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鼠疫

“是這樣的,我這次來是想請趙先生到瑪麗醫院出工作。哦、、、、、、不、、、、、不、、、、、不,是想讓趙先生到瑪麗醫院幫助我們解決一個難題,當然我們會給予趙先生一定的報酬,這個只是短期的、、、、、、短期的”

“我?”趙志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能給他們解決什麼難題。

“是的、、、、、、”

“史密斯先生可以說說是什麼事情嗎?”

“當然、、、、、、當然可以,是這樣的,最近幾天我們發現了幾個病人,他們看起來好像是感冒引起的發燒,可是經過治療後都不見好轉,我們幾個醫生一致認爲這可能不是感冒而是鼠疫”

“鼠疫?”趙志邦聽到這個詞一下子楞住了,他現在知道史密斯爲什麼會從天津過來找他了。

“是的,鼠疫!眼下你們的國民zhèngfǔ防疫處已經南撤了,你知道的現在的臨時zhèngfǔ和‘日’本人根本不會管你們中國老百姓的死活,而我們醫院的醫生沒有這方面防治的經驗,趙先生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高才生,所以我懇請趙先生能夠幫忙!”

“史密斯先生太客氣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趙志邦看着眼前的這個美國人,心裡一陣感慨,他沒想到一個美國人會這樣關心中國的老百姓。一個外國人尚能如此,那他這個中國人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趙先生是答應我了,謝謝!太謝謝你了,事情緊急趙先生能不能現在就隨我同出,我知道我這樣要求有些過分,可是、、、、、、”史密斯攤開雙手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說到。

“好的,史密斯先生請稍等一會兒,我出給醫院裡面說一聲,順便讓他們帶話給我家裡知道、、、、、、”說完沒等史密斯回話便轉身向醫院裡面走出。

“史密斯先生,現在可以走了!”不大一會,趙志邦便從協和醫院出來了他不等史密斯回話,便徑直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趙先生,如果您需要回家一趟的話,我可以先送你回去!”史密斯站在車外看着趙志邦‘激’動的說到,其實他原本以爲說服趙志邦會有一些難度,甚至來的時候還帶了不少的美金,打算不管怎麼樣也要說服他答應,沒想到趙志邦卻比他還要着急。

“不用了,我剛剛已經跟同事打過招呼,讓他們給我家人帶個口信回去!”

“哦、、、、、、這個、、、、、、我們現在還不敢確定一定就是鼠疫,這個、、、、、、”史密斯聽趙志邦說完高興的點了點頭,不過當他走到車‘門’邊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卻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了起來。

“史密斯先生請放心,我只是說要到天津瑪麗醫院有事情要辦,沒有說鼠疫的事!”

“哦,我只是怕引起老百姓的恐慌!”聽趙志邦說完,史密斯突頓時輕鬆了許多,他擺了擺手笑着說到。

“我明白、、、、、、”

“史密斯先生,那鼠疫發生在什麼地方?”車上趙志邦看着史密斯問到。

“在中塘,是這樣的,漢斯醫生昨天到濱海出玩,路過中塘時發現的有幾個感冒發燒的病人,他們的症狀有些像他以前從書本上看到的霍‘亂’症狀相似,所以我和魯醫生、鄭醫生便在今天一大早一起出看了,我們估計也是、、、、、所以今天我來、、、、、、”

“哦,原來是這樣,那現在有患者死亡了嗎?”

“我們回來之前還沒有,現在鄭醫生還留在那裡,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不過我們已經帶了病人的血液和糞便、嘔吐物樣品回來”。

、、、、、、、、

“史密斯院長、小趙、、、、、、可把你們等來了!”車開了4個小時,終於到了瑪麗醫院,醫院大樓‘門’口化驗科的魯治平主任是以前趙志邦的科室主任,此刻正站在‘門’口着急的來回走動,看見二人下車趕緊迎了上出。

“魯主任,化驗結果出來了嗎?”剛剛下車的趙志邦拍了拍有些發麻的脖子,顧不上和他客套着急的問到。

“恩,已經出來了,根據患者血清和血常規的化驗,可以初步確定是黑死病(鼠疫的俗稱),且患者淋巴結腫大、、、、、、”說着將趙志邦引到了化驗室,這裡是他曾經工作過的地方,所以很多人都很熟悉,但是卻沒有人和他打招呼,一個個都是表情嚴肅,頂多就是相互點點頭致意一下。

這裡的人雖然就進入醫生這個行業來算,每一個人都比趙志邦的資歷要老,但是要說這有關於防疫學來說,他在這幫人當中卻是算得上行業泰斗了。再者瑪麗醫院從建院以來都還沒有設置這樣的科室,所以這方面的能力自然不是很強,很多人都是憑之前道聽途說或者書本上的資料來判斷,系統學習研究、臨‘牀’試驗過的還真的只有趙志邦一個。

很快在趙志邦的要求下,醫院儘量的湊齊了一些‘藥’品,當然準備的最多的還是進行控制疫情爲主的‘藥’物和設備,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一行人便帶上準備的‘藥’品設備等向疫區出發了,很多醫生都勸史密斯留下,可是這個倔強的美國老頭還是義無反顧的坐上了車。

天津中塘在民國時候還是一個靠着海邊的小村落,靠近袁世凱當年練兵起家的小站不遠,1937年8月底發生在這裡的鼠疫其實是‘日’本1855部隊製成的第一批霍‘亂’病菌所做的實驗,而石井四郎此次前來便正是爲了查看實驗效果而來。所幸的是由於發現及時處理的妥當,再者由於‘日’軍此次進行的只是一個小的實驗,所以擴散的範圍還不是很大。

在趙志邦一行人到達中塘以後,一邊對3名患者進行救治,一邊尋找病疫的源頭,最後鎖定在了跳蚤身上,在經過7天的滅殺和消毒以及排查、觀察後疫情總算得到了控制,而趙志邦天天堅持在第一線,這天在確認疫情得到控制後終於可以‘抽’空休息一下了,趙志邦躺在一輛醫院派過來送消殺物品(生石灰)的車裡的駕駛室拿起了一張報紙看了起來,他原本是想找找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也有發生這樣的情況,可是報紙上一條頭版新聞卻讓他一下子覺得天旋地轉了起來。

北平‘日’報社柳葉衚衕趙家滅‘門’慘案業已告破

據記者從běi‘精’jǐng察局採訪得知,8月29‘日’發生在柳葉衚衕的趙姓古董商人趙傳富一家6口被殺後遭歹徒焚燒滅跡一案,已於昨‘日’告破,兇手乃是**領導下的**北平地下黨,其作案動機初步估計與趙家的‘日’本媳‘婦’有關,目前běi‘精’jǐng察局、以及大‘日’本華北憲兵司令部已經在積極捉拿兇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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