”
劉大昆眼睛瞪着一個洋人,睜着眼睛說瞎話,道:“有嗎,我怎麼沒有看見?還有,你們以後都別給我扯這些沒用的,我也告訴你們,不管是什麼人,戰爭結束,他們統統得死。”
衆人都不再言語,他們也都聽出來了,劉大昆這是要將島上的民族都滅了。
其實,這段時間他們這些高層私底下也是議論紛紛,從蔣浩然的兵力部署來看,都是一些殺神部隊,揣測蔣浩然也是奔着將島國、朝鮮半島滅族的想法來的。
臨時指揮部建在原島軍二十二師團指揮部,這裡算是城市裡比較偏僻的地方,周圍都是平民區,所以並沒有遭到嚴重的轟炸。
副司令兼新五師師長曹國良已經在指揮部等候多時了,這次他親自掛帥,率領特戰二師、新五師、青213師斬獲首功。
兩撥人見面之後,沒有過多的寒暄,劉大昆道:“進入正題吧,老曹,說說當前的局勢和部署?”
曹國良道:“敵酋二十二師團殘部朝南潰逃,新五師正在追擊,青213師正在往漢城方向開進,預計還有半個小時部隊可抵達漢江邊,我已經命令楊家旗連夜發起進攻,今晚就要渡過漢江,我可聽說了,多田駿現在還在漢城,搞不好今晚咱們就能活着這條老狗。”
“活着多田駿?”劉大昆笑道:“老曹,你可別這麼樂觀,這老鬼子什麼本事沒有,就逃跑的本領天下無雙,搞不好現在他已經逃出好幾十裡地了。”
屋內頓時一片鬨笑聲,須臾,劉大昆奇道:“老曹,你這安排有些不妥吧,怎麼不讓新五師進攻漢城,卻把兵力和戰鬥力都差一截的楊家旗部派上去了?”
曹國良道:“司令,我也是中了楊家旗的激將法,他說以前什麼好事都是我們新五師,就不給他們青年軍露臉的機會,還拍着胸口要給我立軍令狀,如果今晚沒有渡過漢江,他讓我摘了他的腦袋當球踢,被這小子一激,我就成全了他。”
劉大昆冷笑一聲,道:“你這老狐狸能被個二十出頭的小傢伙激將……你騙誰?給老子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