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看着大當家都發話了,一羣人倒是也沒有不同意見了,相互催促着往回走。
“大寨主,不能去,我們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這樣貿然前去搞不好會造成更大的傷亡。”周志文看到大家都往回走急忙攔住。
“周志文,你給老子讓開,我王山虎就沒有丟下兄弟的習慣,那可是十三條兄弟的xìng命,你不要緊,我不行。”
“王山虎!什麼叫做‘你不要緊,我不行?’好象我的習慣就是丟兄弟一樣,我告訴你,你不要抓着前天伏擊小鬼子運輸隊的事情不放。我都給你說了一百遍了,那是個意外。”周志文看來是真氣着了,連‘寨主’都不喊了,直接呼上名字了。
他們兩個一吵不打緊,可急壞了蔣浩然,陳依涵還不知生死,他可不能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直接走,好像有些不近人意,畢竟剛纔沒有他們的幫忙,自己也沒可能這麼順利地脫身。可不走吧,人家兄弟情深這工作恐怕也不那麼好做。沒辦法,緊着頭皮上吧!於是,他拱手打了聲呵呵站了出來:“衆位!鄙人**89師上尉連長蔣浩然,先拜謝衆位的救命之恩!不知衆位可願聽聽鄙人愚見。”蔣浩然入戲倒是蠻快的,他記得影視作品中的**,說話基本是這種口吻。
“蔣兄弟你就別扯了,你不怪兄弟搶了你的飯碗,兄弟就燒高香了,那敢提什麼狗屁‘救命之恩’!你的手段兄弟們可都看得真真的,那硬是要得。有什麼話你就說。”王山虎衝着蔣浩然一抱拳倒也爽快。
蔣浩然覺得王山虎的話肯定嚥了半句回去了,不是“別搞得那麼文縐縐的 ”就是“有屁你就放”。好不容易醞釀了半天,結果被別人迎頭一棍子,搞得蔣浩然好一陣子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咳咳,那不是什麼,山虎兄弟,鬼子的命不值錢,可咱兄弟的命金貴,鬼子還沒有死絕,咱就不能**死。這要是稀裡糊塗的死了,到了下面,下面的兄弟一問:‘嗨,你殺了幾個鬼子呀’。咱總不能告訴他:‘哦,我還沒來得及’。蔣浩然詼諧的話語倒是迎來了些許笑聲,算是暫時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rì本也就一個屁大的地方,也不是很富裕,可今天他炮彈不要錢似的轟了十幾分鍾,爲了什麼?還不是哥幾個今天把他狗rì的打痛了,他怕明天哥幾個會把他打得更痛,所以他不惜血本想滅了哥幾個。打獵的放了槍,都會過去看看死了什麼鳥,鬼子放了那麼多炮,他不得派幾個人瞧瞧呀?嗨,你們還別笑,這話糙理不糙。哥幾個要是現在一出去,指不定就撞在小鬼子槍口上了。你們說這到時候是哥幾個高興?還是下面的兄弟高興?還是鬼子高興?再說了,假如不見的兄弟在山上,哥幾個現在去也見不着了,假如不見的兄弟走散了,哥幾個現在去也找不着了,算來算去都是鬼子佔便宜,咱怎麼也不能幹讓鬼子稱心的事,對不對?”
蔣浩然這一番深入淺出的見解,基本上贏得了大家的贊同。王山虎更是哈哈一笑:“沒想到蔣兄弟手上功夫了得,這嘴上功夫也不賴呀,行,就聽你的,進山。”
說是進山可王山虎還是沒死心,又安排兩個兄弟回去看看。結果半道又被許彪擋了回來,說是路上已經被他埋上了用炸彈和手雷製成的詭雷。蔣浩然越來越覺得有些看不懂許彪了。外表看上去很憨很沒心機的一個人,會使炮,而且還是那種大口徑的。本以爲他撿顆炮彈回來,只是因爲得不到炮,炮彈也行的心裡作怪。誰知他既然想到在撤退的路上製成詭雷。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思去問,畢竟陳依涵還生死未卜,還不知道這羣人要往哪裡走,有沒有落腳點。
好在沒走多久,就有先走的人返回來了。說是他們已經找到一個獵戶家落腳了,陳依涵也在,只是還昏迷不醒。
林子裡雖然有路,但是是一條羊腸小道,月亮的光線也有限,一羣人走得磕磕絆絆,其速度可想而知。蔣浩然有些等不及了,拉起那個送信的兄弟就跑,只嚇得那兄弟驚叫連連,他可不知道蔣浩然逆天,晚上看東西跟白天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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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才發現寫網絡小說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事,須忍常人所不能忍,須耐常人所不能耐。連續三天的不眠不休,居然只能換來這點成績,呵呵!還好我神經比較堅韌。 弱弱地問一聲:有推薦、花花、票票???不說了,碼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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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腳下,rì軍第九師團臨時指揮部。雖然已是夜晚時分,十幾盞探shè燈把個方圓一里的區域照得通明。一隊隊的rì軍來回穿梭,Jǐng戒線甚至拉倒幾裡外的各個山頭、路口以及各個角角落落。指揮部內更是一遍愁雲慘霧、哀嚎怒罵。
雪白的布單上,上方是一頂變了形的鋼盔,鋼盔下面是半個球狀物體,再往下就是一些經過有序排列的殘肢斷臂,碎骨爛肉,一把將官指揮刀擺在右側,遠遠望去居然是個“人”型。
布單的下方跪着十幾個手握軍刀,頭戴神風巾的赤膊rì軍。赫然就是吉佳良輔身邊的衆參謀和何佐一男少佐。一衆人等臉紅目赤、捶胸乾嚎,其悲切之情讓人咂舌。
“恥辱,莫大的恥辱!你們的失職給皇軍、乃至整個大rì本帝國蒙羞。帝國的武士刀不是給你們切腹用的,切腹也不能洗刷你們的恥辱。復仇!只有復仇纔是你們現在應該做的,也是帝國武士應該做的。命令:各部停止西進,沿線Jǐng戒。派出一箇中隊追擊元兇,不惜一切代價撕碎他。”
“哈伊!”一衆rì軍如獲大赦,畢竟沒有人喜歡切腹,叫囂着一陣“復仇”之後,一個個淚眼婆娑領命而去。
看着衆人離去,中川廣,這個剛剛榮升爲少將的rì軍第九師團參謀長,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長長噓了口氣,已然一臉疲憊。吉佳良輔的死,打**了整個南線西進計劃的部署,來自第11軍司令岡村寧次中將、華中派遣軍司令官畑俊六大將、甚至是東京方面的各種問責、以及兵力的重新部署、側翼部隊的協調,整個司令部已經**成一鍋粥,讓這個老鬼子焦頭爛額。而剛剛,一衆參謀和何佐一男又鬧出一場“切腹”,可把他嚇死,這要是一刀切下去,整個部隊的中堅力量全完了。整個部隊都岌岌可危,還好自己的及時出現,穩定了當前局面。一切只有等上面空降新的師團長下來,再重新部署了。
武漢,國民ZhèngFǔ最高軍事指揮部。圓形會議桌旁將星雲集,坐在上方正中,身披陸軍特級上將軍銜的,正是國民ZhèngFǔ最高軍事委員長蔣介中。因爲武漢保衛戰的節節失利,**全線潰退,北線的rì軍已經攻破田家鎮要塞,只逼浠水、黃陂威脅武昌。南線rì軍已突破南山阻擊線只逼陽新。而大別山北麓,rì軍已達信陽。事實上rì軍已經對武漢形成了包圍之勢。局勢如此嚴俊的成因,黨國的衆位幹才自然有不可推卸之責任。蔣委員長一通問責,直罵得兩旁的將軍,低眉順眼不知所措。一時間,整個寬敞明亮的會議室竟讓人覺得異常的沉悶、壓抑。
“報告”,門外一道響亮的聲音打破了這種要命的氣氛 ,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聲音望去。一般這種會議,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是沒有人敢來打攪的。在得到進來的回覆之後,國府侍衛長王世和領着一個上校參謀走了進來。
“報告委座,陽新急電,進攻陽新的波田支隊突然後退十里,突破南山防線的第九師團,也突然全線收縮,動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