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王八蛋你別說了、、、、、、董大軍,你個驢日的,你爲什麼不告訴老子,你要是告訴老子,老子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和你一塊出的啊、、、、、、兄弟啊、、、、、、弟兄啊、、、、、、你不該瞞着我啊、、、、、、你這是陷我李連勝於不義啊”被他推倒在地上士兵的話剛說完,李連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昨天如果董大軍告訴他真相,就是明知道救不出那幾個被小鬼子擄走的姑娘,他李連勝也一定會二話不說的跟着他出。
“排長、、、、、、”
“排長、、、、、、你別太難過了”看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李連勝,所有的人都跟着難過了起來,張‘迷’龍和趙志邦走到他面前低聲的寬慰到。可是張‘迷’龍話還沒說完,自己卻也哭了起來。
“狗日的、、、、、、你給老子滾開、、、、、、滾、、、、、、張大莽、七柺子、老郭舉子還有你個驢日的董大軍,你們都他媽走了,把老子一個人留下,弟兄啊、、、、、、我的好兄弟啊,你們不能這樣啊、、、、、、都他媽走了,把這幫癟犢子留給老子一個人帶、、、、、、你們都他孃的不仗義啊、、、、、、你們、、、、、”李連勝將張‘迷’龍一腳踢開,更加傷心的大哭了起來,此時因爲張大莽、郭新舉的死而憋在心裡的痛一下子全發泄了出來。
李連勝哭了好大一會後,靠在傍邊的一塊石頭上開始沉默了起來,好像在思考着什麼。所有的人都圍在他身邊就那樣靜靜的看着他,沒有人說話。
“排長、、、、、、”見李連勝兩眼發呆的坐在那裡,趙志邦走了過去輕輕的叫了一聲。
“我沒事了、、、、、、走吧、、、、、、走、、、、、、”李連勝被趙志邦的喊聲驚醒過來,他看了趙志邦和周圍的士兵一眼後,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一邊輕聲的說着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們一路前行,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跟在李連勝的身後,走了二個多小時候後,他們來到了距離吳家灣子幾十裡地的小壽家,當他們走到離村子不遠的地方的時候,發現村子一樣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他們放慢速度小心的靠了進出,這才發現小壽家和吳家灣子一樣也遭到了鬼子的劫掠,雖然村子已經被小鬼子放火燒得一乾二淨,可是他們走遍了整個村子沒有發現有遇難的村民。看來這裡的村民已經事先全部躲了起來。
“王八蛋、、、、、、”李連勝站在村子中央看着被燒塌的房子,嘴裡狠狠的罵到然後帶着隊伍向村子邊上的一條小河邊上走了過去。
走到河邊後,李連勝捧了幾捧河水洗了一把臉,在河沿上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他從衣兜裡‘摸’索着掏出了已經皺皺巴巴的煙,從裡面掏了一隻剛準備點上猶豫了一下後,又將煙塞進了口袋,而後從另外一個衣兜裡拿出了地圖鋪在了‘腿’上,大家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張大莽,因爲那盒煙是張大莽從郭濟南手裡順過來後又被他順到手裡的。
“趙志邦、、、、、、你順着這條河上山出看看,其餘的人坐下了休息”李連勝看了一會地圖後,轉過頭看着趙志邦說到,自打從吳家灣出來後,一路上他便很少講話,除了下命令外基本上都保持着沉默。
“好、、、、、、”趙志邦從李連勝手裡接過望遠鏡,擦了擦臉上的水後順着河邊的一條小路向他們身後的山上爬了上去。
北方的山不是很高,樹木也不是很濃密,趙志邦順着山上的小路,很快便爬到了半山腰,站得高望得遠,他決定等到了山頂再觀察那樣能夠看得更清楚。
“呀、、、、、、”就在他剛剛掰着一個突出的石頭跳上一個陡坡後,突然右邊一顆樹後一個鋤頭向他頭上砸來,他手撐在地上一個側翻,那把飛出來的鋤頭一下子砸到了他的身邊。
“好險”趙志邦驚出一身冷汗,要是反應再慢一點,自己的頭只怕已經被鋤頭砸了個稀巴爛了。他不敢在地上停留,又是一個跟頭後翻了過去然後站了起來。
“小日本子、、、、、、拿命來”他剛剛站穩,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手裡舉着鋤頭又向他掃了過來。
“欸、、、、、、等等、、、、、、小兄、、、、、、”趙志邦話還沒說完,年輕人的鋤頭已經到了面前,他剛想伸手出抓,但是那人的速度非常快,原本掃到他面前的鋤頭突然往下一沉,掃改成戳,向他襠部直戳了過來,趙志邦沒想到他的速度居然這麼快,那麼重的一把鋤頭居然被他舞得如此輕鬆,練過武術的趙志邦知道這傢伙不可輕視,肯定也是和自己一樣練過,他連忙左‘腿’一蹬地,身子側了過去,躲過了已經到了襠前的鋤頭後向後猛退了幾步。
那年輕人聽到他說話遲疑了一下,但是手裡的鋤頭馬上又朝他斜揮了過去。
“等等、、、、、、小兄弟、、、、、是不是誤會了、、、、、、啊”
“誰跟你是兄弟,你個死日本子、、、、、、”趙志邦這才知道原來他是把自己當成日本人了,心裡也就放鬆了許多。
“欸、、、、、、誒誒、、、、、我不是小鬼子、、、、、、我是國軍、、、、、、國軍、、、、、、”趙志邦看着眼前一臉憤怒的年輕人笑着說到。
“呸、、、、、、不要臉的小鬼子、、、、、、老子今天要打死你這個冒充中國軍隊的小日本、、、、、、”說完手裡的傢伙又對着他招呼了起來。
趙志邦看着他不相信自己,一時真是有苦說不出,只得連連躲閃。
“真的、、、、、、我真的是國軍,山下面還有我許多弟兄呢”趙志邦知道他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小鬼子,而且手裡還拿着傢伙,自己除了不停躲閃外只得不停的解釋,可是年輕人好像認定了他就是日本鬼子一樣對他是緊追不捨。
他畢竟從小練武,而且年輕人拿着那麼重的一把鋤頭舉了半天,速度力道已經緩了很多,趙志邦看準機會,趁他再次向自己掃過來的時候,身子猛的向右邊一閃,同時右手迅速的一把抓住了鋤頭後面的木把,而後一個漂亮的轉身兩手死死的抓住一聲暴呵,將他手裡的鋤頭奪了過來扔在了山腳下。
“好小子,有兩下子啊!不過、、、、、、”
“少廢話,拿命來”趙志邦話還沒說完,年輕人又揮着拳頭衝了過來,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意思。
“好傢伙,來得‘挺’快”趙志邦看見年輕人急奔過來後一記直拳便直奔他的面前而來,他趕緊伸出右手掌擋出:“哎喲、、、、、”,原本他是打算手掌頂住年輕人的拳頭後,再順勢抓住他的手好制服他,沒想到那一拳力道奇大,居然在他手掌還沒握下的時候猛的一發力將他向後推出了一米多遠。
“呵呵,這麼大力道啊,好樣的”趙志邦這才意識到自己在拳腳上還真的不能佔到什麼便宜,原本他想只要把他手裡的傢伙給奪了下來後,自己輕鬆解決他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沒想到年輕人的力道很大而且出拳收拳的速度也非常快。和自己真的不相上下,他自從練武以來,還很少有機會這樣對決過,一時高興居然把自己的任務都給忘了。
兩人又來來回回鬥了二十多分鐘,趙志邦的肚子捱了一腳,而那個年輕人的腋窩下也中了他一拳。可是依然分不出勝負。不過此時趙志邦已經氣踹噓噓,可是那個年輕人卻好像一點事也沒有,趙志邦在心裡說到:“年輕就是好啊,這傢伙看起來還有勁的很哦”,不過手下卻不敢大意。
“住手,志邦,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就在兩人打得天昏地暗的時候,張‘迷’龍和伍發雲爬了上來,見這麼久還沒見趙志邦回去,李連勝有些擔心,便讓張‘迷’龍和伍發雲跟上來看看,兩人剛到山腳,便聽到了山上的打鬥聲。
“沒事,哎喲、、、、、”趁着趙志邦和張‘迷’龍說話分神的時機,年輕人擋掉趙志邦的拳頭後,突然往後一退而後飛起一腳將趙志邦踢倒在了地上。
“別動啊,再動老子可開槍了!”看見趙志邦被打翻在地上,張‘迷’龍趕緊衝了過去舉着手裡的槍對着年輕人喊到。
“欸,別,這小兄弟是把我當成小鬼子了,怎麼解釋也不相信,還好你們來了”趙志邦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年輕人笑着說到。
“你們真的不是鬼子?”看着張‘迷’龍和伍發雲身上的國軍軍裝,又聽見他們說的話,年輕人有些懷疑的問到,不過在張‘迷’龍的槍口下,他依然踏着弓步捏着拳頭對着趙志邦。
“那可不?咱還能是小鬼子不成啊?你這癟犢子玩意,咋地連中國老爺們也分不清了呢?”
“‘迷’龍,格老子地,這也怪不得人家小娃娃哦,‘獸醫’這個瓜娃子,瓜兮兮地呢,還穿着你那身鬼子皮,保不齊啷個時候就被當成鬼子一槍給自己人蹦了哦”
“你們真是打鬼子的國軍哦,呵呵,真是對不住了啊”聽見張‘迷’龍和伍發雲兩人一人一口東北腔一人一口川話,年輕人這才相信了趙志邦的話。
“哎呀,還啥子對不住哦,他要多謝你個娃娃纔是呢!”伍發雲走上前去拍了拍有些不好意思的年輕人笑着說到。
“是啊,這些天幾仗下來,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眼下這些樹林子裡面肯定還留有不少被鬼子衝散的兄弟,說不好哪天還真的被他們給當成小鬼子一槍給蹦了哦,哈哈”趙志邦一邊笑着說到一邊將身上的鬼子軍裝翻了過來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